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夭的感知何其的敏銳,風(fēng)拾望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神識。
雖然那殺意只是在一瞬間,但夜夭依舊敏銳的感知到了。
夜夭的嘴角閃過一抹譏諷,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要不是后面的計劃風(fēng)拾望還有用,她早就一刀把他給解決了。
風(fēng)國在南國搞了那么多小計謀,她怎能不回報一下他們呢?
夜夭想到鳳夙給她看的紙條上的內(nèi)容,又抬頭看了看天色,算算時辰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呼延黑因為得知星耀在風(fēng)拾望手中受到的虐待而狂暴,在被打暈清醒過來后明顯冷靜了很多。
而星耀說的話他正好都聽見了。
腦中有些恍惚,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以往種種的不正常是這樣的原因。
這個孩子從出生后記事開始就表現(xiàn)了比一般孩童不一般的智慧和冷靜,如今想想這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怪不得那時候他跟兒子說以后部落會留給他的,孩子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如今呼延黑也釋然了,只要孩子過得好,他不介意孩子是不是先知。
呼延黑隱晦的看了一眼夜夭,心里在想,兒子跟著這個姑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這個姑娘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是很多人所不及的。
夜夭把完脈后換了一個姿勢,這具身體太弱又是孩子,承受不住太大的藥力沖擊,只能用針灸的方式來吊住他的生命,來激發(fā)他身體中原本的生機,這樣再慢慢用溫和的藥滋補才能完全恢復(fù)。
此地處于空曠的地方,沒有任何遮擋物,但星耀的傷勢刻不容緩。
“南風(fēng),搭一個簡易的棚子,我要為星耀施針。”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副銀針開始做著準(zhǔn)備工作。
鳳夙很有默契的來到夜夭的身邊,謹(jǐn)慎的注意著周邊的環(huán)境。
呼延黑聽到夜夭對南風(fēng)的吩咐,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我對這個比較熟悉,我來幫忙吧!”
南風(fēng)看了一眼呼延黑又看了一眼夜夭,看見夜夭沒什么反應(yīng)后,對著呼延黑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他的幫忙。
兩人很快就搭好了帳篷,其余人很自覺的守護在周圍。
帳篷里只留下了星耀、夜夭和鳳夙。
呼延黑本來是不想出去的,但在南風(fēng)給了他一個眼色后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鳳夙是說什么也不會出去的,他的小姑娘還在這里呢,要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他還能搭把手呢?
呼延黑的內(nèi)心是忐忑的,他不知道夜夭的醫(yī)術(shù)是怎樣的,但剛剛的丹藥效果確實好。既然這個姑娘能說出救他兒子的話,那他就相信她能做到。
帳篷中,夜夭捏著銀針,每一針都非常的謹(jǐn)慎,這句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再加上身上只有皮包著骨頭,有些穴位施針起來就更加的困難,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說不定星耀還會性命不保。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夜夭的額頭慢慢滲出了汗水。
鳳夙看到后趕緊從袖筒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夜夭擦拭,動作輕柔,不敢有一絲打擾到她。
全神貫注的夜夭根本沒感覺到鳳夙那溫柔的動作,她所有心神都集中在眼前的這具柔弱的身體上。
隨著一針一針的落下,直到最后一針完全落下后,星耀的體內(nèi)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生機。
本來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蛋也增添了一絲紅潤。
夜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心中一松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
剛才花費了她大量的心神和內(nèi)力,如今松懈下來才發(fā)現(xiàn)是這樣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