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所受的傷,也完全被人相修復過來。
我?guī)е∫滥龋x開據(jù)點,潛伏在傲仙港的一家客棧中,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在副團長常飛的遺體上,我從中找到了兩封沾血的,未寄出去的信。一封是寫給他母親的,一封是寫給我的。
“團長,您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們白帆海盜團收到了很多感謝信,都是在海上遇難被我們救下的人寫的,我倍感榮幸。您是一位好團長,沒有您的帶領,我們是無法擁有這樣的成果的。日后,我會更加堅定地為白帆海盜團效力,為您效力,將我們助人為樂的精神發(fā)揚光大。我相信總有一天,白帆海盜團會更名為白帆義勇兵團,到那時,世人們會被我們的精神所感染,更加的和睦相處......”
接下來的字跡已經(jīng)被血給糊掉,完全看不清。
我沒有把他寫給母親的信打開來看,不僅是因為出于對他的尊重,也因為我不敢看。這位耿直善良的副團長,沒能完成自己遠大的理想就仙逝了,除了韓刁之外,我這位團長也有一部分責任,這讓我深感愧疚。
當天晚上,趁著小依娜睡著,我易容走在傲仙港的鬧市中,找到信上的地址,為常飛寄信。此時是深夜,冒然敲門會打擾別人休息,于是我只好將信從門縫里塞進去。我在信封后寫上了常飛英勇的死訊,可以想象收到信的母親會有多傷心欲絕。
我不知這么做是對是錯,總之我把信送到了,她也有權(quán)收到孩子的最后一封信。
回到客棧后,我?guī)缀鯖]有休息,連忙就煉化起藍冰大劍。目前對我而言,那遲遲不來的雷劫無法解燃眉之急,唯獨只有將藍冰大劍完全煉化,我的實力才能更上一層樓。
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將藍冰大劍煉化完畢。此刻我終于能百分百發(fā)揮出這把劍的威能。藍冰大劍屬于雙手重劍,乃是重武器的一種,講究以力降會,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法在對藍冰大劍而言,完全就是華而不實。
關(guān)于藍冰大劍的用法,我又花了幾天時間摸索出來,結(jié)合自身的優(yōu)勢,制定出一套適合藍冰大劍的劍法:只有一個字——重!長劍的刺、挑靈活的攻擊方式全部去掉,只留下最原始的劈砍,動作多以跳躍斬為主,以渾身力道壓迫敵人,野蠻粗暴。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揮出重劍的優(yōu)勢。
這期間,在城里常常能夠看到四五人為一伙的元嬰境大漢在街頭游蕩,他們的目光總是瞄著別人,特別注意哪些帶著小孩的年輕母親。我很清楚他們是韓刁的手下,正在城里搜索我的身影??磥硖拥舻牡栋棠幸呀?jīng)回去稟報了韓刁,否則城內(nèi)也沒有如此的動靜。
也就在當天的晚上,來了一位救兵。
我從沒想過她能夠回來找我。
清新動人的慕容清在客棧找到了我,從她遮掩著面目就能看出,她冒了極大的風險。她不僅來了,她身后還有十一位元嬰境強者。
“霜霜姐!終于找到你了?!蹦饺萸褰议_蒙住俏容的面紗,沖我齜牙一笑,“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凍雪仙域的陳家陳公子。”
我把目光移到這位身穿玄袍的俊俏少年,微微欠身,“陳公子,久仰久仰?!?p> 陳公子起初一直盯著慕容清,恨不得把她吃到嘴里,隨后才把輕蔑的目光掃過來,看清我的樣貌后,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立馬變得諂媚地笑了起來,“小清的多次提到的霜霜姐,沒想到竟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p> “陳公子過獎了。”我不禁對這個家伙有些反感。
“霜霜姐,陳公子是來協(xié)助我們的。”慕容清笑道。
“敢問陳公子是否知曉我們的目標?”我問。
“韓刁?!标惞永湫Φ溃澳羌一锲圬撔∏搴退?,我定把他的心臟掏出來贖罪!”
“那么陳公子,你對付韓刁有多少把握?”
陳公子笑了,“讓他一只手都可以。”
聽到這句話,我十分詫異,吹牛也要有個限度,他的修為僅僅無劫元嬰一重,比韓刁的手下刀疤男強不了多少,他為何敢出此言?
“夜深了,不如陳公子先回房休息,明日再商討計劃?”我說。
“嗯,到時我定把他的腦袋當作禮物送給二位姑娘?!彼f完后,不經(jīng)意地瞄了一眼我的胸部,隨后才帶人離開。
“小清,”我拉著她的手坐下來,“這是怎么回事?”
慕容清尷尬地道,“霜霜姐不是在我們家借不到人嘛......我就拜托了陳公子,他是我的朋友,所以......”她吐吐舌頭。
“小清,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回來這傷心的地方,還帶了人回來,我很開心??墒茄剑f句不中聽的,”我拍拍她的手,“這位陳公子,似乎不太靠譜。他望著你我的眼神......你看到了嗎?他肯幫我們,你沒有給什么好處吧?”
慕容清搖搖頭,“陳公子與我們慕容家是世交,他自愿幫我的,我沒給他什么好處。可能是他對我......可能有好感吧。他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他的眼神總會讓我想起......想起韓刁。”
“以后面對他時,多留一個心眼,相信我,我比任何姑娘都要了解男人。”我苦口婆心地道。
“嗯,謝謝霜霜姐提醒,小清會銘記在心?!?p>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雖然沒能從慕容山莊借到人,但小清給我?guī)Я巳?,如此以來,干掉韓刁的計劃便可以開始進行了。
十位元嬰境,說多也不多,但干掉一個韓刁應該綽綽有余。關(guān)鍵在于如何讓韓刁獨身一人?他身邊保鏢眾多,我們完全沒有機會接近他。
我們想要等待他一個人的時候下手,可是我們喬裝打扮成路人,在拍賣會門口蹲點。一連幾天,韓刁出來了三次,三次都是帶著十幾位元嬰境的保鏢,且不說打不打得過,一旦在人流涌動的街道動手,立刻會遭到巡邏的領主府官兵圍剿。
而在這幾次暗中窺視下,韓刁的修為我已經(jīng)探測了個大概,他不是無劫元嬰境,而是渡劫元嬰,還是渡劫元嬰二重!
比尋常的無劫元嬰二重還要強的多。我不禁在想,憑我們這些人,真的能夠干掉他嗎?應該沒問題吧,若是他落單,我不信他一個光桿司令能夠應對得了我們那么多人。
除了韓刁的活動之外,還有一個不可控的因素,便是陳家的元嬰境修士,他們不屬于我的部下,只聽令于陳公子,這讓計劃更加難以進行。
幾天的等待下,我看到陳公子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耐心,他不太信得過,要是他忽然退兵,定會讓整個計劃全盤皆輸,甚至還有暴露行蹤的風險。
為了讓韓刁孤立無援,我心生一計。
第二晚。我們潛伏在暗處,找了7個路人,每人給了十萬靈石,要求他們依次把我虛假的行蹤告知韓刁。
路人收到了靈石,高興得不得了,屁顛屁顛跑進拍賣會。
片刻后,四五位元嬰境大漢跑了出來,前往路人告知的位置趕去。
第二個路人上場,同樣進入拍賣會。這一次時間較長,又有四五位韓刁的手下跑了出來,朝著別的位置趕去。
輪到第三個路人上場了......
直到第七個路人進去,我通過天之眼觀察,我發(fā)現(xiàn)韓刁身邊的兵力一點點地脫離,目前他身邊只剩下3名手下了。
現(xiàn)在是進攻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