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莫成安受傷
方亦歡回過神,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斂了斂神色,便去打聽莫成安的下落了。
“莫少爺,昨日上午就拉著平京套了兩匹馬出城去了?!惫芗乙娛俏磥淼纳俜蛉耍Ь吹拇鸬?p> “那管家您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嗎?”方亦歡又問道。
管家:“這…,小姐怪罪,這小的就有所不知了,從少爺接了家里的生意,就經(jīng)常要去外面跑著,有時蹤跡也難知道?!?p> 方亦歡微理解的點了點頭,見他這樣怕是也問不出什么來,道了聲謝就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春荷瞧著小姐情緒不高,便指了指外頭的糕點鋪說道:“小姐,是一品酥,您不是最愛吃她家的酥餅,我下馬車給您買點去?!?p> 方亦歡順著車簾往外看去,微微點了點頭。
一品酥生意紅火,每次都免不了要排些許的隊。
她坐在馬車內(nèi)等著,無聊間便掀起車簾朝外去看個新奇。
下一瞬,方亦歡像是看到了什么,臉上一激,提起裙擺快步下車,循著那人身后走去。
方才她看到的不是別人,是常常跟在莫成安身邊的小廝平京,不是說他們出城了?
平京走的飛快,似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方亦歡幾乎一路小跑才沒跟丟。
路越走越偏,一直走到城東一棟破舊的院落前才停了下來。
方亦歡躲在街邊,平京警惕般左右看了眼無人才推門而入。
方亦歡心中不免起了疑,第一次發(fā)覺到莫成安神秘了起來。
她咬著下唇,心中想了一圈都沒想到莫成安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地!一個念頭沖入她腦中。
莫非是莫成安前世的那個相好,小寡婦?
方亦歡手扣著墻磚,怎么想都覺得對的上,前世那小寡婦她雖沒見過。
但那時風(fēng)頭傳的那般的盛,她也從下人的閑談聽到了些。
聽說那小寡婦雖年紀(jì)輕輕時便喪了夫,但那容貌可是一等一的上佳,且那小寡婦就住在城東。
莫不是莫成安是在同他前世的相好在往來?
想到這,方亦歡眼中忽地冒上了些火氣,前世她是最見不得莫成安用那般羞辱她的方式同她退親的。
若他今日是真的來見小寡婦的話,那他豈不是早就和小寡婦在一塊了。
好啊,他莫成安,她之前還納悶他前世同她退親怎的退的那般干脆,看來他是早也和寡婦茍合在一塊了,而后覺得那小寡婦才是真愛就火速同他把親退了。
想到了這,她慢慢的將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她面上一靜,打算進去看看。
如果這次被她抓奸住的話,那莫成安就百口莫辯。
那到時候退親這件事就是她占了上風(fēng),想什么時候退,就什么時候退的了。
就這么一想,她心中更是一激動,當(dāng)即走到門口,把手剛搭上門便又收了回來。
從正門進去,未免會打草驚蛇?萬一聽到動靜他先跑了怎么辦?
繞了一圈,她最后在后門處發(fā)現(xiàn)一處矮籬笆院,這籬笆墻也堪堪才到她肩膀處,她揉了揉手,決定從這翻進去。
索性翻進來也不成難事。
等爬進來后,她小心翼翼的墊著腳慢慢的往前院挪動著。
從籬笆院進到正屋還需要經(jīng)過小廚房,等進了廚房聞著這滿屋的藥香味,方亦歡皺了皺眉,只覺得奇怪,怎還在這熬起了藥來了?
她現(xiàn)下也未管著這些,一心都想著進去抓他個滿堂花。
出了廚房到了正屋,她貓著腰本想躲在窗口先聽聽里頭什么動靜再進去打個他們措手不及。
可誰知,在這窗下的兩兩瓦片,被她踩得弄出了幾聲脆碎聲。
屋內(nèi)。
莫成安登時掃向了窗外,平京得了意,怕那些人就跟了上來,便拿著劍慢慢的從側(cè)門走了出去。
沒多時,方亦歡低垂著眉,平京手頭拿著劍護在身后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莫成安瞧見是她來了,臉上難得顯出幾分詫異,他迅速拉起里衣,怕她看見里頭的刀傷。
“但他似乎忘記了,刀是從外砍的,受了傷,這些血早也滲了出來,瞧眼看去,大片大片的血跡在白色的里衣上更是顯得嚇人。
方衣歡本想是進來抓奸的,可誰想,竟然看見這駭人的一幕,。
她走上前扯開他剛系上去的布帶子,上身大大小小的傷都漏了出來,最嚴(yán)重的是有一刀深深的從肩膀砍到了胸膛,里頭的白骨都漏了出來。
方亦歡捂著嘴驚呼:“怎么回事!“
前世她見到嚇人的場面也只有他弟弟尸體入棺的那次,現(xiàn)下還是第一次這么直接的面對這種血腥。
莫成安額頭冒著冷汗,因出血過多臉色都顯得蒼白,他動了動唇,又將衣服給扯上了,生怕是嚇到了他:“無事,就是些生意上的仇家罷了?!稗D(zhuǎn)頭他對平京囑道:“將方小姐安全送到方府?!?p> 方亦歡凝著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事絕對不像是生意上仇家干的,在商場上為了爭生意難免會鬧些矛盾和爭執(zhí),但也絕不會像是今天這樣能鬧到要人命的地步。
“少爺…我?!捌骄┆q豫再三,并不想現(xiàn)在就離開,剛剛他出門尋藥已是迫不得已,而方府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這之間不少要費去半個小時的路程,萬一這段時間那些人又追了上來,以少爺現(xiàn)在的精力根本就應(yīng)付不了。
“我不走,平京你現(xiàn)在去廚房看著藥,還有把你身上止血藥粉給我?!胺揭鄽g看見平京這一副模樣,心下也清楚當(dāng)下的危險,隨后她一邊說著,一邊直直的往他身邊走去。
平京松了口氣,只要現(xiàn)在不要讓他走就行
莫成安從方才的驚詫中回了神,現(xiàn)下見她靠近自己,用食指挖著止血的藥粉,細(xì)細(xì)的幫他上著藥。
除了剛剛她問的那句,她便也不在開口問些其他的。
這院子本就是一處破舊的院子,窗戶上的紙糊都破舊不堪,寒風(fēng)蕭蕭吹了進來有些冷意,方亦歡幫著他上好了藥。
又一件一件的幫他把衣物套上,隨后還脫了身上的素色丫毛披風(fēng),披在了他身上。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最后還是莫成安沒忍住問了聲。
這不像是她的性子
“你不是說是生意場上的仇家?”方亦歡接著他的話反問著。
其實她不問那么多,是她知曉莫成安這個人的秉性,她從小就伴著他長大,若是他認(rèn)定的一件事,他能干到底都不放棄,若是他不想說的,別人不管怎么去問他都不會說。
這件事雖然看上去不平常,但只要他不想說的,那她也不會再去多問他什么。
因為到了時間他若是想告知,他自然而然地便會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