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個妖人!”
武松聽著衙門來人匯報后發(fā)出一聲感嘆,手里大劍卻是穩(wěn)穩(wěn)地掛在墻壁,沒要動手打算。
那大河幫幫主楊仁雖然他瞧不上眼,但好歹也是正骨中期境的高手,其師門南俠雙刀客莫驚雷可是通脈巔峰的明宿,離三品宗師境也差不了多少。
這妖人殺了大河幫楊仁,爽快是爽快。
但后續(xù)若是雙刀客那一脈追究起來。
可就不是什么九品正骨境的人出手了。
更何況。
陳平在公堂上燒了縣令。
這等同于造反。
不論是大和郡還是朝廷都不會放過他。
他武松算得什么。
要參和進去干嘛?
自有高人回收拾這妖人。
眼下。
他得將這頭妖虎的大鞭送至云山,好好孝敬老祖,以應(yīng)付接下來的赤地蝗災(zāi)。
只是武松這般姿態(tài)。
讓陽谷縣很多士紳感到很失望。
陳平的竹排一日臨江,他們的心便安定不下來。
好在。
七品校尉平妖衛(wèi)校尉林漢的行事效率很高。
武松前腳背著虎尸回來,他后腳便已經(jīng)帶著從大和郡搖來的高手抵達了陽谷縣。
碼頭。
兩道帶著黑色斗笠,身著紫藍色平妖衛(wèi)制服的中年男人立在江前。
眺望著遠處的竹樓。
“林漢,以你之見,是何等實力方可將這竹排定在江中,不被大浪沖走?”
為首的黑胡子軍漢沒有急著動手,反而是謹(jǐn)慎的聽著關(guān)于陳平的任何訊息。
而林漢亦是理解。
想了想。
道:“回大人,能將竹排定在這水中,實力至少也是道術(shù)小成,煉精化氣的存在。”
“煉精化氣么?”
那黑胡子平妖衛(wèi)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認(rèn)同。
人間道法千萬。
江湖武夫走的是正骨,通脈,五臟,知命,四大境界。
道門走的煉氣,化神,還虛,合道。
兩者路數(shù)不同,但各有優(yōu)略勢。
論正面貼身,道門敵不過武夫。
論求神問雨,武夫不及道人。
且。
道術(shù)的路因為講究道緣,并不是人人都有入道的根骨,因此道術(shù)者更為稀少。
而最令人忌憚的是。
道門最易出那些旁門左道。
黑胡子平妖衛(wèi)。
擔(dān)憂的便是怕陳平這妖人是旁門左道。
如若不然。
也不會敢在公堂殺了曹德興父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以至于大和郡官場上下震怒。
讓他這等高手前來震殺陳平。
“走吧,多想無意?!?p> “隨我去會會這異國來的妖人?!?p> “是。”
林漢抱拳。
尋來了一艘漁船。
載著這面前的上官朝那水中竹排劃去。
不足百米遠。
黑胡子矗立在船頭,看著即將抵達的竹樓。
已經(jīng)可有看清楚了布局。
只見著占了河道快三分之一的竹排上前后各鋪了兩畝地,翠綠色的草叢已經(jīng)長得有人高。
只待更近了些。
才發(fā)現(xiàn)這快有人高的草從是一片稻田。
稻田有這般高?
黑胡子和林漢心生駭然。
劃槳的林漢甚至放慢了速度,肅然道:
“大人,我聽聞有一種培育之法,用鮮血澆灌,可將草木速長?!?p> “要不我等先再看看?”
黑胡子聞言臉色一黑。
這林漢膽小怕死竟是這般程度。
也不作語。
但心里已經(jīng)升起了萬般警惕。
這妖人陳平顯然種的不是尋常物件。
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已經(jīng)踏入通脈境的他,尋常煉氣的道人一拳便能破之。
砰~
小漁船隔著數(shù)米外開始緩緩減速,直到停下,不論林漢如何使力,都沒辦法將船向前一步。
他額頭冒著冷汗。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船頭的黑胡子。
后者見狀也不怪他,正準(zhǔn)備拔刀。
那竹樓出來一個短發(fā)丫鬟。
盈盈朝他們喊道:
“我們家公子說,請二位入園?!?p> 言罷。
不等林漢反應(yīng)過來,腳下的船自動朝竹排靠去。
如此這般手段,讓黑胡子瞳孔一縮。
竟是生出一絲猶豫。
但船已靠岸。
他已沒有了退路。
二人登了竹排,走了數(shù)步,感覺如走在陸地般那么平穩(wěn),根本不似走在水中。
等靠前了。
狗妹迎了過去。
笑著道:
“請跟我來?!?p> 黑胡子微微點頭。
他沒感受到狗妹身上的妖氣,也沒有內(nèi)力,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小丫鬟。
但林漢卻是不同。
他看著已經(jīng)能夠正常行走的狗妹,大驚失色。
他沒記錯的話。
這小丫頭可是個小瘸子。
如今怎會已經(jīng)好了。
想到陳平種種詭異。
林漢替自己捏了把汗。
二人跟著狗妹上了二樓。
便是看到茶座上已經(jīng)坐了一個白衣公子。
那公子燒著茶水。
見著來人。
笑了笑。
道:“二位遠道而來,還請過來先喝兩杯茶水。”
林漢瞬間握了握刀柄。
這正是那膽大包天的妖人陳平,陳公子。
“好。”
黑胡子察覺到身后林漢的緊張,便是已經(jīng)知道面前這位帥得不像話的年輕人就是今天他要尋的正主。
只是這么一眼。
他便瞧出。
這確實像個妖人。
依席而座。
陳平倒了兩三杯清茶。
卻是沒有說話。
直到黑胡子率先忍不住。
道:“我觀郎君不是尋常人,不知道郎君出自哪一系道門?!?p> “天工系?!?p> “天工?”他沒聽過。
“嗯?!?p> “既是道門正派,郎君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諱,于公堂上傷了曹德興的性命?!?p> “人要殺我,我便殺人?!标惼降恼Z速不快,但字字打在黑胡子的心里,一步步將話題逼到了絕境。
這事情緣由林漢已經(jīng)告訴了他。
只不過是為了一個瘸腳的丫鬟。
值得造成如此殺戮。
他不明白。
就像陳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替曹德興這種狗官鳴不平。
在他看來。
狗妹不過是去書坊買書,礙著曹公子的眼睛,且罵兩聲便夠了,但卻是想讓大河幫奪了這丫頭的命。
視人命如草芥。
這等存在。
他殺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黑胡子嘆了口氣。
心中冷笑。
知道此事無法善了。
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告退?!?p> 說罷。
十二經(jīng)脈暴漲,血氣轟鳴,整個人化為一道猛虎,化拳為爪,朝對面陳平的頸脖子抓去,想殺個陳平措手不及。
砰~
如同撞上鐵壁。
這涵蓋血氣的鐵爪在陳平半米外便停了下來。
黑胡子一擊不成。
竟是將身后的林漢一腳踢向陳平,自己趁機躍出窗外,便是要逃。
可身子剛在半空。
便如同被壓上一座巨山。
整個人被一雙無形的巨手捏住,抓回了閣樓。
撲騰。
黑胡子見陳平依舊在那品茶,臉色毫無波動。
臉色抽搐。
哪里不知道今日遇上了個怪物。
這兩只腿。
猛地跪了下去。
道:“求郎君饒命,我等也是奉朝廷之命行事?!?p> 噗~
一根竹箭穿透了對方腦袋。
豬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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