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淮河?!?p> 蕭玉淡淡一笑道:“廬州實乃佳地,孫權曾五次攻打廬州為的是什么?”
“為何?”侯景一旁的副將突然開口問道。
“侯將軍可知?”蕭玉轉(zhuǎn)過頭神秘一笑道。
“嗯,孫權當時占據(jù)江南防守沿線數(shù)次攻打廬州為的就是能輕易進軍北上攻打曹操?!焙罹包c頭著說道。
“對,孫權如果當時拿下廬州,退可守進可攻,便可威逼曹操劍指中原。”蕭玉厲聲道。
“這......蕭軍師可否在仔細說一下?!眲偛拍敲l(fā)聲的副將再次疑問道。
而侯景此時也是陷入沉思。
蕭玉聞言輕笑,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將領解釋道:“廬州乃天險易守難攻,地勢上位于長江與淮河中間,如果侯將軍拿下廬州以此養(yǎng)息,最好不過了?!?p> “這......蕭軍師,聽說那江北總兵嚴傅可就駐守在廬州,恐怕想要在幾日內(nèi)攻下很難??!”其中一副將發(fā)聲問道。
侯景聞言也看了過來。
“呵呵,不過是牢籠之鳥罷了,以將軍的十萬精銳之士難道還怕么?”蕭玉不屑一顧道。
嗯?
侯景聞言眉頭不覺間皺了一下,片刻后又舒開而來,大笑著回道:“好,本將已知,不過需得考慮考慮,蕭軍師先回房休息吧!”
“好,那在下就先告辭?!笔捰裎⑿χ囟Y道。
待他走后,侯景將其他屬下也遣散回去,片刻間擁密熱鬧的大廳中就只剩下兩人。
“文虎,你怎么看?”侯景坐在堂上沉思片刻后說道。
“大哥,這蕭玉說得不無道理,但現(xiàn)在已是秋收之計,恐怕很難拿下廬州?!?p> “不無道理?道理可大了?!焙罹奥犕旰蟪谅暤?。
“這.......”侯文虎一時語塞。
“如果棄守金陵,傾巢攻打廬州,這不就正和北齊之意?”侯景撇眼看了他一下。
“大哥的意思......不能攻打廬州?”
“當然要打,只不過我們不能先,得讓那北齊軍一同前來,而且金陵也不能給他北齊,到時留下五千精兵,一半守城一半偽裝起來?!焙罹暗f道。
“這與蕭軍師之意不合??!”侯文虎面露難色道。
“文虎,你難道真的相信那蕭玉?”侯景反問道。
“這......那不是大哥請來的賢士?”侯文虎訝然道。
“他是我請來的不錯,可他也是北齊之人,剛才的那番話說的振振有詞,可惜......本將還沒糊涂?!焙罹澳樕幊恋馈?p> 看著自家親弟弟驚訝的神色,侯景突然又笑道:“不過,剛才的試探也證明這蕭玉還有一點可用之處,可其心就難測了........”
對于蕭玉的建議,侯景當然不會聽從,他有自己的想法從最初帶兵造反暗聯(lián)北齊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謀劃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北齊要他的人當前鋒軍送死,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是傻子。
對于蕭玉的那番話雖然處處帶著誘人之味,可惜......
侯景陰沉著臉,走到地形圖前到處指點劃畫。
侯文虎站在一邊不敢打擾,只靜待指令。
片刻后
侯景深沉的老臉露出一絲笑容,轉(zhuǎn)過身對著侯文虎說道:
“文虎,這金陵咱不要了,廬州也不打了,既然已經(jīng)鬧翻,那就沒必要在合作”
”這......大哥,這個時候與北齊鬧翻會不會.......?”侯文虎聞言一震,帶著訝然問道。
“只要我們不輕舉妄動,明面上仍然盟友不是?”
...........
李謹安與左百戶一進城便馬不停蹄的便朝林府方向而去。
兩人走在東關正街道上,四周商鋪小店都已早早收攤關門,妓院楚館、跑夜小販,皆是不見其蹤影,與平日里煙火繚繞,春情似景的揚州夜市完全不一樣。
同時也并沒有想象中的發(fā)生暴亂,反而在月色微罩之下四周街道小巷都變得幽靜凄涼萬分。
“左百戶,果真如你猜想一般,這城司衛(wèi)是想甕中捉鱉啊。”李謹安欣然說道。
“世子,在這個緊急關頭,他們怎會看不出這群突然冒出來的商鏢異常呢?”
“這倒也是,所以你才不讓我再浪費時間吧?”李謹安看著他說道。
“是的,在下以為世子目標是去救林姑娘,其他的事自然不需要世子殿下費時犯險?!?p> 李謹安聞言撇撇嘴,沒再說什么。
“不過這挺奇怪,這群匪徒的目的不是擾亂么?為何卻不對四周平民下手。”這時李謹安不覺間看了看四周街道現(xiàn)況,想了想再次問道。
“世子殿下,恐怕他們的目的沒那么簡單,過了東街頭那里州府衙門、都司、學府,旁邊官員行住府邸都皆在此。”左史毅淡淡而道。
“等等......那是!”
李謹安聽的訝然,無意間抬頭朝城前面看去,只見熊熊火光沖天,將四周漆黑環(huán)境照的亮騰騰一片,隨后烏黑的濃煙伴隨著令人恐懼的火苗開始肆虐。
“他們開始行動了!”左史毅驚道。自己擔心的事發(fā)生了。
........
夜靜幽深,一群穿著白蓮鏢局服飾的人正悠哉悠哉的走在東大街頭。
“大......大哥,我們真要去那林府?”
啪,一聲肉響傳來。
為首那胡臉男打了他一巴掌后,怒道:
“你怕什么?教主只叫我們圍守在此,又沒說不讓我們搶東西?”
“況且早就聽說這揚州鹽使可是肥差,那林府少說也有百萬兩不止?!?p> 嘶!
被打的那人捂著臉,一臉震驚的問道。
“這么......這么多?”
啪,又是一聲脆響。
“你覺得大哥會騙你?”胡臉男惡狠狠道。
“嘿嘿,不.....不會,這樣我就有錢娶媳婦了?!蹦切〉芤恢皇謸现^嘿嘿笑道。
“傻樣,待會到了林府,哥在給你弄個小媳婦,這揚州淮鹽使書香門第家大業(yè)大,府里的女人肯定各個水嫩水嫩的,可比那懷香院的賤貨好多了,哈哈哈。”
胡臉男一臉沉醉,話還未說完他的口水便不自覺流了出來。
.......
月光透云撒向整個神州大地,此時林府內(nèi)院,林黛玉的廂房之中。
“姑娘,該歇息了”紫鵑靜步柔聲而來。
黛玉坐在梳妝鏡臺前愣神發(fā)呆,素白的俏臉上兩道干濕的淚痕。
紫鵑見狀面露難色,一臉擔憂看著自家姑娘坐著傷神。
黛玉自從家父林如海去世后便是如此,每日洗淚掩面,暗自傷神憂心,短短半月身子便更加柔弱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