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江少是我的,白玉峰的計劃,人情,抓捕廢世子(三合一大章)
眼看著周耀宇帶著周家侍衛(wèi)就要和將軍府的侍衛(wèi)戰(zhàn)斗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那位站在擂臺上的金天衛(wèi)一聲大喝:“住手!”
聲音洪大,聲震四方。
靠的近的,一個個耳膜嗡嗡作響。
說話間,那金天衛(wèi)一個閃身便出現(xiàn)在了兩家之間,龐大的氣勢轟然而出。
周耀宇和一群周家侍衛(wèi)頓時停了下來。
“江楠與周庭宇簽訂的乃是生死之戰(zhàn),你周家想要反悔?”
那金天衛(wèi)喝道。
周耀宇瞳孔一縮,剛要說話。
此時忽然一眼瞥見了人群后染血的江楠,瞳孔深處一抹紅色一閃而逝,心底的那一股暴戾再次被點燃。
“上!”
周耀宇大喝道。
這個時候,不但是江楠看出來這周耀宇有問題,付常等人也看出來了。
當(dāng)然,金天衛(wèi)也看出來了。
不過看出來歸看出來,這和他出手卻沒什么關(guān)系。
“找死!”
金天衛(wèi)身形一動,瞬間出現(xiàn)在周耀宇面前,抬手就是一掌,將周耀宇擊飛。
周耀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沿途撞飛了幾名周家侍衛(wèi)。
“來人,將周家人全部抓起來,關(guān)進大牢!”
金天衛(wèi)喝道。
“是!”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擂臺前。
卻是一名三星銀天衛(wèi)帶著一群一星銀天衛(wèi)。
有人想逃。
金天衛(wèi)冷聲喝道:“拒捕者,殺無赦!”
周家所有人全部一動不敢動。
就連剛剛瘋狂的周耀宇此刻也清醒了過來。
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剛心底暴戾邪念升騰,竟然要當(dāng)著金天衛(wèi)的面想要捉拿江楠。
這不是找死嗎?
要不是這位大人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一群銀天衛(wèi)上前,將一臉蒼白的周耀宇和周家侍衛(wèi)一起全部帶走。
兩個禁衛(wèi)軍的人上臺將周庭宇的尸體帶走。
江楠走上前,對金天衛(wèi)抱拳道:“多謝大人!”
金天衛(wèi)微笑道:“此乃份內(nèi)之事,公子不必客氣?!?p> 末了,又說了一句:“我姓燕,燕子的燕。”
江楠再次抱拳:“見過燕大人。”
這位姓燕的金天衛(wèi)點點頭,隨即離去。
此時,擂臺上卻是換了一個銀天衛(wèi)駐守。
付常上前,對江楠說道:“少爺,剛剛那位就是燕云風(fēng)。”
燕云風(fēng)?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江楠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轉(zhuǎn)頭疑惑的問道:“他很有名嗎?”
付常說道:“他還有一個名字,少爺應(yīng)該更熟悉一些。叫做燕十三?!?p> 燕十三……原來是他!
江楠終于想起來是誰了。
燕十三,又叫燕云十三鋒。
五年前,都江府瀾寂城發(fā)生匪亂,就是這位去平定的。
據(jù)說只用了三天就平定了,斬殺八百土匪,三個實力強大的土匪頭子一個都沒跑得了,全部被他斬殺。
這還不算,還連續(xù)大戰(zhàn)了十三天,將瀾寂江的一頭已經(jīng)化形大蛟給斬殺了。
使得瀾寂城終于結(jié)束了數(shù)十年被大妖為禍的苦逼日子,人們紛紛拜謝。
因為連續(xù)大戰(zhàn)十三天,依舊鋒芒畢露,所以被人尊稱為燕云十三鋒。
后被簡稱為燕十三。
那一戰(zhàn),直接奠定了他的威名。
據(jù)說那一天,送行的人排了十幾里。
這些《大明府志》上都有記載。
想不到一直在臺上為他主持的竟然是他。
“少爺,這個人不錯,值得深交?!?p> 付常說道。
江楠微微點頭。
是可以深交,但問題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無法和這樣的人深交。
哪怕他是勇親王的兒子,也不行。
交朋友也是要講究“門當(dāng)戶對”的。
對于武者來說,這個“門當(dāng)戶對”就是實力。
只有相等的實力才能相互結(jié)交。
但江楠的表現(xiàn),顯然已經(jīng)打動了這位強大的金天衛(wèi)。
否則也不會在離開時特意告訴他姓什么。
但距離深交,還差得遠。
況且,人心是最復(fù)雜的,很多事并不能單純的從表面看。
江楠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
能不能深交,那是日后的事。
絕不是現(xiàn)在。
這一點,他心里很清楚。
江楠對付常道:“付隊長,辛苦了?!?p> 他說的是這次的安全維護。
付常抱拳道:“這是卑職份內(nèi)之事,少爺客氣了?!?p> 江楠點點頭。
周青抱著刀鞘走過來,“少爺,那斷刀……”
“不要了。”
江楠說道。
“是?!?p> 周青應(yīng)道,但手里的刀鞘卻依然沒有扔掉。
江楠也不在意,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周青跟在身后。
廣場上人依然很多,但所有人看向江楠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和之前不一樣。
不僅僅有對他俊逸出塵的欣賞,還有對強者的尊重和敬畏。
有江湖人士感慨道:“今兒個可算是大開眼界了,誰能想到,以弱勝強的戰(zhàn)斗竟然可以不用那么艱難,而是直接碾壓!此次京都之行不虛?。 ?p> “是啊~僅僅通脈境的江楠,超越兩個大境界將已然突破至神藏境的周庭宇給轟殺……”
另外一人感嘆道。
但話剛說一半,臉色便驟變。
“不對?。。 ?p> 他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什么不對?”
其余人也看向這個一驚一乍的家伙。
那人瞪著眼睛,驚恐的說道:“周庭宇死了,那之前我們下的賭注……”
但直到這時,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媽呀~~~全完了!老子全部的家當(dāng)都壓在了周庭宇的身上了啊,這下全完了?。。。 ?p> “我的也完了!老子的棺材本都壓在周庭宇身上了,這下好了,輸了個精光,老子要睡大街了啊!”
“啊啊啊……周庭宇你個混蛋,死了也要在背后砍老子一刀,老子恨吶!?。 ?p> 整個廣場一片哀嚎怒吼。
而那些酒樓里的“富豪們”,現(xiàn)在幾乎一個個全部都在苦瓜著臉。
輸了!
輸?shù)暮軓氐祝?p> 很多人幾萬兩銀子,全部賠了。
有的甚至東拼西湊了百萬兩銀子賭周庭宇贏。
雖然賠率最高達到了二十比一,但只要贏了就是白賺五萬兩銀子。
可現(xiàn)在,虧了個精光。
成了名副其實的“負(fù)翁”。
這種情況還不在少數(shù)。
成了“負(fù)翁”的,早在江楠將周庭宇脖子捏爆的時候,就昏厥了過去。
江楠的這一戰(zhàn),讓很多人都賠慘了。
他們恨自己,更恨周庭宇,要不是這個家伙沒用,豈能讓他們輸?shù)倪@么慘?
也有人恨江楠,比如三皇子等一些人。
但廣場上并不是所有參與賭博的人都輸了,也有不少人賺了。
這些人,幾乎清一色的都是女人。
她們原本只是以少許銀子支持一下她們心中完美的“小哥哥”,沒想到竟然意外的賺錢了。
“哎呀呀,還是老娘我眼光好,知道我們江少能贏,我這次賺了誒~”
“我也賺了,沒想到三兩銀子,竟然變成了九十兩,賺大了!”
“賺了賺了,江少果然是我的福星呢~”
“臭不要臉,江少是你的嗎?是我們大家的……”
……
聽著那些女人放肆的肉麻話,江楠臉皮微微抽搐。
隨即便在那些火辣辣的目光中,快步走向馬車。
到了馬車前,江楠心緒已經(jīng)平靜,不再受到這些人的影響。
他問李澤:“我讓你買的祭品買了嗎?”
李澤說道:“買了?!?p> 說著,指了指馬車上的一個布袋,“在里面?!?p> 江楠點點頭,將血衣脫下,遞給李澤。
平靜的說道:“回頭將這件血衣帶去,告訴小露兒,我為她報仇了,讓她安息?!?p> 李澤眼眶頓時紅了,眼睛濕潤。
他這才知道,前幾日少爺讓他置備這件嶄新的白袍,原來目的竟然是這個。
“少爺!”
李澤有些哽咽。
說話間,頓時就要跪下,卻被江楠攔下。
“不要動不動就跪,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周青和李澤深受感動,不遠處圍觀的人群也頗為震驚。
果然,江楠挑戰(zhàn)周庭宇就是為了他的侍女。
最關(guān)鍵的是,曾經(jīng)作為勇親王世子的他對下人竟然如此禮遇。
有情有義有顏值,背景好,實力還很強。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化身。
李澤直起身,小心的將血衣疊好。
周青從車廂里取出干凈的白袍,遞給江楠。
江楠套上,正準(zhǔn)備上車。
突然有人遠遠的叫道:“小少爺,等等~”
江楠轉(zhuǎn)頭,就見一個人從遠處急速而來。
很快便到了跟前。
見到來人,江楠展顏笑道:“許叔叔?!?p> 來人正是江家的家將許湛。
許湛抱拳道:“小少爺,將軍有請。”
江楠早知道會有很多人來,估計爺爺也會來。
但因為他目前還是戴罪之身,所以并不方便和家人多接觸。
不過,既然爺爺叫他去,他自然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他轉(zhuǎn)臉對李澤說道:“在這兒等我?!?p> “是,少爺。”
李澤道。
江楠提著拳套隨即隨著許湛向著鎮(zhèn)北酒樓方向而去。
身為護衛(wèi)的周青自然是緊隨其后。
街角。
此處靠近馬車不遠。
白玉峰看著江楠前往鎮(zhèn)北酒樓,眼神閃爍,心中急速思量。
這是個機會!
或許,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她不允許有絲毫錯誤。
這里是人族最強盛的皇朝帝都。
一旦判斷錯誤,等待她的不是死亡,就是被永久的禁閉。
甚至是萬劫不復(fù)。
在這一瞬間,白玉峰想了很多。
僅僅數(shù)秒鐘,她便做出了決定。
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
原本,她準(zhǔn)備了一張上品爆裂符,躲在車廂里,然后劫持江楠,逼迫江楠為她打掩護出城。
但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
盡管這個計劃很冒險,但她很清楚,只要出城,這計劃就不可能萬無一失。
她靜靜的目送江楠進入鎮(zhèn)北酒樓。
她在等一個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
江楠三人穿過人群,不多時就來到了鎮(zhèn)北酒樓。
天御酒樓。
云夢透過樓上的包廂窗戶縫隙看到了江楠。
大眼睛頓時彎彎,心中充滿了喜悅。
她想去見江楠。
但是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在這個時候見江楠并不合適。
“江楠哥哥真是云夢的福星呢,現(xiàn)在我也是個小富翁啦~”
云夢俏臉上滿是笑容。
她將她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了。
整整一萬三千二百兩,全部壓江楠贏。
倒不是知道江楠一定會贏。
只是單純的想要以銀子押注后,就覺得江楠哥哥的運氣會更好。
現(xiàn)實證明,果然是這樣的。
她一下子賺了二十九倍!
看著江楠向著鎮(zhèn)北酒樓走去,云夢聲音甜甜,輕聲說道:“謝謝江楠哥哥!”
當(dāng)然,贏錢是小事,只要江楠哥哥沒事就好。
“去兌銀子,兌了銀子咱們起駕回宮?!?p> “是,公主?!?p> ……
同云夢一樣,樓香寒也押注了江楠贏。
而想法幾乎同云夢一樣。
只不過她的押注用的是黃金。
她認(rèn)為黃金的氣運比銀子更強,押注之后江楠的氣運必定強盛,受傷的概率就會很低。
甚至,她覺得這還不夠,還押注了一塊珍貴的靈石。
靈石乃是天地靈氣所聚,蘊含天地氣運。
最終,竟真如她所愿,江楠不但沒受傷,而且還以無敵之姿直接將周庭宇碾壓。
透過窗戶縫隙,樓香寒看到了她那如謫仙臨世的“未婚夫”,正想著鎮(zhèn)北酒樓方向走去。
“小姐,你不去見姑爺嗎?”
翡翠問道。
樓香寒微搖螓首,說道:“不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p> 直到江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樓香寒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離開窗口。
“我們回去吧?!?p> “是,小姐?!?p> ……
江楠總感覺有很多視線從各大酒樓里注視著他,讓他微微有些不適。
但也未曾太過在意。
在擂臺上萬眾矚目都見識過了,這一點點注視并不算什么。
此時,江天行和江雨晴母女兩已經(jīng)離開了樓上的包廂,而是在酒樓后面的后院等待。
許湛將江楠帶著前往后院。
穿過長長的走道,很快便來到了后院。
后院基本上是全封閉的,從酒樓的后窗根本看不到這里的任何東西。
江楠并不算第一次來這里。
但對于穿越后的他來說,這卻是第一次。
這里有院子,但院子的上面有著一層“玻璃”,相當(dāng)于陽光房。
然而讓江楠有些嘖嘖稱奇的是,這玻璃可以從里面看到外面,但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無論任何角度,都是如此。
大廳里,江天行正坐在其中。
將江楠進來,卻是立刻站了起來。
江楠大踏步走了過去。
“爺爺?!?p> 很順口,自然而然。
江天行滿心歡喜,“好。來來來,孫子,坐下說話?!?p> 江楠總感覺這話聽起來那么別扭,像是罵人的。
不過他卻沒坐下,而是轉(zhuǎn)臉看向江雨晴和趙雪,臉上笑盈盈的說道:“姑姑,表姐?!?p> “嗯,好樣的!不愧是我家子謙!”
江雨晴大眼彎彎,滿臉笑容。
“來,讓姑姑看看,有沒有哪里受傷?!?p> 說著,走上前,一把將江楠的雙肩抓住,左看右看。
她身材高挑豐腴,江楠只覺得眼前一對峰巒晃呀晃的,只晃眼。
更為過分的是,江雨晴還上下其手,到處摸了摸。
直到覺得自己的侄兒連根毛都沒掉,這才放心松開手。
江楠暗暗松口氣。
姑姑太熱情了,這到處亂摸,讓他身體差點僵硬。
趙雪在一旁,似乎沒感覺有什么問題,美目滿是崇拜的看著江楠。
“表弟,你好厲害呀!一伸手就將周庭宇拿下了?!?p> 江楠擠出一抹笑容,笑著說道:
“呵呵,不是我厲害,只是對方太自大了而已。”
隨即走到江天行一側(cè)。
“爺爺您坐?!?p> 待江天行坐下后,他方才坐下。
將手中的拳套和小袋子放在面前的茶幾上,有些歉意的說道:“爺爺,很抱歉,您給我的飲血刀被這東西給抓斷了。”
江天行哈哈一笑,說道:“無妨,一把刀而已。只要我孫子安然無恙,不要說一把刀,就算是要我這條老命也沒關(guān)系?!?p> 江楠連忙說道:“爺爺,可不要這么說。我還要在問鼎武道巔峰的時候,向您請教呢?!?p> 江天行一愣。
隨即開懷大笑。
這孫子,說話就是這么討人喜歡。
江雨晴也是美目含笑,她越看自己的侄兒越喜歡。
人長得又帥,說話還討人喜。
“對了,這東西是什么,我怎么感覺像是某種妖獸身上的?”
江楠指著黑色的五指拳套說道。
對于茶幾上的黑色五指手套,江天行開始的時候并未怎么在意。
但聽聞孫子詢問,仔細(xì)的看了之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神色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這個東西!”
“是什么?”
江楠問。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狼人族中黑暗狼族的東西?!?p> 江天行說道。
“獸人?”
江楠一怔。
“對?!?p> 江天行點頭,“在大明皇朝和大周皇朝之間的黑山沼澤以西,過死亡谷,穿越死亡神殿,就是獸人大陸……”
……
街角。
白玉峰掐算著時間。
片刻后,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她從靠近酒樓的一個拐角處走出,徑直走向遠處那廣場邊緣的馬車。
原本熙熙攘攘的廣場,此刻人群變得稀稀拉拉。
人們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注馬車,更多的是關(guān)注各大賭坊。
此刻,各大賭坊之中上演著眾生相。
有意外獲得的欣喜若狂,有信心百倍后的垂頭喪氣,有賭完了全部家當(dāng)后的如喪考妣,不一而足。
白玉峰走到馬車前,“小澤子?!?p> 聽到聲音,李澤轉(zhuǎn)過臉。
白玉峰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光,李澤眼前一花,隨即看到少爺正站在面前。
“少爺?”
“嗯,走吧?!?p> “是,少爺。”
李澤低眉順目,將車廂簾子打開。
白玉峰踏足走了進去。
“將兔子給我?!?p> “是,少爺?!?p> 李澤不疑有他,將車廂前面的袋子遞了進去。
隨即便坐到車廂前,拿起鞭子,輕輕揮動。
“駕。”
棗紅色大馬雙腿有些發(fā)軟,竟不敢動。
白玉峰在車廂里冷哼了一聲。
棗紅色大馬一驚,鬃毛都豎起來了。
隨即便踏踏踏的向著城門小跑而去。
很快便到了內(nèi)城城門。
雖然早已在心中推演了無數(shù)遍,但真到了這里,白玉峰的內(nèi)心依舊十分緊張。
果然,剛到城門前,一股強烈的心悸感覺再現(xiàn)。
那懸掛在城門上的八卦照妖鏡突然便亮了。
一道白光不偏不倚的射到車廂上。
白玉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我一定能行!”
白玉峰不斷的給自己加油。
城門口的城衛(wèi)軍見八卦照妖鏡的白光照到車廂,頓時一驚。
嘩啦啦,一群城衛(wèi)軍頓時將馬車攔下了。
一個將領(lǐng)走到車廂前,道:“掀開簾子!”
李澤一愣。
隨即大怒,“你們干什么?為何要攔住我家少爺?”
領(lǐng)頭將領(lǐng)皺眉,他知道這馬車是廢世子江楠的馬車。
按說他不應(yīng)該攔下。
但那八卦照妖鏡絕對不會出錯,這車廂里有妖。
職責(zé)在身,他不敢大意。
“掀開簾子!”
他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正當(dāng)李澤本能的再想喝斥時,車廂簾子被掀開,一位英俊的少年探出頭來,淡漠的問道:“何事?”
領(lǐng)頭將領(lǐng)見果然是江楠。
只見江楠身穿染血的白袍,懷里還抱著一只白兔,連忙抱拳道:“江少……”
他仔細(xì)看了一下車廂。
車廂里的確只有江楠一個人。
另外幾個人在車廂底下也查看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領(lǐng)頭將領(lǐng)看了一眼兔子,只見兔子眼珠子通紅,嘴角隱隱有獠牙呈現(xiàn)。
顯然,這兔子已經(jīng)妖化。
“江少,你抱著的這個兔子是……”
話沒說完,就聽李澤說道:“這兔子是給我姐上墳的祭品?!?p> 原來如此。
雖然這兔子是妖,但既然是祭品,而且又被江楠抱著,應(yīng)該傷不到人……那就算了。
“放行吧?!?p> “江少,請?!?p> 領(lǐng)頭將領(lǐng)抱拳道。
江楠微微點頭,“多謝?!?p> 隨即簾子放下。
李澤一揮鞭子。
“駕。”
馬車踏踏踏的出了城門,向著外城城門口而去。
車廂內(nèi),白玉峰長舒一口氣。
可以說,她現(xiàn)在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雖然還在京都。
但已經(jīng)在外城,被皇室龍氣壓制已經(jīng)達到了最低。
只要她消耗本源施展禁忌逃離,就沒有人能夠抓得到她。
當(dāng)然,如果能夠不消耗本源當(dāng)然最好。
所以,最好是能夠出了外城,那才是最安全最妥當(dāng)?shù)摹?p> 似乎是明白白玉峰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李澤催促,棗紅馬越跑越快,便向著外城的城門口而去。
到了外城城門口,那一股心悸再現(xiàn)。
此時,白玉峰已經(jīng)不再那么慌張,坐在車廂里面色如常。
直到馬車進入八卦照妖鏡的范圍后,八卦照妖鏡頓時照耀出一道白光,徑直照耀在車廂上。
“有妖!”
城門口的城衛(wèi)軍頓時大驚,立刻將馬車圍了起來。
李澤眉頭皺起,臉上有些不耐煩。
又來!
心智被迷惑的他,此刻還沒意識到,他車廂里拉的根本不是他的少爺,而是一個真正的妖。
見城衛(wèi)軍將他圍住,他主動將車廂門簾打開。
對領(lǐng)頭的城衛(wèi)說道:“我家少爺在里面?!?p> 領(lǐng)頭城衛(wèi)見到江楠,立刻抱拳:“江少?!?p> “江楠”微微點頭。
城衛(wèi)探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的確只有江楠一人在里面。
但照妖鏡的白光也正照耀著他。
此時,“江楠”將手中的兔子抓起,遞給城衛(wèi)看。
城衛(wèi)見這只兔子眼珠子通紅,獠牙隱現(xiàn)。
而且隨著“江楠”的舉動,那照妖鏡的白光也隨之晃動。
顯然,是這頭妖兔造成的。
此時,李澤適時的解釋道:“這是祭奠我姐的祭品?!?p> 原來如此。
領(lǐng)頭的城衛(wèi)恍然。
既然是祭品,那么待會兒肯定會殺死的,這妖獸也不會害人。
況且,這位廢世子還是專門殺妖的刑者。
“放行!”
城衛(wèi)頭領(lǐng)大手一揮。
城衛(wèi)軍散開。
“駕!”
李澤一揮鞭子。
棗紅馬頓時拉著馬車向著城外駛?cè)ァ?p> 車廂里,白玉峰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臉色變幻,化為本來的面容。
身材妖嬈,長發(fā)垂臀,那精致如同藝術(shù)品的美麗面容簡直禍國殃民。
只是化為本體,卻也讓自身的氣息泄露了出去。
但此時馬車已經(jīng)出了城門。
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氣勢自遠處升騰而起。
一道流光由遠及近,向著城門方向極速而來。
“妖孽,哪里走!”
大喝聲如滾滾雷音。
一道巨大的劍光惶惶然如同蒼穹閃電,悍然向著車廂劈下。
白玉峰大吃一驚,俏臉一白。
從這氣勢不難推算出對方的實力。
封王境!
而這一劍竟然是連人帶馬都在攻擊之中,包括李澤。
只要擊中了,李澤必死無疑。
能成為妖域圣女,心智果然不凡,到了這個時候竟依然臨危不亂,同時不忘為江楠挖一個坑。
關(guān)鍵時刻,白玉峰一掌將李澤拍了出去。
李澤騰云駕霧般的飛出,耳邊響起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告訴江楠,我白玉峰欠他一個人情?!?p> 巨大的劍光落下。
轟隆~
棗紅馬、兔子、馬車都化為齏粉,鮮血迸濺。
而白玉峰卻是不見了。
撲通!
李澤跌落護城河。
城衛(wèi)軍頓時大驚,紛紛奔跑而出。
片刻后,流光一閃,一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城門前。
男子臉色冷漠,面白無須。
城衛(wèi)軍看到男子,一個個齊齊抱拳行禮:“拜見楊大人。”
楊會沒有理會這些城衛(wèi)軍,看向河里的李澤,冷哼了一聲。
伸手一探,便將李澤從河中抓起,丟在城門口地上。
“他是誰?”
楊會問道。
城衛(wèi)軍頭領(lǐng)連忙說道:“他叫李澤,是勇親王之子江楠的侍從?!?p> “廢世子?哼!”
楊會神色冷漠,眼里閃現(xiàn)出一抹殺氣,“私通妖族,罪不可赦!”
“將他帶上,抓捕廢世子!”
“是,大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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