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 那一瞬間,阿寧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兩輛大卡車開足了馬力向反方向拉。還沒反應過來,又像是兩輛汽車在自己體內(nèi)硬碰硬的在杠。
一股恐怖的熱氣,一股駭然的冰冷,在她的體內(nèi)亂竄,一半沒入了巖漿,一半掉進了冰窟。
“壓制?。 ?p> “螺旋!轉(zhuǎn)!”
“壓!”
她一直在重復著云翊叮囑的過程,每一寸都非常的艱難,可是那并不是不能控制的,那兩股力量真的在按照她的意念再走。
全身的血氣開始暴漲,隨著她不斷的壓制,全都壓進了丹田之中一個點,壓制,爆發(fā),在壓制,再爆發(fā)。如此反復第九次。
她的身體之中的痛楚徹底消失,轉(zhuǎn)而是一種飄飄然的舒坦,全身像是浸泡在溫泉之中一般。
筋骨,血肉,氣血,力量都迎來了一個暴漲。
可是,距離那傳說中的抱丹,幾乎不可能。
云翊見狀連忙開啟了無界妖瞳,吸走了她體內(nèi)的力量。蛻變是蛻變了,可要想和他一樣直接抱丹是不可能的。
他能有那樣的機遇,不僅僅是龍脈之力,還有魁拔血脈之力,血尸之力等數(shù)次改造。身體素質(zhì)氣血早就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打破人體極限并不難,學會了拳法技巧之后很快就能做到。
可阿寧不行,她的身體還沒強大到那個程度,而且拳法境界也沒達到。這一次的嘗試算是失敗了。
睜開雙眼,正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云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舒服吧!”
阿寧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皮膚,手掌之上開始脫落死皮,衣服里面道出都是脫落的死皮。
“你騙我的對不對?”阿寧說道:“上次在九層妖樓你就是在進行這樣的儀式。而且既然要引導陰陽兩種力量,那就說明男的也行。”
“你這么聰明襯托不出我的英明神武?。 痹岂纯嘈Φ溃骸翱上×?,詛咒并未解除,也沒有抱丹成功,只是讓你變強了一些。下次,我們再找機會!這詛咒我一定幫你想辦法解除掉!”
“少來!”阿寧可不吃他這一套:“我能不能活到四十歲都不一定呢!”
她這條路注定走不長,四十歲對她來說可能就是個奢望。
“放心吧!方法已經(jīng)找到了,問題就在于你了!”云翊沉吟道。
這其實是和用雮塵珠一個道理,只不過黑龍靈脈的力量更加狂暴,而且也只有在精絕女王這個格局被摧毀的一瞬間,打破原有的場域,將這個場域的力量全部轉(zhuǎn)移到阿寧這里,然后再以他的力量作為引導。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也算是一個取巧的辦法,從阿寧這一方入手。
否則也唯有像原著中一般,找到至陽之物鳳凰膽,找到至陰之物鬼神眼,去昆侖山蛇神祭壇那個陰陽交匯之地,借助龍脈之力逆轉(zhuǎn)格局,徹底切斷虛數(shù)空間和現(xiàn)實空間的聯(lián)系,這樣就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可云翊未必有那個時間,現(xiàn)在卻是失敗了,他只能另想辦法!
來不及高興,阿寧差點被身后的風暴掀翻。要不是身手好得多,只怕已經(jīng)被帶走了。
“格局毀了,扎格拉瑪山將會徹底被摧毀。這最后一場風暴,將會是史無前例的??焯?!”
阿寧心里暖暖的,拉著云翊的手,緊緊的跟在身后。沖出了山谷,也看到了狼狽逃出來的胡八一四人,幸運的是沒了尸香魔芋,陳教授并沒有瘋,大家完完整整來,完完整整回。
“云翊,你們沒事吧!”
“沒事,別廢話了,快跑!向著正南跑,別回頭!快!”
駱駝逃起命來才是瘋狂亂竄,甩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負重,瘋狂的逃竄了起來。
狂奔大概持續(xù)了八個多小時,黑沙暴遮天蔽日,根本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完全依靠駝隊之間的韁繩聯(lián)系。
好在云翊始終沒有迷失方向,來之前他已經(jīng)在規(guī)劃回去的路線了。每一處的參照都已經(jīng)做好了,足以讓他們快速通行。
數(shù)日后,京城,某飯店的包間里,這一次只有胡八一,王凱旋,楊雪莉和云翊二人齊聚在一起,只不過,劫后余生的喜悅早已經(jīng)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發(fā)泄完了,現(xiàn)在剩下的,就只剩下對于詛咒的擔憂。
“云兄弟!”胡八一見菜都上齊了,開口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和胖子是摸金校尉,楊小姐是搬山道人鷓鴣哨之后。單獨把二位請來,就是為了詛咒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同病相憐。唯有攜手共渡難關,才有希望治療?!?p> “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云翊輕嘆道:“唯有找到鳳凰膽才能解決詛咒的問題?!?p> 楊雪莉說道:“搬山道人尋龍樓入寶穴,求得是珠子不是金銀寶物。那珠子就是雮塵珠,可是世世代代這么多人,也沒有人知道,雮塵珠究竟在哪里。我們祖上尋找雮塵珠也是為了解除這一脈的詛咒。云翊,你是風水師中的翹楚,手段學識不是我們可以忖度的。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了。希望你能幫幫忙。”
云翊道:“當年鳳凰膽流入中原,輾轉(zhuǎn)落入了古滇國獻王手中。數(shù)十年前,搬山領袖鷓鴣哨,卸嶺魁首陳玉樓,在那一帶尋訪獻王墓多年。要說有線索,最有可能的反而是你楊小姐?!?p> “外公的遺物,我都已經(jīng)整理過了。”楊雪莉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想以你的風水造詣,一定可以找到獻王墓。”
“抱歉,楊小姐!”阿寧開口道:“云翊和我們的合作還沒有結(jié)束。我們的項目因為他已經(jīng)停滯了很久。他不可能陪你們?nèi)フ译倝m珠的?!?p> “不是,阿寧妹子,你們不也被詛咒了嘛,這是關乎大家性命的大事!”王凱旋聞言險些炸毛“你們可不能輕易放棄??!”
“距離四十歲我們還有十多年,可有些事情,一年都等不了!哪怕是死!”阿寧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這和她是否被詛咒無關,即便是詛咒沒有解除,她也會是這個態(tài)度,畢竟在她看來,公司的事情更重要。
“阿寧!”云翊輕輕搖頭,阿寧旋即不再說話。
“本來我們與這件事無關,是我非要去研究鬼洞,才帶阿寧參加了這一趟旅程。有些事情拖得太久了,總要解決的。我知道有位叫封學武的教授在研究龍骨天書,那上面有關于雮塵珠的一些記載,這算是一個線索,你們可以先差。等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去找你們的!”云翊道。
胡八一不禁苦笑:“好吧,我們各自先查著,等有了線索,再做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