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阮修文找到了
子夜,冼博延躺在床上,透過落窗看著B城的夜景。
可窗上除了有朦朧的夜色,還倒影出林希月倔強的身姿。
他長嘆了一口氣,這女人真是很招他心煩。
特別是他不想這個女人,破壞了他和弟弟冼博語之間的關(guān)系。
他突然想起,冼博語問他為什么林希月會執(zhí)意要嫁給他。
對于這一點,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畢竟他們那時只有一面之緣。
而且當時也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兒。他不認為,只憑那匆匆的一眼,林希月就認定了他,非他不嫁。
他拿起手機,給陳助理發(fā)了一條微信。
查一查林希月之前跟我是不是還有什么交集。
他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林希月的過往,特別是他知道了她是林木森的女兒之后。
冼氏的危機之后,他更是把她當成了棋子。
他不會為了一個棋子而做無用功,他只是普通的了解,林希月一直生活在國外,是五年前才回的國。
林希月在國外的時候,也只拿了一所二流大學的企業(yè)管理畢業(yè)證書。
在他來看,她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富家千金,不過她頗有能力,若她一直在林氏,也他不許這么順利的拿下林氏。
林希月跪了半宿,腿已經(jīng)麻木了,舊傷的地方也腫了起來。她已經(jīng)困的不行,不時的打著瞌睡。
可能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最近時常犯困,這一夜不眠,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只得強咬著牙挺著。
她告訴自己要堅持,否則冼博延會用更殘暴的手段對付她和她爸。
她爸若是再停藥,恐怕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米國
冼博語在房間里踱步,他動用了所有在A城的關(guān)系也沒有打聽到阮修文的下落。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冼博延想要關(guān)著阮修文,也并非只會關(guān)在A城,畢竟阮家在A城也小有人脈,若人在A城,阮家也不可能找不到。
于是他又將目光放到了冼氏與其他省或是他國的業(yè)務(wù)往來上,希望從中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不過他現(xiàn)在倒不是很擔心阮修文,即便他不知道阮修文到底做了什么,觸動了冼博延的逆鱗。
但阮氏并沒有被冼氏收購,也就說明阮修文人并無大礙。
他這個哥哥雖然在外人眼里辦事不擇手段,但他最清楚不過,冼博延做事情從來都是恩怨分明,若不是直接傷害到他的利益,他決不會先一步動手。
就算是商場上有些爭斗,冼博延也只會用合法的手段,謀取企業(yè)的發(fā)展,否則冼氏也不會有今天。
他現(xiàn)在擔心的只有林希月,那個可憐的女人。
他到米國之后,冼博延對他封鎖了所有關(guān)于林希月的消息。
按之前冼博延打電話給他看的情況,就知道他對林希月聯(lián)系他這事兒很生氣。
電話一響,A城終于傳來消息,他們找到阮修文被關(guān)押的地方了。
那是C城的一個監(jiān)獄,罪名是強奸幼女。
在看守所里,強奸犯是最不受待見的人。C城又很偏遠,監(jiān)獄里滿是罪大惡極的重犯。
可見阮修文的處境如何。
他找的人還查出,有人招呼了里邊的犯人,讓他們好好修理修理阮修文。
據(jù)說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被修理的很慘。
“冼博延你是不是瘋了?!彼喼辈桓蚁嘈胚@是他哥命人做的事,難怪林希月求他救人。
他讓人保下阮修文,然后找人打聽到了冼博延的行程。
終于熬到了A城的早晨,冼博延按行程去茶樓見一位商界名流。
他立馬打開電腦,用虛擬電話打給了林希月。
林希月正揉著自己腫脹的腿,剛才冼博延走的時候終于肯讓她起來。
他讓她收拾東西,等著一會坐車回A城。
手機突的一聲震動,上邊顯示是某快遞公司的客服,她接通電話,里邊卻傳來冼博語急切的聲音。
“希月,你還好吧,我哥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林希月小聲嗯了一聲,不敢多說話,怕冼博語聽出她的異常。
冼博語這才繼續(xù)說道:“希月,我打聽到了阮修文的下落,他被關(guān)進C城的監(jiān)獄,現(xiàn)在人生了病,在C城的醫(yī)院里,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你放心?!?p> 林希月怎會聽不出冼博語話中的隱瞞,人好好的怎么會在醫(yī)院。
她聯(lián)想到自己在看守所里受到過的遭遇,心里很是自責。
她輕聲的對冼博語說道:“你一定要幫幫他,是我害了他?!?p> “希月,這幾個月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哥他為什么要這么對阮修文。”
就在剛剛,他手機里收到了阮修文的照片,人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身體多處骨折,雙眼凹陷,整個人已經(jīng)沒了樣子。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會將一個人折磨至此。
C城的人發(fā)信息闡述了阮修文這兩個月的遭遇,簡直是令人發(fā)指。
他之前還在想,冼博延是個有分寸的人,現(xiàn)在看來,是他盲目樂觀了。
只希望冼博延沒有用這樣的手段對付過林希月。
“我沒事兒。”
林希月的話越是敷衍,冼博語的心就越是一沉。
“博語,謝謝你。”
林希月想要快點掛斷電話,以免被冼博延發(fā)現(xiàn)。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冼博延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搶過電話。
電話里傳來冼博語輕喚希月,冼博延的目光立刻變得暴虐。
他們居然還在聯(lián)系,就在昨天惹怒了他之后。
林希月猛然一驚,所有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
冼博延到底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他是不是聽到了關(guān)于阮修文的事兒。
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無法呼吸,甚至感覺背脊生寒。
電話那頭,冼博語還在安慰林希月。
“希月,你不用擔心?!?p> 冼博延怒火中燒,之前的火氣還沒有消化。
他冷笑,一手把手機放在床柜上,另一手捂住了林希月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然后嘴湊到林希月的耳邊,陰鷙的說道:“既然你喜歡把心理話說給他聽,那就讓他也聽聽更勁爆的東西?!?p> 林希月被嚇得渾身都在顫抖,她雙眼通紅的不斷搖著頭。
洗博延用力一扯,林希月細白的身體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
羞憤的淚水落下,她只小聲的苦求著:“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