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出發(fā)靈絕島
好施說完這些事后,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了,而眾人還在回味感慨他主人的大義凜然和老仙者的仁厚之心。
袁逸軒則抬了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問道:“難道我臉上的......患靈之氣,也可以控制邪靈,或者說可以驅(qū)逐它們。”
好施在符咒上轉(zhuǎn)了一圈,道:“當然,老仙者說患靈是這世間所有邪惡之首,就連引魂都得屈居之下?!?p> 袁逸軒皺眉輕道:“引魂?”
好施本想要解釋,但是看李獻君面色有些難看,道:“對了,你們來的這路上可是遇到了邪靈?”
袁逸軒還在想著患靈和引魂,還未來的及開口,便聽鳳裘淡淡說道:“嗯,不過并不多?!闭f完還微側(cè)眸看了一眼袁逸軒,不過他似乎沒在意,一副此事與他無關(guān)的樣子。
好施當下便明白了,也不好在說些什么,反正他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都說出來了,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替主人報仇。
皓月當空,星河蓋頂。
恐怕也只有西靈山頂能看到如此奇景了。
李獻君的出現(xiàn)將袁逸軒的思緒也拉了回來,只是他一直站著,并沒有要說話的打算,袁逸軒挑眉奇道:“這么晚了來找我,不會是來與我賞星看月的吧。從小到大,就屬你的性子,最難以捉摸?!?p> “我這性子,得分人?!?p> 袁逸軒看他一副驕傲漫笑的模樣,沒好氣的笑道:“你若是擔心我呢,就不必了,旁人不知就罷了,你還能不清楚嘛。”
看他一副天真純笑模樣,李獻君心中更不好過。不過這兩日,他確實看起來比剛來西靈山時似乎真的放下了很多,于他是好事,所以憂心之事不提也罷。
“對了,逸軒,我還一直未曾問過你?!?p> 袁逸軒看見他一副認真模樣,笑著搶先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反正我在京城呆著也挺無聊的,出來長長見識不是挺好的嘛,再說了爺爺每日都派人跟著我,我是一點自由都沒有,簡直太無趣了?!?p> “京城雖然無趣,可這里也并非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崩瞰I君板著臉看著他。
“哎喲,獻君,你何時也變得這般古板了,這里雖然危險,這不是還有你和鳳裘嗎,哦,對了,還有冷姑娘和笛桓,他倆是我新交的好友,你也是認識的?!?p> 李獻君無奈的看著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而且眼下叫他回京城,他也是不肯的,不過就算他真走了,其實李獻君也是不放心的,左右不如先看看到底能不能拿到黑靈芝,然后在一起回去吧。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輕笑了一下。
“哦,對了,你看看?!痹蒈幷f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李獻君。
看到熟悉的印章痕跡,他疑惑道:“沐風(fēng)寫的,難道他也來了?”說著便將信封打開了。
袁逸軒待他看完信后,才道:“其實我也未曾見到他,他在無名山莊遇到了扇羽,而后就回京城了,我想定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否則他不會急著離開。”
其實信中的內(nèi)容,他也早已猜到了,畢竟百紙畫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至于花落誰家,就要各憑本事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很感謝白沐風(fēng),不管何時,只要他和逸軒有難,他總會趕來相助,這次他半途而歸,看來京中并不安穩(wěn),只愿他能一切小心才是。
袁逸軒知道李獻君這是開始擔心起白沐風(fēng)了,不過眼下,他們相距千里,即使想使力卻也幫不上,而且明日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這個時候可不能分心。
于是他便又開始想法著去撩逗李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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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獻君也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也知道他的心意,便沖他笑了笑。于是,接下來袁逸軒又開始拉著李獻君說起了他小時候是如何一次次的從爺爺?shù)氖种刑映龈模瞰I君其實跟他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不過袁逸軒是去喝花酒、聽小曲兒,李獻君是帶著滿腔熱血闖蕩江湖的,至于白沐風(fēng),他倆很難見到他一面,偶爾會書信聯(lián)系,不過一見面時,他們又總會像小姑娘般,有著說不完的私語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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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聽得靈殿門口有人說話,他倆才停止了玩笑打鬧,尋了過去。
最先說話的是茹煙,只見她面帶擔憂之色,道:“師姐,師兄,你們就讓我一起去吧,我保證聽話還不行嗎?!?p> 幻影本不想搭理她,無奈見李獻君走了過來,眸色一轉(zhuǎn),露出一絲關(guān)切,柔聲道:“茹煙,我和扇羽此去是有重要之事,可不是鬧著玩的?!?p> 茹煙知道幻影是不會松口的,便又對扇羽抱怨道:“你們每次都無故離開,又什么都不告訴我和笛桓,盡叫我倆擔心?!?p> 扇羽看李獻君和袁逸軒也在,有些顧及的看了看幻影,見幻影朝他點了點頭后,才道:“幾月之前師父傳信,讓我與師姐前往姑逢山擒拿神獸獙獙,我們尋得一處天然靈氣之地,將它鎮(zhèn)壓在了那里,并且設(shè)下結(jié)界?!?p> 茹煙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忙道:“要說靈氣充沛之地,那就是西靈山了?!?p> 扇羽搖搖頭,道:“不,是無名山莊。”
李獻君有些吃驚,道:“無名山莊?”
扇羽面露憂色,道:“嗯,此事說來話長。方才我和師姐感知,那里的結(jié)界被人破環(huán)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否則獙獙一出,人間必遭一番劫難,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那師兄......”茹煙話還未說完,便被幻影打斷了,她面帶微微責(zé)備,卻依然輕言細語,道:“好了,此下我們已然耽擱了時間,不得不走了,茹煙你和笛桓留下?!闭f完還特意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卻一直未開口的笛桓。
這是笛桓來西靈山兩日,幻影第一次提他的名字。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身子也跟著一愣,只簡單清冷的道了句:“是,師姐?!?p> 幻影見笛桓對她并非全然死心,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而茹煙看出了笛桓的心思,也有點擔心他,再加上李獻君也不可能跟著去無名山莊,所以她還是留下來。
但她也是真的很擔心,在幻影和扇羽都快趕到無名山莊了,她還遲遲不愿進去休息,一直在他們離開的殿外站著。
李獻君看已到深夜,他們都進去休息了,心疼道:“你放心,他們會沒事的?!?p> 茹煙抬頭望著天上的皓月,沒有感到一絲的明亮,反而越發(fā)的朦朧兀漫,憂心道:“不知為何,我心中一直悶結(jié)難消,總會不自覺的去想些可怕的事,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p> “茹煙,你只是太擔心他們了,他們既然已經(jīng)擒住過一次,那這次便是輕而易舉了。”見茹煙還要開口,李獻君搶先道:“明日便要去靈絕島了,還是要養(yǎng)足精神才是?!?p> 茹煙本還有問題要問,見李獻君這幾日因擔憂袁逸軒,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心中也是自責(zé)難過,嘴角擠出一絲淡淡苦笑,才念念不舍的跟著他進了殿內(nèi)。
夜間,對于凡人來說,困意難擋,他們也睡得安穩(wěn)甜逸,而茹煙和笛桓卻怎么也睡不著。
笛桓想著幻影走之前,看他的那個眼神,他當時雖然并未看她,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她對他還是有一絲絲的在乎。
只是他這兩日并未主動與師姐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給過一個笑臉,不知她心中可有失落?可她喜歡的是李獻君,而且還是茹煙所喜歡的那個李獻君?
“唉”這個無聲的嘆息,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
茹煙睜開眼,看到笛桓靠在漆黑的圓柱旁,垂眸低頭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這樣,他們二人,各懷心事的坐到天明。
第二日,辛有和七葉都嚷嚷著想要跟著一起去,可是被李獻君拒絕了。辛有固然是不愿離開自家公子的,可是無奈公子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而且這里并不算安全,所以苼煙和袁逸軒確實也需要人保護。
辛有不愿李獻君因這些事而煩悶,便拉著七葉出去了,七葉一臉的不情愿和委屈,后來不知辛有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才忸扭捏捏的,慢慢吞吞的出去了。
苼煙年紀雖小,但是一向懂事,所以就算李獻君不說,她也是會留下來,絕不去添亂的。只是,她臉上的憂慮,卻也很難掩飾。
李獻君和茹煙也不知該說什么,可有些話就只能留在心里。畢竟那個島嶼沒人去過,不知前方到底有什么險境在等著他們,所以這個時候不管說什么,都是無妄的預(yù)測和臆想的安慰之辭罷了。
茹煙見苼煙似乎從昨日就已經(jīng)開始魂不守舍,她向殿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后,有些擔憂道:“苼煙,你怎么了?是阿煙又不知跑哪里去了嗎?!?p> 苼煙被茹煙這一問,才回過神來,有些無力的看著她,小聲道:“沒有,阿煙它跑到那邊的內(nèi)殿玩去了。對了,茹煙姐姐,你可知道淮桑哥哥去了哪里啊,他都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出現(xiàn)過了,你們不是約好了今日一起啟程的嘛,怎么還不見他回來?!?p> 茹煙聞言,低頭淺笑,而后嚴肅著臉,冷冷道:“他走了更好,省的他一天天惹你不開心。這樣你就可以每天帶著阿煙一起玩,哦,還有辛有和七葉,他們?nèi)齻€可比淮桑有趣多了?!?p> “不是茹煙姐姐,我覺得淮桑哥哥挺好的,你為何要趕他走呀。”
“哎呀,其實我是......”茹煙還有半句話卡著沒說,就見苼煙失落的低下來頭,嘀咕著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p> “什么?”茹煙不解道。
苼煙怕茹煙誤以為自己會生她的氣,笑著對茹煙道:“沒什么茹煙姐姐,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快些趕路吧,有什么事回來再說吧。不過你和李哥哥、慕言姐姐還有笛桓哥哥,一定一定要小心才是,可千萬不要逞能?!?p> “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看著她的?!?p> 茹煙白了一眼亂搭白的笛桓,而后笑看著苼煙道:“你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定會小心的,我呢,也會保護好你的李哥哥的?!比銦熀敛槐苤M道,因為她知道,苼煙是把李獻君看作自己的親哥哥的。苼煙也是知道她的心思,她如此直言快語,也是將自己看作了親人。
昨夜李獻君大概給袁逸軒說了今日出發(fā)靈絕島一事,不過他是極力反對袁逸軒前去涉險的,而袁逸軒也不愿與他因此事而心有不悅,便應(yīng)了李獻君的要求。
此時離開,袁逸軒除了叫他們多加小心以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很快,李獻君、茹煙、冷慕言還有笛桓他們四人便出發(fā)了,笛桓和茹煙直接用法術(shù)將他二人帶到了最靠近島嶼的山腳下。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汪洋,怒喝著的海浪洶涌的拍打著巖石,激起層層浪花,似乎在宣示著它的主權(quán)。
海風(fēng)越吹越大,海浪越來越兇猛,那聲音就像千萬頭猛獅一般,無情的咆哮著,怒吼著,驅(qū)趕著......而人在大自然下,渺小的猶如塵埃,不值一提。
等到中午的時候,太陽躍上頭頂,海風(fēng)才微微小了一些,海浪也漸漸褪卻了晨間的起床氣,變得溫和了不少,海上的迷霧也開始慢慢散開。
這個時候,他們幾人才看到在海上漂浮著一艘巨船,只是他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這里非凡人能輕易來此,況且,這個地方,在民間的古書之中是找不到記載的。所以能來這里的必然是修仙得道的高人,可既已修仙升道,又何須乘船,且也無須乘坐如此大的巨船,能造出此巨船更是不易。
后來笛桓,飛到海面上空大概百米的位置,才看出一絲苗頭。臉色有些微微難看,悶聲道:“那里應(yīng)該就是靈絕島了?!?p> 李獻君看了看那個模糊的影子,道:“肉眼便能輕易得見靈絕島,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我想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p> 笛桓他們幾人都點頭,表示也是這么認為的。雖然李獻君和冷慕言的靈力與茹煙和笛桓的仙術(shù)不可比,但是他們的江湖經(jīng)驗,卻要比他二人多得多。
所以,他們決定先不要貿(mào)然進島,還是先檢查周圍有沒有法陣結(jié)界,一切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