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言只覺渾身無力,但身上的那種經(jīng)年累月的疼痛感已經(jīng)消失了,內(nèi)心一直壓著的一座大山轟然倒塌,他的內(nèi)心輕松不少。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恭敬的給夜妖行禮,“多謝姑娘。”謝謝你在我的傷口上撒上一道溫暖的光。
夜妖打量了一下隋言,眼底晦暗莫名,在隋言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下去休息的時候,夜妖清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原本我不該說,但既然你的蠱被我破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個人也快死了?!弊帜感M,子蠱一旦被破,含有母蠱的人生命也就到盡頭了。
這個蠱非常霸道,隋言才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隋言前行的腳步一頓,然后重重的的點點頭沒有回頭,繼續(xù)在黑影的攙扶下往廂房走去。
腦中思緒翻轉(zhuǎn),夜妖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明白,可是那個人……算了吧,他不想見,也沒有了最初的恨,就當(dāng)是陌生人。
他曾以為再聽到那人的消息他會憤怒會難過,可是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他是那么的平靜。
夜妖用自身的光治愈了他心里的創(chuàng)傷和陰暗。
隋言無聲的笑了,原本微彎的身軀越發(fā)的挺直。
黑影注意到隋言自身氣場的改變,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有些傷,有些痛,只適合自己藏起來獨自舔舐。
“咳咳……”被隋言仍在地上的人影終于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在袋子里,不斷的掙扎,嘴中罵罵咧咧的,“媽的,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暗害小爺,趕緊給我放了,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弊炖镆贿吜R一遍把口袋打開。
夜妖給了木娜一個眼神,后者心領(lǐng)神會,拿起腰間的彎刀,只等著罵罵咧咧的聲音出來。
口袋中的人影終于和口袋進行了最后的斗爭贏得了勝利,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和那雞窩沒啥區(qū)別,接下來是一張酷似風(fēng)清玄的臉,兩者唯一的區(qū)別就在于眼睛。
前者的眼中多于算計,而后者的眼中有著市井之氣,只要仔細甄別一眼就能認出。
看到小院一眾人時,廖軒本能的想要咒罵出生,可是還沒等他張口,一把鋒利的彎刀抵在他的脖頸邊,木娜帶著冷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再敢污言碎語我就把你的舌頭給拔了?!?p> 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聽在廖軒的耳中猶如催命的音符。
夜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一步一步的靠近廖軒,幽暗如深的眸子帶著冷意直直的侵襲在廖軒的身上。
后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不自覺的挪動身體往后退,好像離夜妖遠一點,身上那股黏膩感就會減輕一些,“你……你……”
“毒下好了?你可知要毒死的是誰?。颗丁屛襾聿虏驴?,你可能都不知道你是誰吧!更不知道為誰做嫁衣,會成為誰的替死鬼吧!”
廖軒張張嘴無法反駁,他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啊!
“呵?!币寡呐氖?。
天星拿著匕首勁直走到風(fēng)清玄的身邊,用手中的匕首挑開他臉上那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這是一張不健康的臉,長期沒有得到陽光的照應(yīng),顯得蒼白沒有血色。
廖軒看著眼前幾乎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他跟著這人做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他今天才知道兩人是如此的相似,眼中帶著一抹懷疑,詢問的看著夜妖。
“哎,我是好人??!”夜妖搖頭晃腦,有些憐憫的看著廖軒,“你眼前之人是你一母雙胞胎的兄弟,當(dāng)時你們是雙生子,在皇室雙生子會被視為不祥,你的母親為了她的榮耀和權(quán)勢放棄了你,把你送出了皇宮?!?p> “哦,你受他指使下毒暗害的是你的父皇,當(dāng)年你父皇為了別人想要讓他消失,他在皇室是一個已死之人,他當(dāng)然要報復(fù)啦,所以你下毒害的是你的父親,和全城的百姓,到時候事情一旦成功,你就是那個背黑鍋的?!?p> “哦,這兩位是你的皇兄和皇弟,你要背上弒父弒兄的罪名和謀害百姓的罪名,你覺得你焉能活著!哦,還有就是破壞兩國的邦交,造成兩國開戰(zhàn),畢竟我不是你們風(fēng)國的,我在別的國家還是很重要的?!?p> 聽了夜妖的話,風(fēng)冥幽和郝連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么說真的好嗎?
不會把他嚇?biāo)腊桑?p> “噗咚?!比擞暗沟芈曧懫?,廖軒真的被嚇得暈過去了。
夜妖撇撇嘴,嘀咕道,“真不經(jīng)嚇的,這樣的人也能當(dāng)反派?”雖是嘀咕,可是在場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