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在重申一遍,我不是什么江安,我叫許穆閆。”
說著,許穆閆將自己的工作牌舉起,讓馬萱萱看的清楚。
周圍來往的人員看著馬萱萱和許穆閆兩人,都是看熱鬧的目光。
齊曼站在人后,看到兩人光天化日之下親親我我,替顧言抱不平,上前問道:“都干嘛呢,不查案了?要是覺的二組工作輕松就申請去一組,那邊無痕的案子還沒著落呢!”
齊曼這一聲,雖然在說一旁看熱鬧的人,可矛頭指向的卻是馬萱萱和許穆閆,她瞪了一眼馬萱萱:“你就是新來的實習(xí)法醫(yī)?”
馬萱萱點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就是想先和熟人打個招呼,沒想到認錯人了?!?p> 她心中狐疑,雖然許穆閆說自己不是許江安,可這世上怎么會有兩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光臉像也就算了,身材身高也一樣。
唯獨這氣質(zhì),還是許江安的更親人些。
許穆閆眼中冷冽,似有怒意:“實習(xí)法醫(yī)…看來得讓林法醫(yī)先治治她的眼睛?!?p> 沒再管幾人,許穆閆邁腿進了二組的辦公室,見顧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檔案夾,心中怒火褪去幾分,走上去看了看:“不是說回來審問那個老板娘嗎,怎么坐在這看檔案了?!?p> 他不說,顧言都忘了回來的目的,可想起剛剛那一幕,心中莫名不爽:“阿,先看看檔案。”
“她認錯人了,江安是誰,我聽你也有說過?!痹S穆閆故意這樣問,馬萱萱也來了渝林警廳,他要注意的人又多了一個,萬一哪天他說錯了話,也好有理由搪塞:“是你們的男神嗎?看上去很討人喜歡?!?p> 男神…顧言看向許穆閆,很想罵他自戀,他們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許江安是男神,那他許穆閆豈不也是?
“江安阿,是個特別丑的傻子,溫柔的名字,暴躁的性格,很不討喜,真不知道為什么還會有人記著他?!?p> 顧言將手上的檔案合上,沒注意許穆閆的表情變化,起身離開。
就見許穆閆黑著臉,看著顧言的背影,小聲低喃了一句:“你才是特別丑的傻子…”
…
審訊室內(nèi),張小生給老板娘倒了杯熱水,顧言推開審訊室的門,看對方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便坐在張小生旁邊。
原本負責(zé)記錄的警員很自覺的讓了位置,將記錄本交給張小生,自己退了出去。
“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吧?!?p> 老板娘握著手中的水杯,有些緊張,許久才開口:“我叫孟小林,死者是我的丈夫,叫向軍,我們是經(jīng)營這家火鍋店的老板,平時都是他早起去購買新鮮的食材,我晚些會去開店門?!?p> 今天早上六點,孟小林起床的時候沒有見到身旁的丈夫,以為他像往常那樣去買食材,也沒在意。
洗漱好后,她便準(zhǔn)備去開店,一切都像往常那樣,直到她打開卷簾門,發(fā)現(xiàn)里面的門沒有掛鎖,察覺到不對,孟小林推開門進去查看。
店內(nèi)一切正常,只是原本已經(jīng)收起的蘸料又重新擺在了蘸料臺上,被人打翻了一地。
一個包間的門是虛掩的,直覺告訴她,里面有情況。
孟小林向來膽大,直接上去推開門,入目的,正是躺在沙發(fā)上的向軍和一個陌生女子。
正巧這時有一服務(wù)生來工作,看到這一幕,報了警。
“我當(dāng)時都嚇傻了,小李說報警,我就報警了,然后就一直在外面等著警察過來?!?p> 孟小林說完,還有些后怕,傷心的情緒又涌上心頭,語氣又帶起哭腔:“警官,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丈夫那么好的一個人,究竟是誰會這樣狠心!”
看著孟小林的神態(tài),顧言有些動搖:“你發(fā)現(xiàn)受害人后,有進入現(xiàn)場嗎?”
孟小林搖頭:“我當(dāng)時傻在那里,也不敢進去阿!”
顧言點頭,示意張小生記上這一點,又仔細看了看孟小林的頭發(fā):“你的頭發(fā),什么時候燙的?”
“一個月前,我們結(jié)婚六周年時,向軍特意關(guān)了一天店門,陪我逛了一天,燙了頭發(fā),吃了飯。”
“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很好嗎?”
孟小林想也不想,點頭,她的丈夫向軍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店里的所有收入也都由孟小林一人保管,平時店里的事也都是親力親為,在孟小林眼里,這樣的男人老實可靠,很有擔(dān)當(dāng)。
她這樣回答,顧言也沒有反駁,接著問:“你認識那個女受害人嗎?”
孟小林搖頭,她從沒見過那個女人,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也不愿意往那個方面想:“警官,我相信向軍,他不是那種人?!?p> 他是不是那種人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對他的看法如何,都無關(guān)緊要,顧言看著孟小林,只覺得她可憐,并沒有將監(jiān)控里的場景告訴她,只點著頭:
“我們大概了解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
她伸手拿了張小生記錄好的記錄本,出了審訊室。
孟小林說自己沒有進入現(xiàn)場,可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了一根屬于她的頭發(fā),向軍是她的丈夫,在孟小林看來她們感情很好,那么向軍身上粘有孟小林的頭發(f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根頭發(fā)并不能代表什么。
反到那個最先來上班的服務(wù)生…
顧言拿出電話,打給還在現(xiàn)場的周曉昆:“曉昆,你查一下店里的服務(wù)生有沒有姓李的,大家都叫他小李?!?p> 電話那頭的人應(yīng)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顧言抬頭,看見一個俏皮可愛的人影朝自己招手,看見她的穿著,顧言嘴角肌肉跳動了兩下,這不是那個抱住許穆閆的人嗎?
怎么會是她?
“言言姐!想我了沒!”馬萱萱張著雙臂,一把抱住顧言,將頭埋在顧言懷里:“我想死你了,找了你半天,他們說你來審訊室了,我就過來等你…”
馬萱萱還拿出自己的工作牌:“看,我現(xiàn)在也是你的同事了!”
顧言笑了,伸手揉了揉馬萱萱的腦袋,對于這個玩到大的妹妹,眼底透露出溫柔:“多大了,見面還往懷里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