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當陽光透過眼皮,迫使著步勛的大腦清醒過來時,他還無法睜開雙眼…
咸味的空氣無比清鮮,海浪仍舊拍打著礁石,他隱約意識到自己怕是喝多后在海灘上睡了一夜。
“嘶……”
步勛宿醉般的頭痛欲裂,在手的掩護下他慢慢睜開了雙眼…
蔚藍的天空映入他的眼簾…
“呼……還好今天是休息日…趕緊回家洗個澡然后去把主管那破項墜的事辦了…”
他忽然想起昨晚那束銀光的種種,卻無法確認那是真實出現(xiàn)過,還是一場夢。
“……真是個奇怪的夢?!彼麚现^坐了起來,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竟然躺著一個人,“這這這!”
步勛嚇壞了!
并不是因為那人身上的服飾有多另類,而是那人看上去分明已經(jīng)涼透了!
他連連后退接而手慌腳亂地站了起來,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卻沒有半點信號,環(huán)顧四周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了情況的不對勁…
他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片海灘!
這里…
沒有海之家…
沒有海灘廣場…
沒有海邊的一切設施!
而是完全陌生的,仿佛沒有被現(xiàn)代文明開發(fā)過的海邊!
望了望不見一物的海面與漫長空曠的海岸線,他轉過身,那邊是看不到邊際的叢林…
佇立在海風中,步勛如同懵逼樹下的懵逼果一顆…
…難道是什么人對我做的惡作?。?p> …可誰會有那大??!
…那涼透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
…是個什么整蠱類的真人秀節(jié)目?
步勛幾乎把他所能想到的情況全都想了一個遍…
甚至他是由于昨晚酒精加海風的緣故而涼在了海灘上,自己則來到了死后的世界這種假設都有想過…
盡管他不知道成為亡魂是個怎樣的體驗,可真真的種種感覺所傳達給他的,是與之前毫無半點差異或異樣的活生生…
他再次環(huán)顧起來,一再確認自己是不是被困在了奇怪的夢里而無法醒來…
然而,所有真真切切的回饋都在告訴他,這根本不是夢!
“不太妙啊…”
“奇怪的夢好像醒不過來了……”
這時,他忽然想到昨晚那束直沖天際的銀光,線條,還是時空隧道的種種情景…
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胸口袋,他卻意外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在里面的符紋項墜竟然不見了…
“糟了糟了!主管可說過要送給重要的人…”他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甚至脫下外套用力抖了起來,“弄丟了的話要怎么跟他交代…”
也正是這時,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他咋舌的情況…
紋身一樣的黑色圖騰,盤纏繞住了他的整個右臂!
“這是什么鬼?。?!”
他驚慌失措的同時,覺得那圖騰似曾相似,仔細看去,努力回想,竟然與那項墜上的符紋如出一轍!
“這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項墜幻化出來的嗎?”
前后一切的匪夷所思令步勛進入了奇怪的思維模式…
“難道是那項墜把我?guī)肓耸裁雌婊玫那闆r嗎?穿越了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離譜!一定是自己平時七七八八的短視頻刷得太多了才會有這些想法…”
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先找到人才行!
更何況那邊還有個涼透了的家伙,最起碼也要去個有信號的地方把警報了先…
就這樣,步勛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朝著叢林那邊走去…
他沿著叢林的邊緣而行,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條蜿蜒的林間土路時,已是日上當頭…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又渴又累,饑腸轆轆…
他甚至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喝光一大桶水,吃掉一整頭牛!
就算明知沿著那條路走就一定能夠到達有人的地方,可他實在是走不動了…
他癱軟在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連顆野果什么的都沒見到…如果持續(xù)得不到能量補充的話…怕是真要涼在這個鬼地方了……”
想要看下手機有沒有信號,可空空的口袋告訴他,手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棄他而去了…
“算了…反正也該換部新的了…”
虛脫的步勛昏昏沉沉…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了奔馳的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
他顧不上去想這里為什么會有馬在跑,總之很大概率會有人騎在馬背上!
這無疑是給他打了針雞血,他趕忙爬了起來,搖晃著著身體來到土路邊,望向傳來馬蹄聲的土路轉角那邊…
沒一會兒,一個策馬疾馳的家伙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
那馬頭上不但戴著類似西歐中世紀時期的馬頭套,就連馬背上的家伙也穿得很西歐中世紀…
而且看樣子,那個一身皮革服飾的家伙還是個女人…
不管是拍戲還是Cosplay,步勛立馬攔在了路中間,用盡全力揮舞著手里的外套…
不想,那女人在看到了步勛之后,并沒有停下來或是減速的意思…
反倒‘錚——’的一聲拔出了錚亮的佩劍!
“我去!”步勛嚇得一叫,慌亂之中左腳踩右腳,自己給自己絆了個狗啃泥…
他立即爬起來回頭一看,近在咫尺的女人剛好揮起佩劍!
情急之下,步勛竟使出了標準的少女式防御三連,閉眼尖叫加護臉!
‘噹!’
‘噗呲——’
與那稀里嘩啦一些列混亂聲音一同的,是分筋錯骨外加五臟俱焚的疼痛涌進步勛的大腦…
與此同時,他忽感鼻子一熱,兩股熱流隨之滑下…
片刻過后…
步勛身上的所有疼痛竟一下子煙消云散…
…結束了嗎?
…我應該是涼了吧…
…剛剛那么疼我一定涼得很慘吧!
…嘶……
…我好像還有知覺……
步勛慢慢放下護臉的外套,眼前的一幕駭他倒吸了口極為血腥的涼氣!
那不知因何而四分五裂的馬,其慘狀已經(jīng)到了必須要打上馬賽克的程度!
“天!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步勛一臉的驚愕與茫然…
他下意識地擦了擦鼻血,見那騎馬的女人正吃力地想要爬起來…
步勛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個非常奈斯的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摔得不輕:混蛋!我就知道,上級是不會把好線路派給我的!
她顫顫巍巍地站穩(wěn),抬起并盡可能穩(wěn)住手中的佩劍指向步勛…
“你這個衣著怪異的混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攔路帝國信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