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林希月沒死
孟又琴再三保證,一定會將事情辦穩(wěn)妥了。
可到了第二天,束安然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打開手機看頭條,結(jié)果根本沒有看到任何關于林希月的報道。
她只得又打電話催促孟又琴。
孟又琴心里也有些納悶,按理說這么大的新聞放到網(wǎng)上肯定會上頭條,可到了下午,網(wǎng)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束安然沉不住氣了,心里直罵孟又琴辦事不靠譜,可等來等去,卻等到了孟又琴的回復。
“有人壓下了所有的消息,還放話說如果哪家媒體敢報道林希月死的消息,他就把媒體告到垮臺。”孟又琴無奈的說道。
“什么,居然有人為了那賤人這么做?”束安然氣得牙癢癢,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人會不會就是冼博延?
于是她試探性的問道:“這人會不會是阿延?”
“應該是,只是……”
孟又琴欲言又止,束安然又追問道:“只是什么?”
“沒什么,看來這事兒我們得從長計議了。”
這事兒說來也挺奇怪,冼博延是壓下了不少的媒體,可后來她找了人直接在網(wǎng)上發(fā)帖,可發(fā)一個帖就秒刪一個,動作之快,明顯是暗勢力的手筆,而且整個暗網(wǎng)也沒有人敢再發(fā)帖了。
那些拿了她的錢的人不但把錢退了回去,還大罵她害人不淺。
林希月在B城的一家私人醫(yī)院里悠悠轉(zhuǎn)醒,已經(jīng)是爆炸的五天后了。
她還記得在要爆炸的最后關頭,那個邋遢男人洪流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她焦急的對他吼道:“不要管我,快點離開?!?p> 洪流卻很淡定從懷里拿出一個特殊的電子設備,沒兩下炸彈被解下來。
然后便拖著她進了下水道,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巨響,倉庫爆炸了,他們也受到了波及。
她看了一下自己被包起來的手指,微微有些疼痛。
洪流走到床前,嬉皮笑臉的對她說道:“小傻瓜,你的手指接上了,彈鋼琴啥的肯定是不行了,不過畫畫應該不受影響,這次你可欠我老大一人情了,你可得好好養(yǎng)傷才行?!?p> 林希月沒想過洪流會冒死去救她,而且當時情況危機,洪流還能把一旁的保溫箱帶著,這才給她接了手指。
她一臉感激,笑著說道:
“謝謝,等我養(yǎng)好了,我送你一份神秘大禮?!?p> 像洪流這樣的人,你對他千恩萬謝他會覺得你矯情。再說這救命接指之恩,又怎是一兩句話可以表達的。
還不如坦然處之,這樣彼此才不至于那么尷尬。
洪流也笑得十分豪爽,“好,那我就惦記上了,你可不要誑我?!?p> 洪流笑得用力過猛,牽動了他臉上的傷口,又痛齜牙咧嘴,樣子滑稽的很。
只不過這兩根斷指,還是讓林希月有些傷懷。
她永遠都忘不了,她這兩根手指是為何而斷的。
她的丈夫居然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洪流看著林希月眼神帶著憂傷,內(nèi)心十分痛苦的模樣。便安慰她道:“你不要為了那個渣男傷心,等你好了,我給你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我看那渣男的弟弟就不錯?!?p> 林希月蹙眉,“可別,我覺得單身挺好,我可沒有打算再接受另外一段感情?!?p> 洪流又是一陣長吁短嘆,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現(xiàn)在你不要想的得多,你的腿需要做手術,如果不做手術的話會因為發(fā)炎而截肢,甚至會死。至于感情的問題,等你養(yǎng)好身體,自然就放下那個渣男了?!?p> 林希月卻笑著搖了搖頭:“我早就把他放下了。我現(xiàn)在只想拿回遺產(chǎn),帶著我爸去國外,從新生活,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牽扯。我的腿還能再堅持一斷時間,這期間我要帶走我媽,你可不可以幫我。”
洪流點了點頭?!胺判??!?p> 天天慢慢轉(zhuǎn)暖,外邊的樹已經(jīng)冒出綠芽。
林希月的身體也恢復了七七八八,她求洪流帶她去見林木森,哪怕站在門外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洪流本是不答應的,畢竟從B城到A城路途顛簸,他怕林希月的身體吃不消。
再則當初他帶著林希月來B城治病,也是因為A城到處是冼博延的勢力,他們這樣貿(mào)然回去,風險也很大。
而林希月沒死的事兒他并沒有告訴冼博語,此時也沒辦法讓冼博語來幫忙。
他只得找人去醫(yī)院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從爆炸之后,冼博延沒再去過醫(yī)院,而且冼博延除了去公司外,就只待在別墅了。
林木森的病房里除了換了護工,并沒有加派人手。
再則林希月想要拿到遺產(chǎn),也必須回A城去。
于是洪流開著車把林希月帶回了A城,直接去了醫(yī)院。
一路上洪流都十分小心,林希月也化了妝,還用圍巾將自己的頭裹得嚴嚴實實的。
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醫(yī)院上了樓,醫(yī)院里人來人往并沒有什么異常。
這個時間護工正好去吃飯了,林希月借機便溜進了病房。
她看著躺要病床上了林木森,瞬間就紅了眼框。
自上次一別之后,他們差一點陰陽兩隔。
她拉著林木森的手,淚盈于睫。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林希月心里一驚,以為是護工提前回來了。
卻不想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冼博延。
冼博延清減不少,銳利的眸子里有難掩的疲憊。
他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林希月的臉上,嘴上彎出如釋重負的笑。
他輕步向前,卻走得步步驚心,生怕步伐太過沉重,驚擾了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這女人雖然裹著圍巾,可露出的雙眼依舊閃著淡淡的光暈。
他要輕一點,再輕一點,仿佛林希月是易碎的娃娃,或是他走路的聲音大了,林希月便會被腳步聲震碎,既而從他的世界里再次消息不見。
病房里的氣氛有些凝重,洪流蹙眉看著冼博延。
這男人是何時來的,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而觀冼博延對他的態(tài)度卻很淡定,應該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這下子就好玩了,他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這樣才不會拉低他的智商。
林希月看著冼博延一步步靠近,不由的看向一旁的洪流,不知該如何應對。
可冼博延卻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