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李盈盈這里卻是很好解釋。
你欺騙我的感情人,讓我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大的精力,結(jié)果卻什么都得不到。那你是不是該去死呢?
廣州府碼頭的一間破舊廢棄倉庫中。
這間碼頭廢棄了多少年了誰也說不清。但是平時也不是完全不用,有些漁民打的魚往這兒放,有些走私的貨物也會往這兒放。
因為有用,所以時不時的也會有人來修繕。這也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還能堅挺屹立的原因。甚至要用的話,還要去官府交錢。
你交什么錢不說,官府也不問,反正錢收了,沒人找麻煩,大家伙其樂融融。
天氣有些涼了,李盈盈身上裹著一個毯子,坐在一塊兒石頭上,看著眼前噼里啪啦燃燒的火堆出神。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時不時滴下來的水叮叮的掉在地上,水老鼠咬著前邊同伴的尾巴,嘰嘰喳喳的匆忙跑過,讓這片地方好歹有了那么一點生氣。
“咯吱……”
倉庫門被推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紙袋子。
木屐“踏踏”踩在木板上的聲音終于讓李盈盈回了神。
“吃點兒東西吧!”
男人將手中的紙袋遞給李盈盈。
李盈盈抬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織田信高,你要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織田信高從紙袋當(dāng)中抽出一塊壽司,然后把袋子塞進李盈盈的手里,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一臉享受的說:“吶吶吶,我要開動了!”
李盈盈瞟了織田信高一眼,聞著袋子當(dāng)中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意志有些不那么堅定了。
她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飯了。
織田信高說:“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我和信秀好幾年前就被賜姓羽柴了?!?p> 李盈盈冷笑著說:“怎么?當(dāng)狗的感覺就那么舒服嗎?”
織田信高說:“話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敗了就是敗了。勝利者可以給失敗者任何的獎勵或者處罰?!?p> 李盈盈說:“這就是你對那批軍火動心的理由?”
織田信高說:“怎么說呢?反正當(dāng)聽說世間竟然存在那種東西的時候,我就想了,即便死,我也要見識一下那種東西?!?p> 李盈盈說:“你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織田信高搖了搖頭笑道:“無所謂真無所謂假。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哪有那么多真真假假的?!?p> 李盈盈目光一凝,說:“你盯上的是蕭默手中的而不是那縹緲的海上的?”
織田信高扭頭看向李盈盈說:“怎么?心疼了?你要是心疼的話,沖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我能給他留個全尸?!?p> 李盈盈搖了搖頭說:“你要知道,想要他死的人很多,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依然活的好好的,而且越活越滋潤?!?p> 織田信高說:“那又如何?我殺的這樣的人還少嗎?”
李盈盈啞然失笑,說:“還真是?!彪S即,目光一冷,說:“如果你真的能夠抓住蕭默的話,答應(yīng)我,最后一刀留給我!”
織田信高悠悠的說:“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另一邊,馬嘉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著。
“默哥兒,往出放消息吧,就說今晚的交易取消了?!?p> 蕭默看著馬嘉說:“你是怕來的人太多,咱們對付不了?”
馬嘉說:“要我說,咱們壓根就不應(yīng)該去救李盈盈。這人蛇蝎美人的名號在廣州府早就傳遍了。也就你一直拿她當(dāng)塊兒寶。除了你,你看看誰還正眼看過她?”
蕭默說:“齊武陽?。 ?p> 旁邊的齊武陽趕緊擺手說:“默哥兒,你快拉倒吧。說實話,就李盈盈那女人,我也就叫喚叫喚,要說真的把她娶回家,呵呵,還是算了吧?!?p> 蕭默說:“不是吧,你們兩個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齊武陽說:“默哥兒,你是不知道,據(jù)說,李盈盈殺過人?!?p> 蕭默無所謂的說:“殺過就殺過唄,你沒殺過是怎么著?”
齊武陽說:“不是的,默哥兒,不一樣。上陣殺敵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你能想象到,李盈盈,一個女人,在她十六歲那年,山上鬧土匪。不知道怎么弄的,她姐姐就被人給綁了。
這件事情只在小范圍內(nèi)傳播,知道的人很少。默哥兒我今天跟你說了你可別出去瞎傳??!”
蕭默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跟你似得嘴跟個棉褲腰似得??!趕緊說!”
齊武陽咽了口吐沫說:“后來,據(jù)說她姐姐讓人家給玷污了。她姐姐不堪受辱,雖然被贖回來了,但是沒過多久就上吊自殺了。
然后,猛料來了??!據(jù)說李盈盈單人獨刀就上了山。第二天下山的時候,手上有三顆人頭,一身的血?!?p> 即便是蕭默,聽到此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么狠的嗎?
馬嘉說:“默哥兒,就這,你覺得誰會嫌命長去綁她?更何況,綁他不給李文勝放消息,怎么就讓馬六知道了消息,然后又傳給咱們呢?”
蕭默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與此同時,腦子在飛速的運轉(zhuǎn)。
根據(jù)現(xiàn)在所有的情報匯集到一起,可以確定的是,李盈盈被綁壓根就是個坑。
那么對方是昨天豬腦子吃多了還是怎么著會布下這么一個簡單的坑?
有這么一種可能,對方這既是坑,也是引子,往出引蕭默虛實的引子。
蕭默往外放消息說有軍火要到,人家就選擇了碼頭,你來不來?你這么大的軍火生意會因為一個綁架案臨時換地點或者取消?開什么玩笑!
如果蕭默真的不玩兒了,那好,以后也別想著這么玩兒了,說出來的話鬼都不會信。
那如果去呢,一邊交接軍火,一邊還想著救人,不說會不會讓蕭默手忙腳亂,即便是一切安排穩(wěn)妥,也比之前更容易讓人找到破綻,攻其不備,蕭默的損失有可能直線上升。
簡單的說,不管蕭默怎么做,這兜子都為蕭默撐好了,就等著他來鉆。
想著想著,蕭默笑了。都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但是你不知道樹底下還有獵人嗎?你以為當(dāng)黃雀就能夠笑到最后嗎?
蕭默現(xiàn)在突然特別期待當(dāng)獵人開槍時,黃雀的表情。是驚訝呢,還是后悔呢,還是會在臨死之前,還要噴他一身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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