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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一場兵荒馬亂。
白嘉茗看著肖準十分緊張的寫著考卷,自己卻連連搖頭,饒是離開學校多年,但有些題她還是一眼能看出對錯。
有幾道題是他上考場之前還看過的,或許他天生就不是學習的苗子。
隨著最后一場英語的收卷,肖準長長的舒了口氣。
“考得怎么樣?”他發(fā)。
沒幾秒,那邊回了一句:還行。
白嘉茗心想,如果語文作文沒寫完也算還行的話。
有希望沖擊清北的苗子小白同學只考了一個末流985,這就是結局。
當然,對自己家里幾輩才出一個的大學生來說,已經(jīng)算是挺大的喜事了。
家里人高興,回到學校人人言辭間的意思都是談戀愛耽誤了三年,要不你清北板上釘釘。
哪有那么多板上釘釘?shù)氖虑?,學校里常年第一的那個女生沒談戀愛,這次嚴重失誤,復讀了。
肖準好似愧疚得很,就跟自己是殺她前途的兇手似的。
他考到了同城市的警校,拜身體素質好,體檢等環(huán)節(jié)一票全過。
這一年豬肉漲價,白嘉茗家小賺了一筆換了輛十幾萬元的車子,準備的開學產(chǎn)品等也是比較高級的。
肖準家里賣了一個門臉房,投資失敗。
白嘉茗看著肖準從父母的爭吵聲中起床,若無其事的換好衣服出門。
若無其事的帶著小白逛街。
遇到親戚鄰居了也毫不遮掩:“對啊,我對象?!?p> 。
肖準穿上警院的衣服更精神了,清一水的寸頭里,顏值還算出眾。
在和尚廟里,肖準很有優(yōu)越感:“我對象,又聰明又漂亮,就在隔壁讀書。”
室友噓他:“一個月見兩次,人家憑什么跟你?!?p> 肖準一下就沉默了,自語道:“是啊,憑什么跟我?!?p> 白嘉茗翹著二郎腿在書桌前看書,該說不說,男生宿舍味道是挺大,以前每次見面肖準身上都是香香的,難為他了,出淤泥而不染。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警院不讓隨便出去,小白同學就隔三差五在圍墻那欄桿處跟他說話。
也是沾了學校近的好處。
“老公,我們學校那個烤魚可好吃啦,這周六帶你去吃?!?p> 小白同學笑得像朵花。
肖準把手從欄桿那伸出去摸她頭:“這周加訓,下次吧?!?p> 。
“怎么了肖準,又吵架了?”
肖準沒吭聲,臉很臭。
白嘉茗哪里記得這是哪一次、為什么,看日期應該是女人特殊時期的“作”。
肖準靠在窗上吸了半天的氣,才坐回椅子上認命的疊很費勁的玫瑰花。
“肖準,都多大了還送這玩意,你得送點有money的花啊?!?p> 白嘉茗怒瞪一眼那舍友的賤嘴。
“她就喜歡我送的?!毙市彼谎邸?p> 現(xiàn)在眼看著快畢業(yè),學校對他們不太管,肖準出來見面的次數(shù)多起來。
兩人年紀輕輕,出去玩一趟難免過夜,一次兩次的,最后從相敬如賓到天雷勾地火,到晝夜難分。
白嘉茗沒眼看,只能說自己年輕時身材真是好,要啥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