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兒子什麼時候?qū)λ@樣說話過?那個從小就像她小尾巴的兒子上哪去了?
繼后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她看著虓雲(yún)凜,咬牙的道:「你這是要同母后較真了?母后的人品你就這般信不過嗎?那可是母后的女兒!」
好一句是她的女兒,難道他就不是她的兒子嗎?只因為他志不在皇位,所以他就活該被放棄活該被剝奪人生嗎?
虓雲(yún)凜已經(jīng)不想和繼后多說,這些年他身為次子,事事替著自己的哥哥活不說,就連他喜歡的東西也都得先讓給哥哥,在他母后眼中他的一切不值一提。
「待母后想好再通知兒臣,兒臣還有事,便不打擾母后了?!?p> 說完,也不等繼后回應,虓雲(yún)凜轉(zhuǎn)身就走,他一刻也不願多待,以前他還有奢望,奢望他的母后能夠公平對待他一次,哪怕就一次而已也沒關(guān)係,可一次次的期待都成了一次次的心寒。
曾經(jīng)他喝了酒,藉著酒力直奔豐龍殿質(zhì)問繼后,為什麼要這麼不公平,明明都是她的親兒子,為什麼她只疼虓雲(yún)熾,而不疼他虓雲(yún)凜。
那次繼后是怎麼說的?她說凜兒,你的話太多,想法太多,這可不是好事,母后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既然你不願成為母后的助力也沒關(guān)係,你盡力輔佐你哥哥便是,若你不願,也就別怪母后心狠,只要是擋在熾兒面前的阻礙,母后都會親手為他移除,包括你??
從那之後,虓雲(yún)凜醒了,他不再渴求繼后的疼愛,而是默默的與之作對,一次一次的出賣她,但他始終守著最後一條底線,那就是為他的母后留一條生路。
可今日繼后的一言一語徹底瓦解了他最後的一絲溫情,也徹底讓繼后跟虓雲(yún)熾二人從他的內(nèi)心劃去,他明白自己逃不過這一劫,既如此,他就幫虓葑安排好一切吧!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大公主!大公主!」寶竹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虓憐鳶嫌棄的皺著眉,「好歹跟在本公主身邊多年了,能不能有些長進?」
「大公主恕罪?」寶竹趕忙跪了下來,「奴婢實在是太驚恐了?這才慌了手腳??」
「說吧,什麼事兒?」
「鳶兒?!共坏葘氈裾f話,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讓虓憐鳶驚的站了起來,「母妃?!您怎麼來了?」
原來,是楚妃來找虓憐鳶了,楚妃經(jīng)歷上次的事情進而影響虓憐鳶的婚事後,她為人變得低調(diào)小心許多,她只有這個女兒,也還有這個女兒,很多時候她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不顧一切,她必須多為女兒打算。
這不,聽到虓憐鳶又惹上那最小公主的事之後,楚妃沒有呼拉的直接跑去和虓葑對幹,而是先來找虓憐鳶了解事情始末。
「鳶兒,妳和那小公主的事兒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來給妳添堵呢?」楚妃急忙的問道。
知道楚妃是關(guān)心自己,虓憐鳶笑盈盈的看著楚妃,「母妃,沒事兒,妹妹就是想找人說說話,憐鳶陪著說兩句沒什麼的?!?p> 「怎麼就沒什麼呢?聽說說的可難聽了,不行!母妃來去問問皇后,她女兒這是要上了天不成?咋能看誰不順眼就懟呢!還不反了?」
楚妃一急,這爆脾氣就隱藏不住,邊說還真邊走的要去找繼后理論,虓憐鳶見狀趕緊拉住楚妃。
「母妃!!」虓憐鳶大喊一聲,「真沒事兒!您別瞎操心,也別為了憐鳶去打破這日子的平衡吧?憐鳶好不容易得幾年時間多陪陪母妃,母妃不會想讓憐鳶現(xiàn)在就嫁出去吧?」
一聽女兒要嫁楚妃又慫了,她趕緊搖搖頭,「不去不去了!誰讓母妃現(xiàn)在受制於人?不然也不用讓妳這般受委屈?」
「母妃?」虓憐鳶親暱的拉著楚妃的手,頭輕輕的靠在楚妃肩頭上,呢喃自語「憐鳶不委屈?只要母妃好好的?很快?就會不一樣的?」
「鳶兒,妳說什麼?」
「沒什麼,母妃餓了吧?憐鳶親手做了一些綠鑲金,這就讓寶竹拿來給您嚐嚐?!?p> 「好??!母妃好久沒有嘗到妳的手藝了!趁著現(xiàn)在母妃多嚐些?」
楚妃是越說越落寞,深宮之中她本就沒有依靠也沒有朋友,只有這個女兒一直常伴膝下,可一旦虓憐鳶出嫁了,要回一趟皇宮那是遙遙無期,她又會變回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虓憐鳶知道她又陷入糾結(jié)了,她也不再多說,只讓寶竹將東西備上,陪著楚妃度過了屬於母女二人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