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找到證據(jù),顧言和許穆閆再次回到第二,三受害人的受害現(xiàn)場,此時的房間內(nèi),刺鼻的氣味已經(jīng)散去,那灘臟水也被專人清理干凈,第三受害人現(xiàn)場一塵不染。
“其實…不能排除三名受害者三個兇手的可能?!鳖櫻詮奈堇镒吡艘蝗?,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沒錯,從某個角度來說,她們找到的是劉爽被害案的嫌疑人,三個受害人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同一個小區(qū),但這并不能代表是同一個所為。
許穆閆一直站在廚房門口,點頭應(yīng)道:“確實,第二受害人只是一名普通的裝修工人,通過調(diào)查的記錄顯示,他和劉琳劉爽并沒有聯(lián)系,但為什么會在劉琳家中受害?!?p> 顧言也走到許穆閆身邊,側(cè)著身子看向廚房:“不僅如此,我查過第二受害人的出工記錄,并沒有憬陽小區(qū)的工作要做…”
于此同時,許穆閆和顧言的手機同時響起,掏出一看,是張小生發(fā)起的群聊電話。
“大家,我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是,孔陽市的倪東并不是紂陽城的倪東,他們是一對雙胞胎,但是…公用一個名字,一個身份…”
“還有…廖醫(yī)生的人際都很正常,但他有一個女兒,叫廖染染,是個大學(xué)生,目前和廖醫(yī)生的前妻一起生活,可近兩月以來,她母親一直沒見過廖染染,平時也只是通過電話報平安,通過技術(shù)科的調(diào)查,廖染染偶爾會和一男子在中心醫(yī)院附近做些短時工?!?p> “至于幾月之前到學(xué)校找劉琳的人,通過監(jiān)控還原分析,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倪東?!?p> “第二受害人的家人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他妻子在鄰市打工,正在往回趕…我的匯報就是這些?!?p> 張小生跑了小一天的功夫,幾乎跑斷了腿,才完成了這些工作回來匯報。
“辛苦了?!?p> 沒想到張小生這個實習生第一次單獨出任務(wù)調(diào)查,就能完成的這么快,看來陳局長并沒有騙人,這個人真的是可塑的人才。
掛了電話,顧言又一次陷入沉思。
她覺得有些亂,這些線索七零八落的湊在一起,問題越來越多,光這個倪東,竟然又查出了其他事情…
“如果我們按照現(xiàn)場的情況判斷,可以將三名受害者分為兩個不同的案子進行調(diào)查?!?p> 許穆閆突然開口,雙手抱胸依靠在廚房門框上,繼續(xù)道:“劉琳的受害現(xiàn)場很詭異,我們可以假設(shè)一下,一個人如何做到在雪地上不留痕跡,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從天而降,不走雪地,第二種,被人利用用具拋置那里。”
“而這第二受害人現(xiàn)場,很明顯,兇手是從后面襲擊,可血液的噴濺卻是完整的,也就說明他遇到襲擊時,身后沒有人,這…可能嗎?”
顧言點頭,如果這樣分類,那么這兩名受害者有很大可能是同一人所為,劉爽雖然也遇害在此,可相對于其他現(xiàn)場來看,她的案子突破口就好很多。
“而且,從這三名遇害者的遇害時間來看,順序應(yīng)該是…劉爽,裝修工,最后才是劉琳?!?p> “嗯?!鳖櫻岳^續(xù)點頭:“看來…這件案子還沒有結(jié)束?!?p> 兩人在廚房復(fù)查現(xiàn)場,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廚房內(nèi)少了一把菜刀,應(yīng)該就是兇手的作案工具,至今都沒有被找到。
許穆閆有些嫌棄現(xiàn)場,盯著受害者倒地的位置,糾結(jié)良久,最后還是按照白線描畫的痕跡爬了上去。
他的身高比受害者更高一些,為此特意向后挪了挪,按照受害者倒地的姿勢,許穆閆雙手前伸,臉緊貼地面,45°側(cè)抬頭。
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洗手間的位置。
他閉上眼,一種絕望的情感涌上心頭,他想奮力上前,想爬出這個房間,想喊救命,誰能來救救我,人…活著的人…或許洗手間里的女孩還活著…
救我…
救我…
許穆閆猛的睜眼,從地上爬起來,深吸一口氣:“我們假設(shè),裝修工接了私活,在附近工作,因為某種原因來到劉琳家中,撞見了命案現(xiàn)場,被人逼至廚房后遇害…”
“可是,附近并沒有最近裝修的房子…”顧言否認,隨即一愣,看著許穆閆:“如果是劉琳自己找來了裝修工…”
說著,顧言下意識看向洗手間的門,那扇門,是警員們費了很大運氣才弄開的…
可就是說,那名裝修工很可能就是裝置那扇門的人。
“這么說,嫌疑人是劉琳?”
殺害劉爽的人,也是劉琳?
許穆閆點頭,雖然有些說不通,可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解釋了。
而且,他一定用了某種方法將現(xiàn)場進行了裝飾,并清理了所有指紋。
顧言想著,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廚房的節(jié)能燈上似乎粘了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
顧言湊上去,挪動了放在桌子旁的椅子,踩上去,仔細端詳燈上的東西,是一滴飛濺上來的血跡。
從角度來看,受害者倒地的位置,不可能噴濺到這個位置。
許穆閆也看出不對勁,從顧言身后踩上椅子,一手抱著顧言不讓她失去重心,一手沾了那滴血液,兩指搓了搓:“有問題?!?p> 顧言紅著臉,有些不悅,將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拍開,一個人跳下椅子,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隨后二話沒說出了廚房。
看著她干凈利落的動作,許穆閆突然想笑,她竟然害羞了…
拿出證物袋,許穆閆采集了上面的血液,準備帶回去化驗,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血液被做了手腳。
一般的血液離開人體,落到空氣暴露的地方,2-4分鐘便可凝固干枯,可許穆閆剛剛試了一下,血液還有些濕度。
不和常理。
采集好樣本后,許穆閆發(fā)現(xiàn)顧言已經(jīng)離開了現(xiàn)場,并沒有等他,一時間,許穆閆有些恍惚…
以前他也曾這樣抱著她拿放在高處的東西,那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害羞過…
回到局里,許穆閆將樣本送到技術(shù)科,尋問了局里的人,顧言并沒有回來。
他有給顧言打了一個電話,對方也是沒有接聽。
生氣也不至于連工作都不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