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nèi)每條要道都有重兵把守,他還真看得起咱們.......”
祭輝策馬緊隨其后,忍不住譏笑:“天機(jī)弩都用上了,擺明了就是不想放人,說不定從知道咱們出發(fā)的那一刻起,就沒打譜讓咱們活著離開臨安......”
“哼......,能不能離開不是她說了算......”
翼銘鼻孔出氣,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皇宮的方向,意有所指:“若不是主人閉關(guān)未出,哪輪的到某些宵小之輩囂張.......”
“阿瑟還沒有消息嗎?”
碧宸聽到此處心尖一顫,清漣低沉的嗓音溢滿思念。
“暫時還沒有......,玄音讓雷豹帶話,言明瑟瑟進(jìn)入冥想越久,領(lǐng)悟的越透徹,將來的成就越高.....”
祭輝輕聲回應(yīng):“咱們也該多加努力,為瑟瑟多爭取些時間,避免她因擔(dān)心咱們的安危提前出關(guān)?!?p> “這話聽著順耳......”
翼銘亦有所感,難得沒有反駁.
“咱們是該憑自己的實(shí)力打破僵局,不能一味的依靠主人,讓她一個人擔(dān)負(fù)太多的責(zé)任,長時間壓抑自己,對她的心境沒有好處,早晚會抑郁成疾,平添波瀾.......”
“瑟瑟的確是心事很重.....”
祭輝黯然嘆息:“她總覺得對不起我們,愧疚萬分,一心想要彌補(bǔ),即便我和玄音勸慰過她許多次,也無濟(jì)于事。”
“嗨......”
翼銘亦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仰頭望天。
阿瑟......
碧宸忽然心揪痛,下意識瞟了眼皇宮的方向,深邃如潭的眼底,劃過一道毅然決然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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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樓,后院雅間。
“攝政王這是何意?莫非是要羞、辱與我?”
碧宸冷眼看著禮部送來的禮服,俊臉漆黑如墨.
燦若繁星的眸子風(fēng)暴洶涌,清漣低沉的聲音如冰如霜,似三月飛雪,冰寒徹骨,似乎要把人的靈魂凍僵。
“公子息怒,下官僅是奉命行事,下官也不清楚攝政王究竟是何意.......”
難得一現(xiàn)的狠厲神情,嚇得前來商議覲見禮儀的禮部官員,小腿肚子哆嗦,差點(diǎn)一個站不穩(wěn)坐在地上。
“你不知道?”
碧宸冷艷瞟著擺在托盤上,疊放整齊,依照皇室婚禮制作的正黃色帝君蟒袍,按捺不住心頭怒火,直接一掌掀飛。
“既然你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現(xiàn)在,立刻,滾.......”
“公子息怒,下官馬上就滾.......”
禮部官員嚇得魂飛魄散,一點(diǎn)斥責(zé)的意思都沒有,很沒骨氣的滾了。
“嘖嘖.....,宋離歌真是下血本了......,九轉(zhuǎn)琉璃燈,鈦金機(jī)關(guān)鎖,深海紅珊瑚,天山冰雪蓮,千年血靈芝.......,嘖嘖,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品呀......”
翼銘聽到動靜,帶著面具,背著雙手,優(yōu)哉游哉的從隔壁房間踱步而來,一進(jìn)門就對鋪滿地面的御賜寶物評頭論足,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多的神情。
“你喜歡,自己留著好了,順便把蟒袍也拿走.......”碧宸面色不虞。
“嘖嘖......,宋離歌還真是有本事,能把咱們一貫風(fēng)淡云輕,溫潤如玉的碧宸公子氣成這樣,也算是個人才......”
翼銘依然語帶譏誚,沒有半點(diǎn)想要閉嘴的樣子。
“你知道瑟瑟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祭輝忽然從窗戶外探過來半個身子,以牙還牙,反過來嘲笑他:“就是因?yàn)槟阕焯?,喜歡戳別人的心窩子.......”
“滾......”
翼銘臉色驟變,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黑沉如墨。
“哼......,滾就滾,你以為小爺想呆在這兒......”
祭輝終于逮著機(jī)會,狠狠地報復(fù)了他一把,心情爽的很,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的氣急敗壞。
“兩位,可否讓在下安靜一會兒......”
碧宸心情煩悶,沒有了往日溫潤如玉的心情,沉著臉往外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