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莊夢雅和譚曉慧兩人因為一些瑣事正欺負一名女生,實在看不下去的女兒便上去與兩人理論,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受到指責和反抗,一時間兩人倒是沒有發(fā)作,而是選擇了離開,然而很快兩人就盯上了我女兒,據(jù)說經(jīng)常會有高年級學生來找我女兒的茬,并且莊夢雅和譚曉慧兩人仗著有高年級學生罩著,肆無忌憚的對我女兒進行欺凌。漸漸的班級中的同學開始疏遠我女兒,被孤立的女兒最終選擇了自殺。
說完這些我面前的女孩不由哭了起來,她說自己也因為害怕被牽連也不由自主的疏遠了我女兒。她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釀成如此結果。我看到她如此痛心難過的樣子也心如刀絞。這并不是這名女孩的錯,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大多數(shù)人見到那種情況都會避而遠之,眼前的女孩雖說是女兒的最好朋友,但是我能看出她生性膽小,有些自卑和懦弱。你不能苛求一個生性膽小、自卑懦弱的人能夠站出來與惡人戰(zhàn)斗。
真正應該被責備的,對女兒的死負責的人應該是我。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該肩負的責任,是我破壞了本來應該給與我女兒快樂的家庭,是我選擇了逃避前往大山深處去做哪些沒有意義的研究,我甚至還覺得自己能夠掙到很多錢讓我女兒能夠過上好生活而沾沾自喜。但是我卻一直沒有明白她需要的是什么。
當我女兒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被同學疏遠之后,當她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最好的朋友逃避她之后,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至親的父親拋棄了她之后,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失去所有的時候,那是多么絕望?。∥也挥傻脑谀X中幻想出女兒站在學校高樓心中那種復雜而悲痛的情景。
我趕緊對眼前失聲痛哭的女孩安慰道。
“孩子,這并非是你的錯,遇到其他人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你能站出來把這件事告訴我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p> 女孩聽了我的話,情緒似乎稍微好轉(zhuǎn)了很多。告別女孩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未詢問她名字叫什么。然而這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我把從女孩那里得到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入上身口袋里,這樣一來在我等待自己被時間腐朽而逝世之前,又有了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了。
我回到了村子,重新舍棄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哦不,應該說正式訣別了過去的名字,現(xiàn)在我名叫李鶴,一名孤獨的男人。
我馬上召開了一個小會,其實村子里主要負責人除了我以外就是保安隊長李孝元,原本這個會議只需要我們兩人即可,但是我也把我的助手李冰叫來了。叫上李冰一是因為之后的方針需要他的支持,二是李冰可能會成為我以后方針的絆腳石。
三人坐在村子宅邸的大會客廳里,每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們身邊的茶幾上都放著一份我所準備好的企劃書。我讓他們先花幾分鐘看一下我企劃書的內(nèi)容。兩人都拿起茶幾上的企劃書安靜的看著,房間里輕悄悄的,只有翻越紙張傳出的沙沙聲。
很快李冰臉色一變,緊鎖著眉頭表情凝重的看著手中的企劃書,“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
“博先生,這,這企劃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著他一臉質(zhì)問的表情看著我,眼中竟充滿了憤怒。我并沒有被李冰的氣勢嚇到,反而我卻認為是理所當然的,讓我比較吃驚的反倒是保安隊長李孝元,他看了我的企劃書竟然還能如此冷靜。我平靜的更正李冰的錯誤道。
“我不姓博,我姓李?!?p> 然而李冰并不在乎,他大聲的說道。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企劃書所寫的內(nèi)容都是違法的。這,這難道是在開玩笑嗎?”
我并沒有馬上回復李冰的質(zhì)問,反而悠哉的端起茶幾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清茶。隨后說道。
“這并不是開玩笑,就在幾個星期前,總部就發(fā)來了要求。這份企劃不過是遵從總部的命令罷了。”
聽了我的話,李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眼中的質(zhì)問變成了不敢置信的驚愕。
“這不可能?!?p> 我從座位上站起身說道。
“知道為什么這個實驗基地要坐落在這么一個與世隔絕的深山里嗎?”
“知道為什么這次實驗所招收的實驗對象都是一些即使消失都不會有人察覺的人嗎?”
“知道為什么這個地方?jīng)]有搭建任何通訊設施嗎?”
聽了我的這三個尖銳的問題,李冰的心中應該已經(jīng)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手一松原本捏在手中的企劃書灑落一地。他抬起一只手指著我問道。
“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我緩緩的搖搖頭。
“我并不知道,剛開始我就對這個實驗有著一些疑惑,但是當收到了總部發(fā)來的指示之后我才豁然開朗,從一開始這個實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實驗?!?p> 李冰一時驚愕的低頭說不出話來,他搖著頭再次向后退了兩步。隨后他重新抬頭,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毋庸置疑的堅定。他厲聲說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贊成這樣的企劃。”
“即使你反對這個企劃也一定要實行。”
聽了我如此堅決的話,李冰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說道。
“你應該是不會同意做這種事情的才對?!?p> 我不削的回答道。
“你又了解我多少?原本我就對這些人的死活并不關心,我也對公司的決定并不在乎?!?p> “但是你說這個指示在幾個星期就下達了,為什么你沒有馬上執(zhí)行?”
“情況不同了?!?p> 我說完這話李冰瞬間不再說什么,房間瞬間陷入死寂。過了一會兒李冰不再神情緊繃,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問道。
“是和你女兒有關嗎?”
由于我女兒的逝世,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回村子,李冰固然是會知道我沒回村子的理由。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隱瞞什么點點頭應了一聲。
“啊?!?p> 李冰的眼中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