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務(wù)的獎勵呢?”我期待地問。
“還要獎勵?你在與龜烈戰(zhàn)斗時,我不是把劍意教給你了嗎?”
“那個不算,只是你百年前寫下的字?!?p> “哪有這么坑師父的?”鬼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還是笑著取出一把劍,遞給我,“你正好缺一把劍,拿去,這是我曾經(jīng)用過的,我現(xiàn)在用不著了?!?p> 這把細劍一米長,屬單手劍,劍鋒是鋸齒狀的,如同一把鋸片,雖然沒有長鋒劍那么利,重量也不及田螺巨錘的十分之一,很普通。
我接過細劍,仔細一瞧,居然還是靈階上品武器!可它的威力,還不如長鋒劍。
“師父......這是不是叫鋸齒劍?它的劍鋒像個鋸片?!蔽覇?。
“什么鋸齒劍?”鬼王很疑惑,“劍鋒上的不是鋸齒,而是缺口,它陪了我好多年,那些缺口是經(jīng)過上千次戰(zhàn)斗留下的?!?p> “缺口......希望你的劍能夠給我?guī)砹α堪??!蔽姨撔慕邮埽軕岩蛇@把古董劍到底還能不能用來砍人。
“依娜徒兒,這是你的。它能增加你的靈識范圍,配合武技,最高射程有十里?!惫硗跞〕鲆粡埦赖拈L弓,妖艷的紫色,有意思的是,這把弓是兩根弓弦的,同樣屬于靈階極品。
“謝過師父?!卑⒁滥群κ障?。
“師父你偏心!”我說,“為什么阿依娜的是全新的,我的卻是二手的破爛?”
“哈哈哈!你太貪心了。”鬼王漸漸收起笑容,眼露柔情,“我該葬下你們師母了?!彼忠粨],一把飛劍從他寬大的袖袍揮出,漂浮在地面之上。
飛劍光芒一閃,體型頓時增大了十倍!比門板還要大,別說站得穩(wěn),就算躺著空間也夠。
他踏上巨型飛劍,“都上來吧?!?p> “難得有師父送回去?!蔽倚Φ馈?p> “不送你們,恐怕你們還得花半個月才能回到清元宗。”
“那御劍飛行要多久?”
“8個時辰就到了?!?p> 我與阿依娜好奇地踏上巨型飛劍,因人體的重量壓上,飛劍微微一沉,還在輕微晃動,我感覺如同踩著棉花,心中很沒底?!皫煾福沂裁磿r候才能親自御劍飛行?”我問。
“筑基境之上?!彼f,“等你完全打通了筑基七脈,便會結(jié)丹。到了結(jié)丹境時,你便可御劍飛行?!?p> “原來如此。”我與阿依娜坐在無鋒的飛劍邊緣,我們的腿都垂空,頓時像在坐蕩秋千。
“坐穩(wěn)了,”鬼王手一抬,“起!”
巨型飛劍緩緩升空,唰一聲,急速而行。狂風在我耳邊呼嘯,我感到自己的臉皮都被吹得掀起了漣漪,只要我一張嘴,便會灌進一肚子的西北風。
我記得第一次乘飛劍時,還是師父曾經(jīng)的師弟、裘尊隊長載的我,他們兩個的御劍術(shù)都很高明,相比起來各有優(yōu)點。也許是飛劍上的乘客較多,師父這位“老司機”開得比較平穩(wěn),但裘尊大隊長,他屬于“賽車手”,若我不抓著他的衣服,恐怕被甩下去好幾次了。
“風是不是有點大?”鬼王邊說邊抬手掐指施法,只見我們身下的巨型飛劍閃爍著熒光,風居然漸漸變小了。難道是減速了嗎?不是,我認為是飛劍釋放出了某種力量,微微改變了飛劍周圍的氣流,總之這只是我的猜測。
雖然飛劍在急掠著,此刻狂風卻變成了微風,在這片璀璨的星空下,特別舒暢。
“要是再有個真皮沙發(fā)就更好了?!蔽疫呎f邊挽住阿依娜的肩膀,她含羞靠在我身上。夜色很美,阿依娜更美。
我這樣一個穿越者,這片修仙大陸的外來人,理應(yīng)不該對這世界的一切存在著歸屬感??纱丝?,我竟然有了家的感覺。我感覺,此時與阿依娜、師父待在一塊,我內(nèi)心無比的安詳。無可否認的,如今他們就是我的歸屬、我的家。
我與阿依娜橫躺在巨型飛劍上,拉著她,仰望著星空,我們的話很少,誰也不想打破此時的靜謐。不知不覺中,我們靠在一塊睡著了。睜開眼時,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清晨。
此時飛劍已經(jīng)離開了霞光竹林的邊境,回到了與北境寒江的交界處。
飛劍在停下了,漂浮在高空中。
“小子,你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鬼王俯視著下方雪域。
我低下頭看去,只見一道人影在下方趕路,雖然只有螞蟻大小,但這家伙我絕不會認錯,他正是韋東宇!
來得正好!是時候了解我的一個心結(jié)了。
“師父,送我到附近。”我說。
飛劍降落在韋東宇前方一里外,沒等它停到位,我便跳下雪地中。
“師父,依娜,你們等我一下,”我說,“待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們都不要出手,這是我的宿命之戰(zhàn)!”
阿依娜點點頭,她知道我與韋東宇的恩怨。
“他后方還藏著一個人,”鬼王提醒,“留心這位跟蹤者?!?p> “謝過師父?!?p> 我走向韋東宇的方向,而飛劍繼續(xù)升空,他們藏匿于白云中。
寒風蕭瑟,萬里雪飄。我竟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反而感到熱,因為埋葬已久的白惜憐死亡的真相,今日我必將它挖出來!
眼前一片雪色中,韋東宇的人影漸漸呈現(xiàn)出來,他看到了我,腳步先是一滯,隨后奔了過來。
“惜憐!”韋東宇下意識地說出了那個名字,張開臂膀想把抱住。
我推開不停喘息的他,他先是詫異地挑起眉頭,隨后才意識到我不是白惜憐,神色黯然。
“我等你很久了,韋公子?!蔽艺f。
他似乎沒聽我在說什么,“白師妹,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沒受傷吧?那個男人呢?”
我不懂他在說什么,或者說我們現(xiàn)在的思維根本不是在一個頻道上?!拔覇柲?,白惜憐是怎么死的?”我說。
他挑起了眉頭,隨后皺了起來,“意外而亡?!彼f。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只好撬開你的嘴了。”我抓過他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他臉上。
啪!
他退了幾步,垂下腦袋,臉上被我打出了一個紅印,并沒有還擊。
“為何不還手?”我問。
“我不能......向你動手?!?p> “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我不是白惜憐。”
“我一直都知道。”他抬起頭看我,目光在我這張臉上一頓,“我不能?!彪S后又低下頭。
啪!
我再次一腳踹到他肚子上,獲得了龜魂精魄的力量的我,這一腳足足將他踹飛出十米外,拖出一條雪痕溝壑。
他倒在厚厚的雪中,沒再爬起來。
“你!給我還手!”我走到他身邊,一拳拳朝他的臉打去!“我大老遠把你騙到這,就是為了殺你的!”
砰!砰!砰!
就算他的臉被我打腫,他仍舊不還手,如同一個死人,連吭一聲都不吭。
我很清楚他是看在白惜憐的份上沒有出手,這讓我很惱火。我千辛萬苦變強,就為了痛扁這家伙一頓!可沒想到他如此佛系,任憑我傷害,我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一點痛快都沒有。
我想要看到他的攻擊被我破解時臉上的震驚!
而不是他這副愧疚的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