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總手可通天
楊安兒看著在自己眼前“砰”地關(guān)上的房門,一時間也是呆住了。
她不解地摸了摸后腦勺,心想平日里容姐也極少這么反常的,可能真的有什么私人的急事。
想到這里,她就沒有再糾結(jié),轉(zhuǎn)身走向電梯間的方向,打算下去酒店大堂坐一坐。
……
房門關(guān)上之后,容絨靠在門邊,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看向走廊盡頭廳堂的方向,仍然感覺心跳得飛快。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殷辭回出現(xiàn)在劇組給她安排的房間里?!
不過,想想也是,他有錢有勢,權(quán)勢滔天,什么事情做不到呢?
在這次從漠城回來之后,她除了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那么心軟之外,還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確實很弱。
這一種弱,并不是生理上的弱,而是在社會上、工作上的能力和影響力,在同圈子中不僅毫不出眾,甚至是平平無奇。
娛樂圈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帥哥。大眾眼中輝煌璀璨的娛樂圈,不過是資本運作的工具罷了。
以前的她,背后的殷辭?,F(xiàn)在的她,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運作資本了。
想到這里,她終是抬步往里面走去。
殷辭仍舊坐在沙發(fā)上,和方才容絨進來時看到的坐姿并無區(qū)別。
他坐得愜意輕松,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地盤似的,殊不知他其實就是個私闖別人房間的不速之客。
看到容絨走進來,他朝她看過去。方才容絨和助理的動靜自然是被他收入耳中,聽得一清二楚。
容絨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人,大腦鎮(zhèn)靜地運轉(zhuǎn)著。如今面對殷辭,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憤怒而激動的表現(xiàn)。
“殷先生,深夜造訪,是有何貴干呢?”
殷辭幾乎不易察覺地微瞇了瞇眼眸,一雙凜冽的雙眸就好像是X光射線一般要將面前的人兒看透。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在一定的程度上,就像是下屬和上司,學生和老師,小輩和長輩,這種默認歸屬的不平等的位置。
可站著的人兒背挺得很直,不盈一握的腰繃緊仿佛拉緊的弓,如此更是顯出她完美動人的腰背線條。
殷辭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指輕輕在木質(zhì)的扶手上敲動著,在安靜的房間里發(fā)出陣陣磨人的輕響。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容絨輕笑了一聲,聽不出喜怒,倒像是冷笑,緊接著淡淡地說道:“這還用問嗎?殷總手可通天,能夠隨隨便便讓大導演給打個電話,更是隨隨便便可以出入酒店房間,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聞言,殷辭那張俊臉也是不由得一冷。
他原本就生得輪廓立體分明,面無表情下渾身泛著冷峭而生人勿近的氣息,如今加上微蹙的眉頭和發(fā)冷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駭人的感覺。
可容絨看這樣的臉色已經(jīng)看習慣了,她不怕,也不想去怕,因為惹惱殷辭而得到過的糟糕對待她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
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而面對容絨的淡然冷靜,殷辭卻不由地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