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地區(qū)形態(tài),是寶可夢為了適應(yīng)一個地區(qū)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而變化成和其他地區(qū)不同的樣子,它們的屬性也會發(fā)生變化。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齊棗記憶中的火屬性寶可夢六尾,為了適應(yīng)阿羅拉地區(qū)的雪山環(huán)境,而變化成了冰屬性的寶可夢。
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不過...齊棗拍了拍腦袋,他的腦袋里剛剛突然蹦出來了一丁點(diǎn)阿羅拉地區(qū)的資料,他之前可明明沒有這個地方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出來硬想只是徒增煩惱,齊棗選擇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
“珩哥,你去過其他洲嗎?其他洲的異獸,是不是也和咱這兒的不一樣?比如,它們那兒的貍奴是黃毛兒,還能像人一樣用兩只腳走路什么的”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裴洛珩奇怪得看了看他,不過還是盡職盡責(zé)地為師弟排異解惑,“我之前一直跟隨師傅在門派修行,連山都沒下過。其他洲國的事情,也僅僅是在書卷和師長口中了解了一些。他洲貍奴是否是人立行走,我也不知。不過,我記得幼時曾聽一位其他宗門相熟的師姐講過關(guān)于他洲異獸的故事?!?p> “什么故事什么故事”齊棗一臉期待,他最喜歡聽故事,聽八卦了。
“這個故事我記得也不大完整,是那位師姐下山修行時親歷之事...”
裴洛珩剛開了個頭,就聽到不遠(yuǎn)處貓王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怒吼。
“怎么了?”齊棗趕緊站了起來往貓王的方向看去,懷中的小六七好像聽懂了怒吼中的含義,忙跳出齊棗的懷抱,往地下入口的方向奔去。
“我們過去看看”裴洛珩抽出太昭劍也往那個方向趕去。
齊棗緊隨其后,心里除了擔(dān)憂,還有一絲絲惦念那個未完的故事。
二人順著入口處的繩梯,一同進(jìn)入了于府的地下密道。
密道里極其陰冷潮濕,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裴洛珩眉頭緊鎖,囑咐齊棗跟好自己,便順著貓王的腳印匆匆往深處走去。
密道的最深處是幾間囚牢似的石室,貓王撞開了第一間的鐵門,一頭就撲了進(jìn)去。
裴洛珩和齊棗兩人進(jìn)去一看,石室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只貍花貓的尸體。原本戴在它們頭頂上的冠帽扔了一地。
它們頭上的金幣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法硬拔了下來,只留下一個小洞,和點(diǎn)點(diǎn)干涸的血跡。
“喵嗷——”貓王把它們一個個叼到一起,碩大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和恨意。
“怎么能這么殘忍...簡直,連畜生都不如!”齊棗看到這一室的慘狀,眼淚瞬間就留下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彎下身體,撿起那些散落的冠帽。用手掌擦拭掉上面的灰塵與泥漬,按照大小,重新給小貓們戴回去。
這一只胖乎乎的小貍花,應(yīng)是佩戴的這頂青銅冠,嗯,大小正好,看起來多帥氣。
這一只呢,腦袋好圓呀,戴上這頂花冠剛剛好,外面的小雛菊沾了血跡,不過沒關(guān)系,還是很好看呢。
這只還戴著小銀鈴哩,這頂小皮帽一定是你的,你的主人用繡線在上面寫滿了鈴鐺兒這個名字,啊,他一定很愛你。
...
這只,這只最小的...應(yīng)是佩戴這頂木斗笠...
齊棗狠狠地吸了吸鼻涕,把斗笠給小貓輕輕戴了上去。然后...他尖叫了起來。
“珩哥?。?!”
“怎么了”裴洛珩快步走上前去。
齊棗忙把小貓遞過去,“它,它剛剛動了下耳朵!它還活著”
裴洛珩接過小貓,仔細(xì)探查“沒錯,雖然有些微弱,但還有心跳”
貓王聞言也把大腦袋湊了過來,眼睛里充滿了驚喜。
“那,珩哥,你一定要救它”
“我盡力”
裴洛珩分出一絲靈力,維持著小貓的生命氣息。又從胸口掏出裝有紫菁丹的藥瓶來,讓齊棗倒出一粒。
“紫菁丹和我的靈力只能為它吊一吊性命,無法讓它痊愈,咱們得趕快去找陸師兄,他應(yīng)該有辦法”
“好”
“喵嗷——”貓王聽懂了它們的談話。在二人面前俯下了身軀。
“你知道陸幼泉在哪兒?要背著我們?nèi)ィ俊?p> 整個瑯山鎮(zhèn)每一戶人家的情況吾都知道,貓王再次發(fā)生低吼,催促兩人趕緊坐到他的背上去。
裴洛珩和齊棗剛一坐穩(wěn),貓王拔腿就跑。齊棗害怕跌下去,又不敢拽貓王的長毛,只能拽住裴洛珩的袍角。
裴洛珩靜氣凝神,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把靈力輸送到小貓的身體里。
貓王的速度極快,一眨眼就到了入口處。它也沒有依靠繩梯,奮力一躍就輕而易舉地跳了出去。
齊棗:好像坐上了過山車。
來到地面上的貓王更是拼勁了全力,齊棗死死地咬住下唇,克制住想要嘔吐的欲望。
太快了,貓王根本不像帶了兩個人,而是像添了兩只翅膀一樣。奔襲,跳躍,在高墻上如履平地。
索性這段旅程很快就到了終點(diǎn)站,齊棗從貓背上下來,就站到一旁大吐特吐。
原來暈貓是這樣的一種體驗(yàn)。
裴洛珩把醫(yī)館的門敲得梆梆作響,但是并沒有人來應(yīng)答。
難道陸師兄也中了食夢貘的魘寐術(shù)?
貓王實(shí)在等不及了,上前就是啪啪兩爪。
醫(yī)館的木門應(yīng)聲而裂。
“抱歉了,陸師兄”裴洛珩在心底給陸幼泉道了歉,抱著小貓趕緊就走了進(jìn)去。
醫(yī)館里間,陸幼泉果真躺在床上睡得正甜。
“陸師兄,陸師兄”裴洛珩快步走上前去推了推陸幼泉。
“甘果別鬧”陸幼泉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子繼續(xù)睡。
還是得吾出馬。
貓王湊了過去,對著陸幼泉的耳朵就是一聲震天吼。
“我去”陸幼泉立馬就坐了起來。
他拿薄被遮住自己,眼睛朝裴洛珩瞪去“這什么情況?你怎么在我家里?”
裴洛珩尷尬地把懷中的小貓遞了過去“這事說來話長,陸師兄先幫忙醫(yī)治一下這只小貓,我一會兒再與你細(xì)細(xì)道來”
陸幼泉一挑眉毛“我又不是獸醫(yī)”
“喵嗷——”貓王發(fā)出一聲帶有威脅意思的低吼。陸幼泉這才瞅到旁邊巨大的貓頭。
“我去——貓王您老怎么來了”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陸幼泉也不再廢話,他仔細(xì)查看了小貍花額頭上的傷口,心里差不多也有了主意。
“出來吧,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