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逍遙城的守護神,也是我心中的神?!狈垡掠脨勰降难凵窨粗嗌篑R之上的太守大人易行云。
易行云駕馬走上前來,輕輕一抬手,那名用劍指著葛砷的青年劍客收劍向他行禮,然后退至一旁。
葛砷擺了擺手,喃喃道:“我不兌銀子了,不兌了……不兌了……”說著就要離開。
可他剛邁出兩步,只聽“咔”的一聲,包圍他的鐵甲戰(zhàn)士齊刷刷地舉起了長槍指向他。
葛砷無奈,轉(zhuǎn)身看向了易行云,眼神中滿是畏懼之色。白禹開靜靜看著他,心中覺得萬分好笑,心道若非自己早就認識他,了解他的真實水準,否則還真要被他此時此刻的演技給欺騙了。
此時,貔貅錢莊的掌柜走過來道:“稟太守大人,就是此人來鬧事的?!?p> 易行云微微點頭,隨后問道:“你沒事吧?”
掌柜搖頭:“我無礙。此人被我一掌擊飛,并沒有什么真本領(lǐng),不過是一個潑皮無賴而已?!?p> 易行云看向了葛砷,道:“你能受他一掌而無傷,可見還是有些修為的?!?p> 葛砷道:“不敢當。小人初來逍遙城,不知道城里的規(guī)矩,還請大人恕罪。”
易行云道:“我現(xiàn)在以逍遙城太守的名義對你進行處罰,不罰別的,只罰你當眾鬧事之罪?!?p> 葛砷長舒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別的罪呢。當眾鬧事之罪好說,你罰就是了?!?p> 易行云道:“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被關(guān)入監(jiān)牢受牢獄之苦;二,繳納十萬兩白銀的罰金,我不予追究?!?p> “十萬兩?”葛砷大驚失色。白禹開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心知這等處罰已經(jīng)等同于明搶了。
葛砷又道:“我不過是鬧事而已,又沒造成什么惡劣后果,不過是打了別人一掌。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地方有這么不講理的律法。”
“交錢?或者入獄?這里是逍遙城,我是這里的主宰,我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不容任何人置疑?!币仔性频馈Kf話輕柔,卻無法讓人質(zhì)疑他的狠辣。
葛砷面露難色,低頭思索起來。忽然他面有喜色,對著易行云道:“太守大人,如果我供出同伙,可不可以減免一些處罰?!?p> “可以?!币仔性频馈?p> 葛砷大喜,轉(zhuǎn)身看向了人群中的白禹開。段霧靈暗叫不妙,急忙擋在了白禹開的面前,此時的她畢竟還是黑巾蒙面,盼望著葛砷未必能認出來他們。
葛砷手指指向了段霧靈,道:“是她,還有她身后的那位公子。”
經(jīng)他這么一指,段霧靈和白禹開身邊的所有人都紛紛退開,只留下了不器子一人。
段霧靈有些生氣,她知道葛砷早就認出了她和白禹開。倒是白禹開面露笑意,拉著她向前走了過去。
易行云滿意地點頭,笑道:“不錯,你舉出同伙有功,減你一萬兩,只需交納九萬兩即可?!?p> “才減一萬?”葛砷有些不滿。
易行云懶得搭理葛砷,對著白禹開與段霧靈道:“你們二人也是,一人十萬兩白銀,否則進天牢受苦?!?p> 段霧靈氣憤地道:“我們可是什么都沒做,憑什么他隨便指認一下,我們就得受牽連,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定我們的罪,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p> 易行云道:“在逍遙城我說了算,我要如何便是如何?!?p> 段霧靈惱葛砷讓他二人遭此無妄之災,伸手指著葛砷,向易行云道:“你可知此人是何人?他可是光明神教的天君,光明神的兄弟?!?p> “哦,是嗎?你居然是光明神教的天君?”易行云含笑看著葛砷,“那么,天君大人可不能只出九萬兩,那再加十萬兩,你該出十九萬兩?!?p> “十九萬兩?你干脆殺了我吧?!备鹕闅獾么岛拥裳?。
“沒錢,那就進天牢。”易行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軟弱又無賴的人會是光明神教的天君,他不過是借著任何由頭巧取豪奪罷了。
段霧靈見狀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暗道:“我若是說他是光明神王三曜,估計會要個五十多萬。此人生為太守,卻是非曲直不分,想盡辦法、用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撈錢,非但是無羞無恥,簡直是喪盡天良?!?p> 此時,白禹開忽然開口了:“啟稟太守大人,若是此人指認城內(nèi)所有人是同伙,你是否會對所有人進行處罰?”他說著環(huán)視一圈,目光將圍觀之人掃了一個遍。圍觀之人驚恐萬分,生怕他又站出來胡亂指認同伙,自己也會遭受無妄之災,竟然開始紛紛退后,最終也不知是誰第一個逃跑,一大群人一哄而散,逃得夠快,避得夠遠。
很快,現(xiàn)場除了逍遙城的人之外,只留下了不器子等少數(shù)幾個外人。
易行云已經(jīng)沒了耐心,冷冷道:“你們?nèi)?,是交錢了事,還是進天牢受苦?這是我最后問你們?!?p> 葛砷無奈地擺手,嘆道:“我沒有錢,不知這位公子是否有多余的錢替我交,日后我必定雙倍奉還?!闭f完看向白禹開。
段霧靈見他如此,氣得瞪了葛砷一眼。
白禹開擺擺手道:“我也身無分文?!?p> 一邊上的不器子聽他這么說,急忙準備掏銀票,要將白禹開與段霧靈贖出??伤麆偵焓秩霊?,卻聽白禹開又道:“反正已經(jīng)無錢可花了,還不如去天牢吃免費的牢飯?!?p> 不器子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不需要救濟,于是拿出手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拉著粉衣的手邁步走進了恒運賭場,開始押注賭錢。
易行云道:“想的不錯,等你進了天牢可就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食物。來人,將這三人押入天牢。”
一隊鐵甲軍士聽令,押著白禹開、段霧靈、葛砷三人徑直前往天牢。易行云安撫完逍遙城的商戶后,駕馬離開。
隨后原本作鳥獸散的那些富豪大爺們紛紛走了出來,剛才的小插曲對他們而言有驚無險,于是他們繼續(xù)吃喝嫖賭,繼續(xù)醉生夢死。
行走在路上,葛砷歉意地道:“白公子,段姑娘,連累你們跟我一起入獄,十萬抱歉?!?p> 段霧靈怒火中燒,罵道:“連累?你可是成心拖我們下水。不用你假惺惺裝好人,我們本來就是勢不兩立?!?p> 葛砷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拋開立場不談,我對你們二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倍戊F靈道。說完她轉(zhuǎn)頭看向了白禹開,不明白他為何不交錢了事而是想要進天牢。她雖然不解,但相信白禹開此舉一定有深意。
白禹開看向葛砷,問道:“你一見到我們就現(xiàn)身相見,我猜測你來逍遙城不是針對我的,對吧?”
葛砷道:“當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會在這里?!?p> 白禹開點點頭,他來到逍遙城的消息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曉,不太可能泄露給光明神教。況且他們才到一天,葛砷就算是收到消息也不可能會來得這么快。
“你信我?”葛砷問。
白禹開道:“既然我們在這兒碰上了,你決定怎么對付我們?”
葛砷道:“我此來可不是為了你?!?p> “可你為什么讓我牽扯進來,你就不怕我會毀了你的計劃?畢竟我和你們是水火不容的。”白禹開問。
“這一次,我保證你不會毀了我們的計劃?!备鹕樯衩匾恍?。
“哦?你這么自信?”白禹開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