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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互殘殺

  四周是一片暗沉混沌的景象,巨大的漩渦在天上不斷的盤旋,似乎要將這天都吞了去。此地曠垠無岸,望不到邊際,腳下也是一片蒼茫虛無的幻境,但在正前方卻有一個類似三角狀的東西,時有時無,若隱若現(xiàn)。

  李獻君手持長劍半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似乎是受了重傷。前額的頭發(fā)有些散亂,隨著他的掙扎,頭發(fā)輕輕的在他的兩頰擺動著,顯得更加滄涼落寞。

  他吃力地抬起了頭,蒼白無色的唇,深邃如墨的眼,微微勾起的嘴角,給那張精致絕倫的臉增添了一絲淡淡的陰厲。

  李獻君又掙扎了幾下,手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站了起來,但另一只握著劍的手,依然蒼勁有力,劍身動都不曾動一下。

  站起來后,才看清,他的身上一處傷口都不曾有,可是他的表情卻是極為的難受。額前掛滿了汗水,很顯然是因為難受而造成的。他警惕的看著四周,只是除了他以外,周圍什么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他看著手腕上的青石玉佩仍在不停的發(fā)著光,他這才慢慢的松懈下來,握著劍的手,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但他依然不敢就此坐下調(diào)息。

  許是他剛才太過緊張,此時的他,看起來特別疲憊和嚴肅。

  “嗖……嗖……嗖……”一連好幾個聲音,從他的身旁閃過。他整個人瞬間又緊繃起來,隨著空中那些飛來飛去的聲音一一望去。

  此時的玉佩更加明亮了。

  原來是幾只飛過的邪靈,此刻像個游魂一樣在李獻君的身邊竄來竄去,還發(fā)出一些尖銳的吼叫聲,又夾雜著一些嬰兒般的哭啼聲,以及咒罵聲......混亂的聲音在寂靜昏暗的幻陣中,顯得格外的恐怖。

  李獻君淡淡的看著那些游魂般漂浮著的邪靈,似乎已經(jīng)習慣。

  隨后見他抬手一揮,便朝著正向他飛來的邪靈砍去,并惡狠狠的看著它們道:“我知道你就在這里,你將我引來此處,難道就是讓我為你斬殺邪靈的嗎?”

  “你說話啊,說話啊.......”

  李獻君見仍然沒有回應(yīng),只好化憤怒為力氣,一口氣將周圍又出現(xiàn)的邪靈全部斬殺了。此時他已累到有些虛脫,大口的喘著氣,死死地盯著空曠幽暗的四周。

  他又嘗試著催動引魂,可是依然沒有一絲的效果。自他被困在這個幻陣中,他已經(jīng)催動好幾次引魂了,可依然沒有一絲的動靜。

  突然,他瞪著眼睛,緊皺眉頭,嘴唇緊緊的咬著,沒有一絲的血絲。

  果然沒多久,那種感覺又如約而來了。

  李獻君忍著疼痛并未發(fā)聲,手中的長劍再也握不住了,他痛苦的抱著頭,只感覺整個頭將要炸開,隨后又是身體,他緊緊的撕拽著自己的衣服,可依然緩解不了他的痛苦。

  痛苦到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迷離又兇狠的眼睛,泛著殷紅的血絲,感覺隨時有血漿要從他的眼中噴出來,最后伴隨著他的叫聲,眼中的血絲徹底變成了赤紅色。

  后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便極為緩慢又吃力的將掉落的長劍撿了起來,朝著自己的心臟下方兩寸刺去,只為能讓自己清醒一些。此法雖然極端,不過確實有用,他痛苦的臉上終于扯出一絲笑意。

  只是一瞬,他的笑意便僵住了。

  方才他斬殺的那些邪靈似乎又復活了,此時它們正全部爭先恐后的朝他的體內(nèi)鉆入。他驚恐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時之間忘了疼痛。

  隨著邪靈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他的痛苦就越來越小。直到邪靈全部鉆入他的體內(nèi),他便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這下他才知,他先前經(jīng)歷的那幾次相同的痛苦,是因為這些邪靈正不斷的往他體內(nèi)侵入,而那時他只顧著痛苦,哪里顧得上這些,可是方才他是清醒的,而他絕非不是做夢,也不是眼花,那些邪靈的的確確在他體內(nèi)。

  “這......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李獻君有些慌亂。

  “哈哈哈,她來了,你會知道的,很快?!?p>  突如其來的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讓李獻君更加疑惑不堪,難道此人就是設(shè)置這陣法之人。

  李獻君眼下顧不得身中邪靈一事,他只想弄清楚方才這個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畢竟輕重緩急,他還是分的輕的。

  “在下李獻君,不知前輩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前輩又為何會在此處,難道你就是這幻陣的主人不成?”

  “她就快來了,很兇狠的,不過你體內(nèi)已有足夠的靈力對付她。你且不可手下留情,她可是比西靈山的這些邪靈還要兇狠的多。”

  李獻君從他的這句話中竟聽到一絲興奮和期待,問道:“它?是指邪靈?”

  “不可說,不可說,你好自為之吧?!?p>  “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操控?你究竟有何目的?”

  李獻君見那人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可是沒說幾句又消失了,此時的他已然有些失控了,焦躁的喊著:“你出來啊,你為何能控制西靈山的邪靈,你是不是西獨神君?”

  “哈哈哈,西獨神君,有意思,有意思啊......她,來了,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對付她,在去想西獨神君的事吧?!闭f完之后,又是一陣沉寂,消失無蹤了。

  李獻君見那人再次消失,心中雖然急躁,但是理智卻告訴他,即將到來的人,似乎不簡單。

  沒了邪靈入體,他已恢復如初,精神百倍,而且如那人所說,他體內(nèi)靈力充溢,步伐也變得更加輕盈,似乎隨時可在空中自由行走、疾飛。

  他輕輕提氣運功,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他竟能憑空懸起。他將引魂拿了出來,嫣紅似血的瓶身上有幾方游絲正在瓶內(nèi)不斷的游走,隨后游絲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它們在瓶中相互沖撞,纏繞著,只是它們似乎并不想沖破瓶身離開,而像是在不斷的吸取著什么??雌饋磉€有些興奮。

  他收起引魂,眼中的疑惑卻久久未能散去。之前他能盤旋起來,皆是借用引魂之力,可是剛剛他飛得比之前都要高,都要穩(wěn),而且也比引魂要好控制,他只是一個閃念,便就真的飛了起來,這讓他感到有絲不安。

  正想著,突然,他手腕上的玉佩開始躁動,光也越來越亮,這與最開始之前在樹林被他砍傷的那個邪靈有著相同的感覺。

  他心道:“難道又是她?”

  他順著玉佩的指引,疾步朝那個光亮走去。

  那一團人形的的靈力,看身形與個頭確實是個女的,與之前那個邪靈也確實很像,他又朝她的手腕望去,確實在她是腕處有一絲光亮,正忽閃忽閃著。

  可她之前為何要將她自己刺傷呢,這是李獻君無法想通的。

  師父說過,玉佩越亮,妖物越惡,遇之必將其斬之。他突然想到方才那個人說的‘她來了’難道指的就是她嗎?那人也在叫他不要手下留情,難道她真是西靈山內(nèi)最兇狠的邪靈,當真如此嗎?

  他雖不信那個人的話,可是師父斷然是不會騙他的。他又低頭看了一眼玉佩,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玉佩的光由綠色變成了白色,慢慢的,光越來越淡卻又越來越亮。

  茹煙此刻與李獻君只是咫尺距離。

  現(xiàn)在李獻君無需像之前一樣,只有在接觸到茹煙時,她才能看清他幻化的人形。不過除了不接觸也能看見他這一點外,茹煙依然還是聽不到他的聲音。

  她雖然有些郁悶,但是有一點,她覺得自己占了上風,因為可以看見他了,所以打起來時她也能輕松應(yīng)對了。只不過興奮之色剛掃過臉際便消失了,她忘了自己沒有靈力,又當如何與他相對。

  茹煙氣惱的低下頭,剛好看到了他腕上的玉佩,那顏色,竟與之前不一樣了。

  李獻君不知她在想什么,見她久久不動,便又向前走了一步。茹煙見此,往后退了一步。緊接著李獻君又向她走進了兩步,而她緊跟著不多不少的也退了兩步。就這樣,兩人來來回回退了五六次,最終李獻君停下了這個無聊的舉動。

  李獻君看她的動作,竟有些莫名的熟悉,問道:“你能看到我了?那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茹煙見他終于不再挑逗自己,郁悶道:“大哥,你到底要干嘛呀?”

  李獻君有些遺憾,道:“看來是聽不見了?!?p>  茹煙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道:“到底打不打呀。”

  “不管你聽不聽得到,此話都是對你說的。你遇上我雖有不幸,但我會渡你入門,為你超度,助你早日輪回,來世為人為魔,你可一定要思量好了?!崩瞰I君看著面前這個幾步之遙的幻為人形的靈力女子,見她一會兒叉腰,一會兒像站累了般踢了踢腿,一會兒又在原地轉(zhuǎn)動了幾圈,從始至終也沒見她有要離開的意思,似乎她也在等待著自己出手。

  李獻君又輕嘆一聲道:“姑娘,你我素不相識,此番相見,在下便要與你刀劍相向,實在對不住?!闭f完還向她行了一禮。

  “倒是個懂得禮數(shù)的人,不過即便如此,待我恢復靈力之后,我仍不會饒恕你的罪過?!比銦熣f完便也對他作揖。見他微微愣了愣,茹煙又道:“這位公子......大哥,你可輕點呀,我這肩膀可剛好呢。我可不......”牢騷還沒發(fā)完,便見李獻君拿起長劍便向她狠狠刺去?!安幌塍w驗之前的痛苦了,你,果然夠快夠絕?!比銦熞粋€轉(zhuǎn)身躲了過去。

  反復幾次,李獻君都撲了個空,他顯然有些急了。只是他不知為何自己會焦躁,一不留神,被茹煙反掌打了一下,而剛好就是他之前刺傷他自己的那個傷口上。

  一陣劇痛襲來令他后退了好幾步,只是當他低頭看傷口時,才發(fā)現(xiàn)傷口上竟連一絲的血跡都沒有,就連衣服上也沒有。怪不得,他沒有聞到一絲的血腥味兒。

  眼看茹煙抬手又是橫空一掌劈了過來,他反手用長劍擋了回去,他本以為她會躲開,可是她不僅沒躲開,反而逆流而上,朝自己的劍柄湊了過來。

  他又想起,之前在樹林時,她就這樣做過,難道她真的不怕死。還是說她這樣做是有什么目的。

  李獻君不知為何,遇見她,他的心思會很亂,一點也不像之前遇到的其他邪靈??赏瑸樾办`,為何偏偏她,自己竟下不去手呢。

  茹煙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可這于她簡直再好不過了。她趁著他又在神思之際,一把將李獻君的手腕牢牢抓住,此刻他倆的玉佩毫無破綻的重疊在了一起。

  隨后便是一束強烈又刺眼的白光,茹煙抬手用衣袖擋住了臉,只微微露出了一只眼睛,她瞇著眼,避著強光,順著手腕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個與她手腕上相似的玉佩,只是這不是重點,她看到的竟是男子的玉佩。

  又順著男子的手腕,她慢慢的將視線往上移,只是越往上她就越遲鈍,也越驚慌。當看到男子的臉時,她吃驚的呆望了許久,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原來不是旁人,就是她的獻君哥哥。

  茹煙興奮的已然忘記他倆此刻的情況,他們可是都視彼此為邪靈,皆要滅之。

  茹煙見李獻君被強光刺的一時未睜開眼睛,而且還在掙扎著甩開她的手。茹煙哪里有他的力氣大,李獻君只推諉掙扎了幾下,茹煙便沒了力氣,一不小心被李獻君掙脫開了。

  玉佩一離開,只見強光便立即消失了,“獻君哥哥,我是茹煙,你看見我了嗎,獻君哥哥?!比銦熡行┡d奮又有些著急的望著李獻君,只見他臉上已開始有些掩藏不住的焦躁和陰冷。方才又被強光反照,此時的他猶如一滴濺入油鍋里的清水,暴躁不安。他似感受到強光的消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獻君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茹煙雖然又看不到他了,但是那兩個猩紅的圓目狀的紅點,正在左右轉(zhuǎn)動著,在這個幻為人形的靈力身體上顯得特別突兀。

  “她在嘲笑你,你知道嗎。你連區(qū)區(qū)一個邪靈都滅不掉,怎配進入西靈山?!?p>  “是啊,她如今被困在這陣中,早已沒了靈力,可你還是遭了她的道,我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快滾開西靈山吧......”

  “......”

  “連她都殺不了,你又有何能耐能拿到黑靈芝呢,難道是靠你的朋友們嗎,就算他們拿到了又憑什么讓給你呢。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得到了,你會讓給他們嗎?你會嗎?”

  “你會嗎?”

  “你會嗎?”

  “......”

  “......”

  無數(shù)個聲音,正源源不斷的朝李獻君的腦袋里鉆,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慢慢的他失去了感知。

  此時他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面前這個邪靈。只有殺了她,他才能進入西靈山,才能得到黑靈芝。

  他眼神如刀劍般寒冷鋒利,卻又透著赤血如焰的凜冽,嘴角輕輕冷哼了一下,向看螻蟻般死盯著茹煙,身未動,劍已出,只一招,便刺中了茹煙的胳膊。

  茹煙感受到了入骨疼痛,捂著傷口,搖頭道:“獻君哥哥,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我是茹煙,我是......”說時遲那時快,她話還未說完,便又是一刀砍了過來。茹煙吃力的躲了幾下,最終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那無眼刀劍就這樣一直追著茹煙一刀一刀的砍去,雖刀刀致命,卻又刻意在躲著她,并未傷到她分毫。只是這一切不過是李獻君在還她之前對他的戲耍罷了。而茹煙卻以為這是李獻君對她的留情。

  終于,她尋著機會站了起來,準備朝李獻君走去,并高興地叫道:“獻君哥哥,我知道你......”面前的刀劍無情的阻擋著她的去路。無論她往哪里移動,那刀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偏偏朝她移去。

  無奈,她只有隔著刀劍,看著遠處的李獻君:“獻君哥哥,我知道你是能感受到我的對不對。我就說我一定能......”

  李獻君不知對面這個人形的靈力在說著什么,只知道她的嘴巴一直在張張合合的,估計是在辱罵說笑著什么吧,看她說了這么久,也是該歇息歇息了吧。

  他輕挑劍眉,赤眼一掃,只一瞬便握住了刀劍,刺中了正在說話的茹煙。

  茹煙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李獻君刺穿了胸口處,鮮血順勢而涌,她則顧忌不了這么多,只是痛苦的看著他,無力道:“獻君哥哥......”然而李獻君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動容,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她知道這期間一定有什么誤會,所以她這一次做了和在樹林一樣的決定,趁著李獻君沉思之際,她朝劍尾狠狠的刺去,離李獻君又近了一步。然后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若說樹林那次她是為了找到李獻君,而這次則是為了喚回李獻君。

  李獻君嘴角那絲張狂不削的笑,慢慢的收斂起來,握著劍的手輕輕扭動著,茹煙被他轉(zhuǎn)動著的劍刃刺的疼痛不已,卻也清醒了一些。

  就在李獻君要掙脫她的手掌時,她緊緊的又一次將玉佩重疊在了他的玉佩之上。果然這兩枚玉佩一旦重合,便會發(fā)出強光,只是這次,李獻君似乎不再懼怕玉佩上的強光了,反而還一直盯著強光看,不一會兒他眼中的赤紅竟隨著玉佩的強光刺激變得越來越淡。

  再一次看到李獻君的臉時,茹煙艱難的扯出一絲痛苦的微笑,抬起另一只手準備去拉李獻君,并輕聲道:“獻君哥哥,我,我找.....找到你了......”

  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而且還是一個讓他惦念的那個人的聲音,李獻君不斷地掙扎著想要看清面前這個靈氣幻化的人形,有些熟悉卻又似乎不認識。

  又過了好一會兒。

  茹煙一直強撐到李獻君眼中的赤紅消失,直至他清醒過來后,她才忍不住無力的倒了下去。而這時,李獻君也才終于看清一直被他當做邪靈,他一直要斬殺的人是誰,也知道了之前在樹林時,差點被他殺了的那人又是誰。

  可他終究還是傷害了她。

  事情發(fā)生的猝不及防,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的李獻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茹煙在他面前一點一點倒下去,然而她的手卻還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一絲都未曾松動。

  李獻君被茹煙拉著踉蹌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能用手肘護成一個圈,將茹煙緊緊的護在懷中,在迅速轉(zhuǎn)身,將自己的后背對著對面,而茹煙則躺在他的懷里,而后隨著一聲笨重的悶哼,李獻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癱坐在地上,坐了很久,看著靈力全無、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茹煙一直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里,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石玉佩,想到方才對她做的一切,李獻君懊悔痛苦不已。

  “茹煙,茹煙。”

  “你醒醒啊茹煙,我是你的獻君哥哥?!?p>  “你快醒過來吧,好嗎?”

  “.......”

  “茹煙,求求你,你.....你看看我好嗎?”

  “.......”

  “.......”

  李獻君不知道他哭喊了多久,他只知道懷中的人一直都沒有理會他,她的傷口已不在流血,甚至已開始在結(jié)痂,可是他顯然沒有在意這些。

  他著看著懷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茹煙說的最后一句話,他任由淚水絕情的劃過臉頰,滴落在茹煙的身上,似乎就連淚水都在嘲笑他的決絕和無情。

  良久,他突然微微勾唇,扯出一絲笑意,溫柔的看著茹煙,道:“茹煙,你找到我了,你真的找到我了。”他又低頭輕吻了茹煙的額頭,寵溺著淺笑道:“你放心,你的獻君哥哥也一定會找到你的?!?p>  他知道,在他消失的這斷時間,茹煙該是多么的焦急,多么的擔心。她兩次靠近他,又兩次主動刺傷她自己,皆是為了尋他,她心中竟一絲也未曾為她自己考慮過。

  李獻君看著她,痛心握著那把厲劍,然后殘忍的將它從茹煙胸口拔了出來,又將茹煙輕輕地平放在地上,她就像睡著了一般,嘴角還帶有絲絲甜意。

  由于幻陣之中分不清東南西北,李獻君隨便選了一方就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口含自責,道:“爹、娘,孩兒不孝,你們生我育我乃我血肉至親,可在你們生命垂危之際,孩兒卻未能在床前盡孝、伴其左右。如今雖已來到西靈山,但孩兒已無心、亦是在難找到黑靈芝,所以,請你們原諒孩兒的自私,待來世孩兒在孝敬你們?!?p>  說完,他輕瞥了一眼帶有冰涼血跡的厲劍,干脆利落的朝自己的胸口處狠狠刺去,一直從劍頭穿刺到劍尾,隨后又用最后一絲力氣狠狠地將劍拔了出來,猶豫了片刻后將它丟了出去,只因怕它會再傷著茹煙。

  胸前的血液洶涌不斷的溢出,不一會兒,便染滿了他整片衣衫和地上。倒在血泊中的李獻君痛苦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用盡最后一口氣朝茹煙爬了過去,緊緊的握著她慘白細弱的手。他又將自己的玉佩取下,用玉佩上的繩子將他跟茹煙的玉佩緊緊的系在了一起,強光瞬間而出,而他也終于滿意的閉著眼笑了。

  “茹兒,這次換我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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