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行么?禹宣帝也不行?
宋離歌此言何意?難道她愛護(hù)宋詩睿至此,甚至不惜為了他反了自己的父皇?
錦瑟冷眼旁觀,敏銳的思緒隨著宋離歌不停變化的神情上下起伏,仔細(xì)分析竟品出不同尋常的意味。
細(xì)想之下又覺得不可思議,對那位尚未蒙面的便宜老爹唏噓不已。
禹宣帝究竟是有多失敗?連自己的子女都看他不順眼,心生反意。
“離姐姐.......?!?p> 與此同時,宋離歌此言一出,若說宋詩睿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不僅感動,還深深的觸動了內(nèi)心深處柔軟的那根心弦,連帶著多年之前,兩人兩小無猜,在邊關(guān)朝夕相處,親密無間的感情也回憶了起來。
美若星辰的眸子里有光芒閃亮:“姐姐對詩睿的好,詩睿謹(jǐn)記于心,莫不敢忘。”
“有你這句話,姐姐此生足矣?!?p> 宋離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亦有瀲滟流光閃爍。
“咳咳.......”
恰到好處的咳嗽聲響起,錦瑟吐氣如蘭,似是無意的甩了甩袖子,打斷了兩道灼熱視線的火花四射。
“世子,上菜了,往旁邊讓一讓,小心菜汁濺臟了衣服。”
“好。”
宋詩睿立刻回過神來,往她身前靠了靠,側(cè)身避開上菜的小廝,動作親密又自然。
幾根柔順的發(fā)絲從臉頰拂過,錦瑟幽幽的笑了,鼻尖充盈著清冽如蓮的幽香,笑的眉飛色舞,肆意張揚。
寵在心尖上的小嫩草,還是和她最親近,就算有人費勁心機,又送玉佩又信誓旦旦的保證,還是不如她一句話,人自然而然的就貼過來了。
柔若無骨的手臂從后面環(huán)上了他的腰,滿意的看著他呼吸一滯,腰背挺的筆直,僵硬的跟快木頭似得。
沒有意料之中的“放肆”,或是一臉嚴(yán)肅的“胡鬧”,一點情緒激動的反應(yīng)也沒有。
秀眉輕挑,她邪魅一笑,故意在緊致有力,富有彈性的腰間軟肉上捏了一下,感觸到他的身子猛地顫了顫,依然沒有聽到惱羞成怒的斥責(zé)。
咦?小嫩草有些不對勁呀......
依著往例,在外人面前不是應(yīng)該心存顧忌,斥責(zé)她不尊禮教,任性而為嗎?
為何現(xiàn)在變成鋸嘴葫蘆,不吭聲了?
她還想好好的逗逗他,撩的他臉紅心跳,坐立不安,借機回敬宋離歌呢......
這下可好,僵硬的跟木頭似的,想撩也撩不起浪花來,多沒意思。
思緒翻涌,春波蕩漾。
宋詩睿感觸到她灼熱的目光,細(xì)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澀,以及微不可查的一絲恐慌。
恐慌,沒錯,就是恐慌。
情竇初開的少年,在心儀已久的傾城佳人面前手足無措,彷徨不安。
有心想要斥責(zé)她,又怕引了她的不滿,一不高興甩袖離開,想再見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紛亂復(fù)雜的思緒,讓他糾結(jié)的心情猶如一團亂麻,香軟的手臂緊貼腰際的觸感,又讓人心神蕩漾。
僅是幾個眨眼的瞬間,帶給他的巨大沖擊,仿佛一道閃電從高空劈落,又像是把柔軟的心放在油鍋里煎炸,百般煎熬的滋味,甭提有多酸爽了。
“詩睿,離姐姐記得你最愛吃魚,明月樓紅燒刀魚雖然做的不如御膳房正宗,也算是京城獨一份,來,嘗一嘗,比晉王府的江南廚子如何?”
錦瑟這邊撩小嫩草撩的開心,宋離歌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雙羊脂白玉般的象牙筷子橫伸過來,夾了剛上桌的紅燒刀魚,放在宋詩睿面前的盤子里。
橫豎他現(xiàn)在仍是孤家寡人一個,與齊國公主聯(lián)姻之前誰撩不可以,豈能輕易便宜了外人。
論先來后到,她宋離歌還排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