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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反派王爺養(yǎng)嬌了

第2章:江府被煊親王圍了

  江氏家主江天冬聞訊而來。

  他本不想出面,可暗地里觀望了半晌,仍不見鬧劇收場,這才不得不現(xiàn)身平息風波。

  “大伯父!”江迎雪迎上去,委屈至極。

  看她一身狼狽,江天冬精明的眼底快速竄過不耐與嫌惡。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他嚴厲呵斥江迎雪,“你身為嫡姐,與妹妹爭執(zhí)不下,沒有半點容人之量!江府平時教你的規(guī)矩,都喂了狗嗎!”

  江迎雪臉色一變,訕訕的縮回手。

  平日里她只要抱著大伯父的手臂搖一搖,再撒一撒嬌,她這個醫(yī)圣之女便能在江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今日大伯父也不知怎的了!

  江迎雪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做出忤逆家主的言行來。

  她還要繼續(xù)在江府過呼風喚雨的滋潤日子呢!

  江迎雪低眉溫順,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大伯父,是侄女錯了。侄女不該在今日這么重要的場合失了儀態(tài)。侄女這就去更衣?!?p>  她絕口不提江月半句。

  江天冬神色稍緩。

  江迎雪還未走遠,便聽江天冬說教宋清遠:

  “宋公子,你與迎雪有婚約在身,那月姐兒可算得上是你半個妹妹。眾目睽睽之下,你對妹妹指手畫腳、貶得她一無是處,這就是你的為兄之道?”

  她心中甚是不解。

  大伯父竟幫著丑女說話???

  宋清遠原地怔住。

  江家的家主平日對他這個吏部尚書之子百般逢迎,今日竟這般不留情面的公然數(shù)落他。

  這是吃錯藥了么?

  見他跟根木頭一樣杵那兒,江天冬面容一肅,“怎么,你可是不服?”

  宋清遠慌忙作揖:“江伯父教訓的是!”

  沒有不服。

  只是不習慣他這態(tài)度罷了。

  “哎喲,我的月姐兒,你受委屈了!”江天冬快步去蓮塘邊扶起江月。

  瞅他滿臉哭相,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委屈的是他呢。

  縱有江天冬扶著,江月也是弱不禁風,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她面上仍唯唯諾諾,心里卻直突突。

  她被接入府六年,平日里被江府里里外外的哥兒啊姐兒啊,還有下人們欺負慣了。江天冬對此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天這大豬蹄子突然這么護著她,是轉性了嗎?

  更讓她受寵若驚的是,江天冬居然脫下罩衣披在了她身上。

  江月的眼角狠狠跳了跳。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江天冬仍扶著她,滿懷關切:“月姐兒,大伯父送你回翠竹苑!”

  “大老爺!”這時管家急急慌慌跑來稟告,“不好了!咱的府邸,叫官兵圍住了!”

  這莫不是抄家的節(jié)奏?

  江月心里暗喜。

  快快快,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江天冬皺眉,極為不快,“誰這么大膽子,敢?guī)П鴩医???p>  管家面如死灰,結結巴巴回道:“是......是......是煊親王!”

  煊親王?!

  眾人皆驚!

  那個殺的人比他們書讀的還多的冷戾王爺景煊???

  江月臉一白眼一翻腿一軟,就地暈死過去!

  綠茶白蓮、懦弱無能、膽小怕事。

  今個兒所有人設都讓她塑造了一遍。

  真心累??!

  看著地上裝死的江月,江天冬暗暗急惱。

  戲讓這丫頭搶了,接下來他怎么辦?!

  官兵來勢洶洶,還帶了一張細作的肖像,進府后見人就抓,比對過發(fā)現(xiàn)不是畫中的人便粗魯?shù)耐崎_!

  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這哪里是來執(zhí)行公務,分明就是打著搜查的旗號搞破壞來的!

  江府上下,人心惶惶。

  百草宴上一眾人,也被官兵封禁在園子里。

  相較坐立不安的那些人,還是躺地上裝死的江月最為得勁。

  她也是有壓力的。

  沒有導演喊卡,她怎么知道這場戲什么時候結束!

  園子里的人抱團排解精神上的壓力,紛紛猜測煊親王帶兵來江府的真實目的。

  一聲煊親王到,打斷了所有猜疑的聲音。

  眾人大氣兒不敢喘,一致跪迎親王大駕。

  煊親王來了!

  江月閉著眼睛用腳趾頭都能感受到來自這位煊親王的壓迫力!

  來人高大挺拔,逆光而行,舉足間絳紅底色鑲金絲邊的衣袍肆意擺蕩,精壯的腰間束著一條三指寬的黑緞腰帶,當中佩的血玉好似一只猙獰的邪眸。

  景煊,大酆朝唯一的親王,與當今圣上雖不是一母所出,卻感情深厚。

  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甚至有傳言,圣上有意傳位于他。

  此前,這位煊親王一直鎮(zhèn)守關朔,近日才被召回京都。

  恨不得就地遁形的江天冬硬著頭皮迎上去,卑躬屈膝諂笑逢迎,哪還有半點江氏家主之威!

  “王爺,今兒什么風,將您給吹來啦。”

  黑沉的眸子淡淡一睨,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景煊冷冷道出來意:

  “捉拿細作。”

  低沉的聲音好聽至極,卻無半點起伏與生動之氣。

  江天冬當是玩笑一樣應對:“王爺真是說笑了,江府哪來的細作!”

  煊親王高冷狂傲:“本王說有,那就有?!?p>  江府有沒有細作,還不全在他煊親王一念之間!

  江天冬臉色煞白,滿心恐懼,額頭沁出冷汗。

  他強作鎮(zhèn)定,仍假顏諂笑:“王爺,我江氏一門對皇上、對王爺那是一片赤膽忠心,有天地可證、日月可鑒!”

  景煊似笑非笑,緩緩向江天冬發(fā)難:

  “今年大酆朝遭遇百年難得一見的春旱,隴西一帶顆粒無收,無數(shù)災民涌向京都。

  身為太和院一院之長,罔顧朝廷詔令,在府中設宴款待賓客,江院長真是好高的雅興?!?p>  “不不不!”江天冬被逼出了否認三連。他慌忙俯首表忠心,“在朝廷頒布賑災詔令之前,江府便開倉放糧接濟災民,近日更是一直在積極賑災!”

  景煊冷冷發(fā)問:“那今日怎就懈怠了呢?”

  “這......”江天冬有口難言。

  昨日這位煊親王,也是以“捉拿細作”為由帶兵闖到賑災現(xiàn)場,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好些個人。

  這些刀下亡魂,有沒有無辜災民的生命?

  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煊親王,怎會在乎這個!

  昨日江府前去施粥的下人,親眼目睹了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回來的時候腿都還在打哆嗦,夜里臨睡前還喝了幾大碗安神湯,可還是受白天發(fā)生的事影響發(fā)了噩夢一病不起。

  其他人聽聞此事,嚇得不敢出府。

  所以,今日江府無人去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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