偷答案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轉(zhuǎn)眼間要到十二月底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圣誕節(jié)和元旦假期。
正逢五十周年校慶，學(xué)校打算大肆舉辦一個元旦晚會。
楊老師覺得學(xué)校辦的就只有領(lǐng)導(dǎo)看看，打算在十二月三十一號晚上不上晚自習(xí)，在班里一起慶祝。
安排團(tuán)支書劉思文選幾個表演節(jié)目。
街邊的商鋪已經(jīng)開始換上了歡慶圣誕的歌曲，到處都在賣圣誕樹。
可惜的是圣誕節(jié)在周五。
江煜月早就悄悄開始給蘇南星準(zhǔn)備生日禮物了，圣誕節(jié)那天正好是蘇南星的生日。
蘇南星好喜歡一只限定款的星黛露小兔子，江煜月早早地買了一只?，F(xiàn)在在家沒日沒夜地學(xué)織圍巾。
劉思文一個人忙不過來，請?zhí)K南星去幫忙，這幾天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商量元旦晚會的事情。
周碩臣趁蘇南星不在悄悄地和江煜月交流，“江哥，圣誕節(jié)那天江灘邊會放煙花，去嗎？”
江煜月蹙眉，“沒有人少點的地方嗎？”
周碩臣提高了聲音，“圣誕節(jié)耶，哪里都是人?！?p> 自覺聲音太大，他用手捂著，“也不知道蘇學(xué)霸能不能去很遠(yuǎn)的地方?！?p> 江煜月想了想，沉聲道，“選近一點的地方，吃飯的位置早早訂好。”
“得嘞！”
蘇南星和劉思文討論完，疲憊不堪，關(guān)鍵是沒有多少人愿意表演，大家都只想看熱鬧。
江煜月不動聲色地把一直捂在懷里的熱水推到蘇南星桌子上。
蘇南星喝了一口，長長地嘆息一聲，“元旦晚會我覺得我們還不如一起在班里用投影儀看電影。”
將近四個小時的晚自習(xí)，五分鐘一首歌，那得找多少人啊。
劉思文還萌生了讓她寫小劇場的想法。
她當(dāng)場拒絕了。
“不順利嗎？”江煜月問。
蘇南星點點頭，“四個小時也不能光唱歌跳舞?！?p> 江煜月笑了笑，“可以安排慶祝完一起看電影吃零食也不錯。”
蘇南星眼睛一亮，眉眼彎彎，“和我想一起去了?！?p> 但是劉思文不同意。
反正她能幫的已經(jīng)幫了，能說的已經(jīng)說了，看劉思文怎么想。
江煜月從蘇南星回到座位上躊躇了很久，“圣誕節(jié)沒有晚自習(xí)要不要一起出去玩?！?p> 蘇南星，“我約了宋云?！?p> 江煜月抿了抿唇，“是過生日嗎？能不能帶上我和周碩臣?！?p> 蘇南星吃驚地扭過頭，“你怎么知道呀？”
她好像沒有對江煜月說過這件事。
江煜月只是笑笑不回答。
上次他媽媽碰巧陪蘇南星看病，開的藥方單還在他家，很多信息一眼就牢牢記在心里了。
蘇南星沒有追問，“你們一起來吧，”她有些失落，“我爸媽估計又好忙。”
每到節(jié)假日醫(yī)院的人數(shù)暴漲各種奇奇怪怪的急診。
江煜月心一揪，密密麻麻地跟針扎似的疼，“那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嗎？你最大，你說了算?！?p> 蘇南星歪著頭好好地想了想，“唔，想去的啊……想去看煙花?！?p> 江煜月嘖了一聲，明白了江灘邊安排上。
……
周四，平安夜。
一大早校園里的同學(xué)就格外激動。
蘇南星拎著幾個包裝精美的蘋果。
江煜月走在她身邊，只提了一個淺藍(lán)色包裝的紙袋。
到了班級兩人才發(fā)現(xiàn)座位上被蘋果堆滿了。
江煜月人緣是真的好，還有一些女生悄悄送了巧克力夾在其中。
蘇南星完全是抄作業(yè)攢起的好人緣，大半個班都抄過她的作業(yè)。
她剛坐下，周圍一圈人就遞了蘋果過來。
蘇南星手忙腳亂地接下蘋果。
桌子上抽屜里全是，沒地方放了。
她和江煜月默契地對視一眼，放在兩人的凳子中間，一層層壘起來。
一直到早自習(xí)下課兩個人才收拾好。
蘇南星發(fā)現(xiàn)江煜月特地把巧克力拿出來仍了。
周碩臣屁顛屁顛跑過來，“江哥，別扔啊，哥們的吃?！?p> 江煜月冷眼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吃屁?！?p> 巧克力能亂吃嗎！
蘇南星從書包里拿出一個蘋果遞給江煜月，“給你的。”
然后把早上拎過來袋子里的蘋果分給周圍的人。
江煜月捧著蘋果笑得十分蕩漾，他的蘋果獨一無二，“謝謝！”
想起來早上提過來的東西。
江煜月把淺藍(lán)色手提袋遞給蘇南星，“看看?！?p> 蘇南星好奇地打開袋子，“是一個蘋果，還有一盒剝了皮的柚子，還有一小盒圣誕包裝的紙盒，不知道是什么。
江煜月湊過來，“柚子是我早起剝的，盒子里是我媽做的姜餅人。
蘇南星小小地“哇”了一聲，打開了紙盒，里面是一個個生動的姜餅人，“好可愛?！?p> 江煜月本來想自己做來著，可惜的是自己沒有天賦。
昨天他攛掇他媽媽做了好多。
蘇南星把東西放進(jìn)抽屜，小心地把紙袋折起來。
周碩臣在一邊面無表情地啃蘋果，酸得他牙疼。
明天又要酸死了。
等到下晚自習(xí)。
蘇南星覺得他和江煜月的蘋果都能擺攤了。
周碩臣坐在江煜月前面，“我說你倆要不趁現(xiàn)在去擺攤賣蘋果，五塊一個，含淚凈賺?！?p> 江煜月冷笑一聲，“我花五十塊雇你去幫我賣蘋果怎么樣？”
周碩臣驚得吸了一口涼氣，“資本家無情?！?p> 蘇南星彎彎眼睛，認(rèn)真地把包裝拆開，只抱著蘋果占地小了很多。
最后三個人一人提了一大袋蘋果，跟進(jìn)貨似的。
走到蘇南星家樓下，江煜月柔聲問，“你家里有人嗎？蘋果我?guī)湍惆嵘先??！?p> 蘇南星搖搖頭，“沒人，我爸媽估計在急診室值班呢?！?p> 江煜月點了點頭，冷淡地對周碩臣說，“你在這里等我?！?p> 周碩臣心里翻了個白眼，妥妥雙標(biāo)。
面子上還是點頭答應(yīng)。
江煜月把蘇南星送到家門口，“那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p> 臨走前江煜月問了一句，“今天準(zhǔn)備幾點睡？”
“十一點，怎么啦？”蘇南星站在門口歪著頭。
江煜月笑笑，“沒什么?！?p> 如果今天睡得晚他想零點第一個說生日快樂。
既然如此就做今天最后一個說晚安的人吧。
“晚安！”江煜月?lián)]揮手，示意蘇南星進(jìn)屋。
蘇南星也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