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聲響,回想著理尤對匈奴王身邊的第一勇士的描述,陰狠殘暴。
可夜夭卻在這漆黑的夜中看到了這個第一勇士不一樣的一面,或許陰狠殘暴是真的,但這個人的聰慧和謹慎小心也是真的。
從馬蹄的聲音,夜夭就能判斷出來人的馬匹上都裹上了厚厚的布,不然馬蹄的聲音不是厚重的,而是很清晰的能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可是透過天上投下的亮光,夜夭看著肅慎部落人的神情就明白,這些人還沒有感覺到馬蹄的聲音,這在她看來是不正常的。
要不是她提前知曉,這些人只有挨打送死的命,那么匈奴部落遠不是理尤說的那么好啃動,但今晚段他一臂的舉動卻是能讓他元氣大傷的,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不能出來蹦跶了。
夜夭的心中很快有了決斷,這個人是一定要留下的。一個有勇有謀的人是非常的可怕的,她可不要留給敵人。
第一道防線,夜夭設置了專門對付馬的絆馬索,她選擇了兩個力氣相對于整個部落力氣最大的來完成這項任務。
只有這項任務完成的出色了,才能為接下來的人提供更好的便利。
這是部落間的爭斗,夜夭不準備讓她的人過多的參與,但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肅慎的人死,這是她最大的底線。
這些人需要好好的磨礪才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刀,同樣這也是為這些人負責,她在蠻荒不會久呆,最終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馬蹄聲越來越近,如今肅慎部落的人也聽到了聲音,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不是特別的多,但一定是精銳,不然不會被派到這里來的。
匈奴王身邊的第一勇士阿扎,從小就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雙親,他是被狼崽子養(yǎng)大的,后來遇到了匈奴王為他打天下,一直忠心耿耿,也為匈奴王除掉了不少的異己,他的兇名也是這時候傳出來的。
阿扎帶著一堆人緩緩的靠近肅慎的營地,看著黑漆漆的營地,聽著那震天的呼嚕聲,心中的一根弦稍稍放下了。
起初看著黑漆漆的營地他害怕肅慎的人使什么手段埋伏他呢,但今晚過來他們是臨時起意的,如今聽著這震天的呼嚕聲讓他放心了。
舌尖舔過牙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看著漆黑的深夜,手中一把漆黑的匕首在寒夜發(fā)出陰冷的光芒,手臂劃過長空,嘴中發(fā)出一道冷喝,“殺!”
馬蹄在空中劃過成一道拋物線直接朝著肅慎的營地沖去,他的想法是趁著肅慎的人都在睡覺,這樣直接沖進去對方毫無防備,能殺多少是多少,他和匈奴王說來殺夜夭只是他要出來走走肅慎的一個借口。
阿扎是自負的,他認為女人是男人的附屬物,他不認為一個女人能有什么多大的本事。
然今晚他就要敗在他的自負上,敗在他看不起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到時候他會有怎樣的感覺!
呆在第一道防線的兩人手中緊張的握著絆馬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暗夜中夜夭的方向,只要這個姑娘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起了這繩子。
夜夭看著沖過來的馬匹,計算著時間。
“起!”
夜夭一聲大喝傳入兩人的耳中,兩人的手臂猛地一使力,絆馬索瞬間絆住疾駛而來的馬匹。
馬匹吃痛傳來陣陣嘶鳴聲,馬背上的眾人一個不提防紛紛栽下馬背,一時間隊伍中有些慌亂,他們沒想到肅慎的人早有準備。
阿扎在馬腳被絆住的一刻立馬拉住馬韁,使得馬蹄高高的抬起,身體稍一使力輕巧的落入地面,那匹高頭大馬因為力的作用力直接砸在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但他帶來的人就沒那么幸運了,好多連人帶馬直接砸在地上。
夜夭看著阿扎的樣子,眉眼輕輕挑動,看來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但和她身邊的人還是沒法比較的,轉眼不再多看他。
“殺!”
夜夭一揮手,肅慎部落的人人手一把彎刀沖出厚重的氈布,嘴里一哩哇啦喊著就往前沖去。
夜夭的嘴角狠狠的抽動,她看著部落的人有些無語,打架就打架,嘴里喊著有什么用,手上功夫厲害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