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夭跨步走出醉仙樓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落下了黑幕,點點繁星點綴在漆黑的幕布上,為回家的行人照亮了前進的方向。
風(fēng)國的京都比南國的京都宵禁來的晚些,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寥寥幾家店鋪還亮著燈。
夜夭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嘴角劃過意味不明,今晚的月色很適合……
黑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夜夭,又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中有些許不解,主子今晚的舉動有些反常,心里升起了一絲警惕。
天星和木娜緊緊的跟在夜夭的身邊,馬車已經(jīng)等在醉仙樓的門口,許陽、金軒和范澤明已經(jīng)先行一步。
夜夭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一個方向,嘴角升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攏了攏外面紅色的罩衣,一步跨上了馬車。
“走?!?p> “是,主子。”黑影得到吩咐一抖馬韁,“駕?!?p> 馬車慢慢悠悠的朝前走去,沿街的行人越發(fā)的稀少,街頭的燈光也忽明忽暗的。
黑影的心里升起一抹警惕,那雙幽深的雙眼專注的看著周圍,不放過一絲不對勁。
“咻,咻,咻咻……”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在漆黑寂靜的深夜格外清晰。
黑影抽出隨身的長劍格擋住破空而來的暗箭。
馬車的車身經(jīng)過特殊材料加工,箭矢在射入馬車一分后就再也無法進入,夜夭無聲的說了一句,“來得好。”
天星稍稍掀開馬車門一個閃身來到車轅上,黑影看到天星,兩人默契的點點頭。
“殺?!彪S著一個殺字一出,暗處數(shù)不盡的蒙面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渾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臉上蒙著黑色的布巾,只有兩只毫無情緒的雙眼暴露在空氣中,好像一個一個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黑影的心中陡然出現(xiàn)兩個字,“死士?!痹倏催@些人內(nèi)心多了一份慎重。
死士的培養(yǎng)極其殘忍,也要花費巨大的人力和物力,這些人只有有錢有勢的才能培養(yǎng)成功,而他們到達京都唯一接觸的也就那么幾人。
主子這段時間插手的事情也就那么幾件,不難看出出手之人的權(quán)勢。
夜夭早就預(yù)料到會有這么一招,但她沒有害怕反而骨子里涌出一股興奮,她更不會想到短短這么一息,黑影就想到了那么多,嘴角挑起一抹諷刺,輕吐一字,“殺?!?p> 隨著她殺字一出,這片天地狂風(fēng)大作,凜冽殺意籠罩在所有黑衣人的上空。
夜夭右腳一踹,一點,整個身影立在空中,紅衣翻飛墨發(fā)飛舞,像是九幽而來的信使隨時準(zhǔn)備收割人頭。
舌尖輕輕舔舐手中的刀刃,一抹絕美的笑容綻放在那妖艷的臉上,好像通往幽冥的彼岸花迎接段了的魂,幽冷嗜血。
手中的柳葉刀擲出收割一波人頭,血線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咚咚……”人已無聲倒在地上。
黑影看見夜夭已經(jīng)出手,也不再有任何顧忌,手中的長劍挽出一朵朵花,收割著一波波人頭。
天星冷漠的收割著人頭,和木娜從犄角一般守護在夜夭的周圍。
木娜手中的彎刀更是耍的虎虎生威,彎刀過境總能留下一個個人頭。
東宮書房的會議還在進行著,“咚咚……”書房的門被急迫的敲響。
“進?!?p> 肖陽快步走向風(fēng)冥玄,“主子。”在他的耳邊耳語一番。
風(fēng)冥玄聽到這樣的消息,眼中閃過一道暗光,“消息可靠?”
“可靠。”
同樣的談話也出現(xiàn)在宗青臺的府上,他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急迫,心里也被擔(dān)憂所取代,不行,他不能就這樣什么都不做。
轉(zhuǎn)身換好夜行衣帶上面罩,只露出一雙擔(dān)憂而深邃的眼眸,“走?!?p> 夜夭殺的有些煩躁了,這些黑衣人好像不知疲倦又好像殺不光一般,殺了一個還會有一個出來,街上已經(jīng)堆積著一地的尸體,好像不把他們幾個留下不罷休。
京都的京畿衛(wèi)負(fù)責(zé)京都的治安,可是這時好像集體聾了一般,聽不見這里的動靜。
夜夭用內(nèi)力震開蜂擁而上的黑衣人,這時暗處一道暗含內(nèi)力的手掌正對著夜夭的后心,等她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她已經(jīng)算好拼著受傷也要把這人留下的打算了,可是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那雙幽深深邃的眼眸她再熟悉不過了。
只聽“嘭咚”一聲,那道暗含渾厚內(nèi)力的巨掌直接打在這人的背上,“噗呲”一口鮮血直接噴在夜夭的臉上,“你……啊……”她悲憤的仰天長嘯。
“不留活口!”
黑影接收到夜夭的指令朝著暗處吹了一聲口哨。
那聲口哨聲劃破夜空,一道道聲音破空而來,單膝跪地,“主子?!北浯坦堑穆曇繇憦剡@番天地。
“殺,一個不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要讓他們嘗嘗動了我的人的下場?!币关步幼∧堑缐嬄涞纳碛?,冰冷出聲。
被接住的身影貪戀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帶血的嘴角露出一抹暖暖的笑容,“再見到你真好……我……想你了……”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夜夭的眼眶通紅一片,拿出瓷瓶倒出一粒治療內(nèi)傷的丹藥,小心的放入他的嘴中,輕聲哄道,“張嘴。”
“你給我撐住,好好活著,要是你有事,我要讓整個風(fēng)國陪葬?!?p> “好,我聽你的?!蹦腥松钋榫鞈俚目粗关?,有些無賴的說道,“好久沒有聽到你喊我了?!?p> 夜夭的心猛地一疼,差點流下眼淚,她微微撇開腦袋,掩去眼中的淚水,小心的給他擦去嘴角的鮮血,“阿臺,好久不見!”他們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他始終用他的后背為她擋去危險。
血煞的加入,人頭收割猶如割韭菜般迅速,原本夜夭沒想動用他們,讓他們一直蟄伏在暗處,可是宗青臺的受傷觸發(fā)了她的底線。
一個個血煞身穿牛皮背心,面帶青皮獠牙的面具,手拿勾魂使者的銀鉤,如黑白無常般收割著一個個魂魄。
血腥味濃烈的充斥在鼻尖,隨著最后一人的倒下,這方天地堆積了一地的尸體。
偷襲夜夭的高手被她廢了內(nèi)力頹廢的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的倒下。
夜夭最后拿出一個漆黑的瓷瓶,內(nèi)勁一點,瓷瓶在尸體的上空炸裂,“走?!?p> 等風(fēng)冥玄帶著人感到時只留下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和尸體腐蝕后的腐臭味。
“主子?!毙り柷穆曉儐?。
“來晚了,結(jié)束了,要變天了?!憋L(fēng)冥玄的眼中閃過一抹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