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是隨風飄的
如果可以,肖恩其實真的很想將這十幾艘軍艦都沉海里去,就算不能全部擊沉,能多毀掉幾艘也算是向海軍收點利息。
如果能將海軍三大將之一的赤犬給沉海里那就更好了。
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不說赤犬會不會這么容易被他給沉海里喂魚,單說擊沉這十幾艘巨型軍艦就是一個體力活。
更不用說其余海軍軍艦上那些海軍將領可不是吃素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肖恩現在沒力氣了。
從小花園出海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肖恩沒想到一個多星期都沒到下一個島嶼,以至于他準備的食物兩天前就已經吃完了。
現在的肖恩已經餓了兩天,雖然體質變態(tài)還能忍受,但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可不會因為體質變態(tài)而減弱,反而因為剛才的戰(zhàn)斗越發(fā)強烈。
至于為什么還跟著海軍艦隊,那是因為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這么一個有食物的地方。
而且他也不清楚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下個島嶼,要是再過一個星期……
肖恩躲得遠,就算以薩卡斯基的攻擊距離也夠不到,但是薩卡斯基明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十幾艘海軍軍艦就那么停在海面上,與天空中的肖恩形成了對峙。
萬里無云的天氣讓海軍的視線極好,瞭望塔的海兵死死的盯著天上的肖恩,累了就換人,反正赤犬大將已經下令,絕不能讓那個海賊脫離海軍的視線。
趴在天上看著海面上的軍艦,肖恩知道,薩卡斯基這位新上任的海軍大將跟自己杠上了。
“MD,不是說偉大航路的天氣變換無常么,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天氣?”肖恩暗自嘀咕道。
今天的確是偉大航路難得的好天氣,但這只是對于航行在海上的人來說。
對于肖恩來說,這萬里無云的天氣讓他如此的顯眼,連隱藏都沒地方隱藏。
“靠,沖動是魔鬼,古人誠不欺我。”肖恩現在很懊惱,“剛才就應該先偷偷吃飽再說,難道吃飯它不香嗎?”
不過肖恩也知道,在這么個天氣下想偷偷溜上軍艦而不被發(fā)現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自然系,海軍也不是瞎子,如此詭異的一團云接近軍艦想要不被發(fā)現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時間緩緩流逝,海面上的軍艦與空中的肖恩已經對峙了兩個多小時。
“要不……還是算了吧?!?p> 眼看海軍一點沒有離去的意思,肖恩有點打退堂鼓了。
在這么下去,他怕自己沒力氣維持身下這朵白云,要是再掉進海里那就慘了。
就在肖恩準備離開時,平靜無波的海面上突然狂風大起,萬里無云的天空不知何時被厚重的烏云所籠罩。
天空剎時暗了下來,狂風暴雨在短短幾秒就席卷了整個海域。
“哈哈,天助我也?!?p> 肖恩狂笑一聲,就想借助暴雨的掩護溜上軍艦。
轟
巨大的閃電將天地連接,這一刻天地猶如白晝。
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肖恩腳下一個踉蹌。
接著,天地間刮起一陣狂風。
“我去,這是個什么鬼……”
昏迷前,肖恩終于知道自己這么多天都沒能到下一個島嶼是為什么了。
云……特么的是隨風飄的……
******
當肖恩再次醒來時,他躺在一張硬木板床上。
“咦,你醒了?!?p> 床邊的男人見肖恩睜開眼睛,驚喜的喊了起來。
似乎聽到屋里的聲音,破舊的木門被人大力推開,一群有老有少的人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一個胡子雪白,但身材壯碩的老年人。
看到床上的肖恩醒了過來,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大聲笑道:“哈哈,年輕人你終于醒了。”
“老人家,你的嗓門真大?!毙ざ魅嗔巳嘤行┌l(fā)蒙的腦袋,問道,“這是哪里?該怎么稱呼?”
“嘿嘿,不好意思,習慣了?!崩先瞬缓靡馑嫉男α诵Γ忉尩?,“這里是卡西諾島,我們這里很久沒有來人了,所以有點激動,我叫亞倫,是這個村子的村長。”
肖恩從床上坐了起來,正要說話……
咕——
“不好意思,太餓了,請問能給我一點吃的嗎?”
“哈哈,沒關系?!眮唫惔彘L豪爽一笑,轉頭對門口一個黑子青年道,“佩諾西,快點去準備點食物?!?p> 黑子青年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肖恩,隨后才走出門。
肖恩微微一愣,剛才那個黑子青年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待黑衣青年出去后,老村長又和肖恩閑聊了幾句就帶人匆匆離開,似乎有什么急事。
臨走時交代肖恩最開始看到的那個男人好好照顧他。
食物很快就來了,已經不知多久沒吃飯的肖恩見到食物猶如餓狼般撲了過去。
在兩人目瞪口呆中,風卷殘云般將食物一掃而光。
“呃,不好意思,太餓了?!毙ざ鞑缓靡馑嫉男α诵?,“還有嗎?”
房子的男主人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有有,我們的食物有很多?!?p> 轉頭對黑衣男子道:“佩諾西,快去給大人準備食物?!?p> 說完,男主人表情一僵,有些局促的偷偷瞄了肖恩一眼,見肖恩沒什么反應這才松了口氣。
還別說,這村子上菜的速度還挺快,消滅了至少十人份的食物,肖恩終于吃飽了。
見肖恩停止進食,男主人豪邁一笑,不知從哪里搬出一個半人高的大酒桶:“哈哈,年輕人,要不要喝點酒消消食?!?p> 肖恩抿了抿嘴角,瞇著眼笑道:“當然,男人哪有不喝酒的?!?p> 男人拿出一個大酒杯,麻利的給肖恩滿上。
“這位大哥你不喝點?”肖恩端起酒杯,疑惑的看著男主人,“話說還不知道大哥你叫什么,都沒感謝大哥的救命之恩?!?p>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事,不能喝酒,而且也不是我救的你。”
男人的借口很拙劣,嘴上說有事,但腳下卻一步未動。
肖恩也沒管他,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一直默默無語的坐在房門口的黑衣青年,扯了扯嘴角,隨即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沒過多久,整整一桶半人高的酒桶就被肖恩喝光了。
呃——
肖恩打了個飽嗝,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這酒勁兒可真大……還有……”
話沒說完,看似不勝酒力,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