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反常態(tài)的相國大人
白菊兒被白可可懟的是徹底的惱羞成怒了,一邊喊著忠叔,一邊招呼著護院。白菊兒帶過來的仆役瞬間就將白可可圍在了當中。
“忠叔,你怎么還不去召喚護院過來,今天我就要讓白可可血濺當場,再也踏不出相國府,我看她還如何囂張?”
我的那個菊兒小姐啊!無論如何,白可可都是相國府的幺小姐,相國大人可以秘密下令將白可可和七個孩子斬草除根,可是盡管如此,那還得是悄悄地,秘密的,偷偷摸摸地,他也不能就說殺了她呀?怎么著都得用遮羞布擋一擋,遮一遮的。如果就這么直接扯下來,那相國府的顏面何存,相國大人的臉面何在?
忠叔一時間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相國大人不在府內,哪個人敢作死的做主去殺相國府的幺小姐,那如果搞不好,自己首先就會腦袋搬家了。
時間在他們的僵持不下之中,不知不覺的流淌著,老管家忠叔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明亮亮的汗珠。今天不會真的要有人血濺當場吧,這可如何是好???干脆來個雷劈死誰吧……
梁國陛下今天是臨時召集幾個重臣去朝堂議事,所以時間不長,事情就商議完了。陛下也沒有再多留他們,也就早早的散朝了。
相國府里面正在膠著狀態(tài)時,相國大人回府了。
救苦救難的相國大人啊,你真的是小的的再生父母??!
看到相國大人的身影,忠叔差一點兒掉眼淚。見到白菊兒向相國大人撲去,忠叔也想撲。不過也只能是心里面想一想而已。他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很,只是用期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相國大人……
“爹爹,你看白可可在外面就不顧相國府的臉面,不知羞恥,勾搭男人?!?p> 白菊兒撲到相國大人的懷里,“情真意切”的訴說著白可可的不是。
“爹爹,白可可剛剛還不顧姊妹情誼,對我出言不遜。還說我只是一個小的,她才是譽王府的……”
白可可看著白菊兒在相國大人面前又是撒嬌,又是無賴的,又是扮作可憐相的,哪怕是白菊兒污蔑她,她也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站在那里,挺翹的鼻梁下面是緊緊抿著的嘴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相國大人輕輕地推了推懷中還在耍無賴的愛女,余光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白可可,就在周圍的人都以為這次的白可可無法在相國府善了之時,可相國大人說出口的話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暖心。
“菊兒,胡鬧!可可是你的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使是有什么誤會,也應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下來好好談談。你是姐姐,更應該大度一些,謙讓著可可。像現(xiàn)在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好好與可可說話?!?p> 白菊兒,忠叔以及圍在周圍的家丁們一時間都愣住了,爹爹(相國大人)這是怎么了?
雖然相國大人此時的說出的話,透著的有些許的官腔,可是就在這濃濃的官腔之中,大家也都聽得出相國大人的畫外音,相國大人這是明晃晃的“袒護”著白可可呢。
人家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相國大人一反常態(tài)的樣子,難道是要與幺小姐重拾父女情深,讓幺小姐重歸相國府之門?看不懂,看不懂??!
“菊兒,為父不是已經(jīng)給你找了嬤嬤來教你禮儀規(guī)矩嗎,還不趕緊回房去,不得懈??!”
相國大人望著白菊兒,說出來的話雖然透著幾分的警告,但是眼里面呈現(xiàn)出來的更多的還是寵溺。
“爹爹,你看白可可她……”
白菊兒搞不懂自己爹爹的想法,還在撒嬌的說著。
“好了,菊兒,你是姐姐,先回屋去?!?p> 白菊兒雖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她也感覺到今天自己的爹爹與平常有太多的不同,也只好偃旗息鼓,順從的與相國大人告別,帶著丫鬟和仆役們走出了大堂,在拐角處,還惡狠狠地瞪了白可可一眼,估計如果那眼神是實質的話,白可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望著白菊兒已經(jīng)離開,相國大人冷冷的掃了周圍一眼,忠叔立刻一個手勢,大堂周圍所有的仆役和護院,瞬間的功夫便一哄而散,轉眼間便空無一人。忠叔最后一個退下,出去貼心的將門關上,然后找到一個適當?shù)奈恢?,靜靜地守著……
這次的相國大人與幺小姐這是怎么回事?特別是相國大人的態(tài)度,更是讓大家看不明白。就是總能夠猜出相國大人心思的忠叔也是一頭霧水,默默地在心里面盤算著:以后在對待幺小姐的事情上,真的需要慎之又慎,否則不一定某一天,可能幺小姐也會被相國大人寵著。
眼見著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相國大人和白可可,相國大人穩(wěn)穩(wěn)地坐上主位,對著始終冷冷的站立在一旁的白可可說道:
“過來坐吧,爹爹有事問你,你要據(jù)實回答,不準扯謊?!?p> 白可可沒有言語,只是順著相國大人手指的方向坐了下去。
“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關上了門,沒有了那些的看客們,相國大人再也沒有了那偽裝的父慈女孝,說話也不需要再繞彎子,直接嚴厲的問出來。
在那一夜死里逃生,一直到剛剛,白可可的心里面還存著一絲的愿望,不愿意去承認是相國大人派人去渭縣的村落,要徹底的除掉自己和七個孩子,她寧愿相信是白菊兒對自己因為譽王的原因,而對自己懷恨在心,繼而痛下殺手。
現(xiàn)在相國大人直接的問到了自己的面前,白可可知道,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相國大人就是那個要害死自己和七個孩子的罪魁禍首。
白可可一時沒有壓住怒火,“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不自覺的向著相國大人靠近……
“白可可,你是要做什么?為父問你話呢,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望著相國大人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白可可慢慢的退回去,暗暗地攥緊拳頭,告誡自己:
“今天自己只身前來,只是求財。如果搞不好把自己這條命搭在這里,那就太不值得了。冷靜,冷靜……”
于是白可可又恢復了原來的淡漠,對自己的爹爹說道:
“爹爹這話問的很奇怪啊,我能住在哪里,還不是住在你給我的小莊子,除了那里,你也沒有給我安排其他的住處啊?!?p> 雖然自己的新的院子里面莫名其妙地有了二十幾個仆役,可是面對著曾經(jīng)對自己和七個孩子以及周圍鄰居們使出那么令人發(fā)指的惡行的相國大人,白可可是絕對不會讓他知曉自己現(xiàn)在的住處的。笑話!告訴他再讓他派殺手暗殺自己嗎?
相國大人望著眼前白可可淡漠安然的小臉,禁不住想起了當年那個美麗,溫柔又文雅的女子。白可可在安靜的時候與相國大人的心中的女子很相似,可是……
“爹爹,你問這么多是想要給我換新的住處嗎?不知道爹爹要把哪里的房子送給我們???哪里的都好,只要是你送的。”
“咳咳咳……”
相國大人正在睹人思人呢,心緒有些神游物外,卻被白可可的一句話拉了回來。她們兩個人哪里有相似的地方了,眼前的女子渾身透著淡漠,一說話便含著桀驁不馴,自己真是瘋了,居然覺得相似?
“怎么了,爹爹,不舒服啊。我給你倒杯茶……”
相國大人略顯尷尬的擺了擺手,說道:
“你知道我問的話是什么意思?!?p> “我知道啊,我住在梁國的土地上,天子腳下。受祖宗蔭庇,好在是有片瓦遮身,不過距離露宿街頭,乞討為生的日子已經(jīng)不遠了。這不,擔心走到那步田地再給相國府抹黑,丟臉。到時候再與菊兒姐姐相遇,菊兒姐姐更要說我是相國府的恥辱。如果只是丟我一個人的臉也就罷了,可是,關乎到相國府的顏面,我就不得不顧忌了,想來也是沒法子。所以……”
白可可別的本事不強,可是這胡攪蠻纏的勁頭拿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對付的,相國大人帶著審視的眼神望著白可可,看來白菊兒幾次敗倒在白可可的伶牙俐齒之下,也不奇怪,就是自己好像也沒有占過上風。算了,直接問吧,單刀直入,或許會好一些。
打定主意,相國大人正襟危坐,再也不愿意與白可可周旋下去,直接問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愿意透露,那么我也就不問了,為父只想問你一件事情,希望你據(jù)實回答。”
沒想到相國大人還有問題要問,看來這個問題才是相國大人回到相國府,對白可可另眼相看的根本原因??!前面一那些人面前的假裝示好,也不過是麻痹自己的手段而已。想到這一點,白可可的心里立刻響起了警鈴……
“爹爹想要實話也很簡單,只是……”
話說到一半,白可可對著相國大人伸出了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