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后,阿宏嚇了一大跳,這是要把自己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都賣了?
那一幫人渣的生死,可不是他管的范圍,他真正擔(dān)心的是自己人在庇護所中的女兒。
自然這點擔(dān)心是瞞不住,畢竟他的意識都被掌控了。
“阿宏啊,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擔(dān)心你的女兒,難道在你看來,我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嗎?”湯霖,察覺到了他的擔(dān)心,一臉和善地問道。
雖然一臉和善,是一臉和善,但在阿宏看來,這便是一臉核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靈魂拷問,若是答了否定的回答,估計此時就要命喪黃泉。
“不要那么緊張嘛,我本不是什么大惡人,你腦子的想法純屬無稽之談。”湯霖在查看了他的意識后,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方向背道而馳。
“好吧,那么領(lǐng)主大人能否答應(yīng)我,不傷我女兒呢?”
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當然了,比起這個,我有一個更好的提案?!?p> “是什么?”
“如果讓你的女兒也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份子,你愿意嗎?當然,我會給于足夠的血,讓她擁有理智的。”湯霖試探性地問出了這句話,雖然他會說出什么答案,自己心知肚明,但還是想看一下他的反應(yīng)。
“阿哲…”
拒絕沒有好處,只有壞處,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不死者了,如果不是被人謀殺的話,自己的壽命則是無限的,那么最后只能看著女兒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而且人類太弱小了,沒有足夠的力量進行自衛(wèi),若是哪一天被人盯上,那就會死很慘。
在那個地獄一般的所謂“庇護所”中呆了幾天,便深深意識到了人類反而要比喪尸恐怖的多。
他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肯定的決定。
“我答應(yīng)?!边@三個字很堅決,但從語氣中就能夠聽出搖擺不定,他很快便被這堅決覆蓋了過去。
湯霖雖然能夠知道他思考的最終答案,卻無法感知到他思考的過程,這一點很是遺憾呢。
“現(xiàn)在可以跟我細說了吧?!睖馗吲d地說。
“這里的話,距離我所處的那個所謂庇護所有兩三公里,庇護所的人本來是以為這里是一幫士兵,是想來收服他們的,我也正在唱任務(wù)之中。我們本是在志林這兒兩三百米的街道口安營扎寨,我出來找柴火做飯卻被偷襲,然后我就變成了這樣?!卑⒑觑@得有些無奈,頓了頓,“那個庇護所動人口也就1000多一點,最高指揮官叫做彪哥,是個胖子。那只是一個分部,真正的總部位于a市中心,我只知道他們本來是一個研究基因的反人類組織,在隕石落下以后控制了a市,在那里建立了總部?!?p> “目前這個分部,沒有軍工廠,但是有棉服廠,可以生產(chǎn)軍服,我的軍服就是從那來的,除此以外,所有的物資都要從總部運過來,但盡管人口遠遠大于其他分部,武器彈藥卻很少,完全不夠用,這自然是為了防止造反,如果真的發(fā)生戰(zhàn)斗的話,總部也不會吝嗇這一點彈藥?!?p> 再說這長長的一段之后,阿宏朝天長舒一口氣,雖然喪尸不需要呼吸,但,長篇大論之后的人,總是想要吐一口氣,以示自己有多么勞累。
“立大功了!”湯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看來不殺了你是一個正確的選擇?!?p> 這到底是夸贊還是威脅,估計是說不清了,不過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阿宏,心頭上的大山被粉碎了,放松地癱倒在地板上,仿佛完成了一件極其累人的事一般。
陽光透過外面的窗子照了進來,暖洋洋的,阿宏,整條尸都放松了,每一個細胞都舒服地泡在溫暖的日光浴中,聲音的地板也不怎么顯得冷了,仿佛躺在一張柔軟的鵝毛大床上,此刻便想要沉沉睡去。
喪尸的確不需要睡眠,但若是他想睡,這種欲望還是可以擁有的。
“起來啊你,還有事要做呢。”湯霖踢了踢仰臥在地板上一睡不起的阿宏,“現(xiàn)在可不是放松的時候?!?p> 聽到這句話,阿宏一個完美的鯉魚打挺接個后空翻站了起來,原本松弛的肌肉又變得緊密。
“有什么事,請領(lǐng)主大人吩咐?!?p> “非常重要的事,我已經(jīng)通知了音,她已經(jīng)在下面等候了?!睖毓首鲊烂C地說了下去,甚至沒有用意識告訴阿宏。
緩緩走下樓梯,這可憐的木頭,便發(fā)出“吱吖”的聲音,仿佛隨時會斷掉。
等到完全下樓,發(fā)現(xiàn)大部分普通喪尸帶著陰影的角落里面休眠,徐軒和音畢恭畢敬的站在樓梯口相對的墻面前。
“你們?nèi)齻€在這了,那我也不多賣關(guān)子,接下來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們要去選衣服。”湯霖在三人之間嚴肅地說出了一件滑稽的事,“錢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反正現(xiàn)在還有人收錢嗎?就是收錢,那也得有人收?!?p> 阿宏聽完后徹底蒙逼,這是哪門子重要的事?難道零元購很爽?
但另外兩尸似乎不怎么看,只是如同機械一般向湯霖鞠了個躬,一副這件事非同小可的感覺。
“你小子真是白瞎了我兩滴血,智商還不如人家分得一滴的多。”阿宏隨著話音被狠狠地崩了個腦瓜子。
雖然沒有疼痛感,但十分巨大的沖擊力使他直接來了個四腳朝天,仰臥了好一會兒都沒站起來。
“不選衣服怎么混進去?你如果是一個守衛(wèi)軍,你會覺得手上長著水晶的是正常人嗎?你還想讓我們這幾個喪尸就平推了有超過千人的庇護所不成?”
湯霖的批評很快傳至耳邊。
“領(lǐng)主大人息怒!屬下不知?!卑⒑赀B忙道歉,同時看到了另外兩人以關(guān)愛智障的目光看著他。
“廢話不多說,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于是,四尸頂著太陽,沿著街道到處尋找服裝店。
雖說已是下午,太陽還是那么毒,感覺要把自己都曬成干尸了。
不知厄運又發(fā)作了,還是怎么滴,明明從自己家來的時候感覺有好幾家服裝店,現(xiàn)在放眼望去,什么也沒有。
這么一想,距離末日開始已經(jīng)有七天了,足足一周,光是昏迷就浪費了兩天?,F(xiàn)在尸群是初具規(guī)模,但依然小的可憐。這么說,自己跟厄運是過不去了嗎?
“喲喲喲,我的老伙計,又被厄運纏身了?”G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一句。
“臥艸,嚇老子一跳,你出現(xiàn)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我不能,因為我懶。”G倒是十分痛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話說你是在找服裝店嗎?”
“怎么了?你能有什么辦法?”
“我又干涉不了,但前面不就是嗎?”G略感奇怪的問道。
切斷了通話之后,湯霖向前望了望,一家超大型的超市,里面必然有服裝區(qū)。
“你這是開光嘴嗎?說啥來啥,怕不是神仙?!?p>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p> G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話,又無了聲音。
說是從下午一點鐘開始,不過現(xiàn)在夕陽也只剩半個,血色籠罩著大地。
“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湯霖下達了命令。
“明白,領(lǐng)主大人?!比查g回話,阿宏拍了拍自己背后的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