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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遂的我只好原地復(fù)活

第180章 血漬

  “問題一:為什么貓也可以成為候選人?”古倫尼說。

  “候選人的范圍是很廣的?!比逖拍腥恕傍Q辰”回答道?!爸灰糁踝宓难瑹o論是誰都可以是候選人?!?p>  “哦?你們和好了?”魁梧王者“雷角”說?!爸皻⒌媚闼牢一?,果然是演技么?”

  “問題二:鐵銹王到底【嗶——】過什么?”古倫尼不理會雷角?!叭撕拓埐皇怯猩掣綦x么?”

  黑貓很不友善地“喵”了一聲。

  “不一定是鐵銹王,也許是其他王族【嗶——】了錨?!兵Q辰用最優(yōu)雅的口吻說出了最粗俗的詞匯。

  “滾。”雷角不悅地說道?!跋韧醪蝗菸耆琛!?p>  “我沒侮辱。”古倫尼翻著白眼?!笆撬约骸締簟康呢?。我只是把事實(shí)說出來而已。”

  “不,很可能是別人【嗶——】的。”鳴辰反駁道。

  “咣”地一聲,雷角重重錘了餐桌。

  “討論一下而已,那么激動干嘛?!惫艂惸嵴f。

  雷角不說話。

  “……是你【嗶——】的?”古倫尼問。

  黑貓用爪子刮過盤子,發(fā)出刺耳的響聲。聞垂捂住了耳朵。

  “你們閉嘴吧。”貓的仆人說道。“我的老板不高興了。”

  貓的仆人是一個粗獷的疤臉男人,舉止相貌都跟他的仆人禮服極不協(xié)調(diào)。鳴辰曾提到過,他是個有名的傭兵,戰(zhàn)力與夕鹿相當(dāng)。

  為安慰他的主子,他一把將貓咪抱到了懷里,輕柔地?fù)崦哪X袋。黑貓十分受用,它安靜了下來,露出一臉享受的神情??吹綁褲h擼貓的模樣,古倫尼別開了視線。

  然后,他注意到了墻上的掛鐘。

  “這些是之前就有的嗎?”他伸手一指,眾人的目光隨他的指尖投向了掛鐘。

  掛鐘上多了數(shù)道血跡。之前蓋住數(shù)字6的那灘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了,而如今,數(shù)字5、數(shù)字8和數(shù)字9也被鮮血蓋住了。

  “4處血跡,恰好死了4個候選人。”鳴辰說?!笆乔珊蠁幔俊?p>  “6代表纏蟄,他的‘王之器’是‘六之刑牢’?!惫艂惸嵴f?!?代表沐狨,他的‘王之器’是‘九之怨諱’。”

  “羚奔死在你手上了吧?!兵Q辰看著聞垂。“他是幾號?5還是8?”

  “8?!甭劥拐f。羚奔的“王之器”是“八之頑石”,完全無用的“器”。

  “這么說,紋形就是5了。不知道他的‘王之器’是什么功能?!兵Q辰說。

  “不對?!崩捉钦f。

  所有人望向了他。

  “什么不對?”鳴辰問。

  “紋形昨天晚上就死了?!崩捉钦f?!盀槭裁船F(xiàn)在才出現(xiàn)血跡?”

  “也許是當(dāng)時沒來得及涂上去?”鳴辰說。

  “這血跡是涂上去的?”雷角問。

  雷角的仆人搬來纏蟄的椅子,將其墊在腳下,仔細(xì)檢查了掛鐘。

  “擦不掉。”仆人說。

  “這么說,這些血跡應(yīng)該是‘選王儀式’的一部分,”鳴辰說?!八酪粋€人,就會出現(xiàn)一處血跡。血跡的位置對應(yīng)著死者的‘號碼’?!?p>  “午餐的時候,只有1處血跡,晚餐時卻有4處血跡?!崩捉钦f。“這說明了什么?”

  “紋形其實(shí)昨天沒死,捱到了今天下午才咽氣?”古倫尼說。

  “那么,這段時間里,他的尸體被藏起來了?”鳴辰說。

  “噗通”一聲,一具軀體栽倒在地。

  “特魯斯!”雷角驚呼。

  倒下的是雷角的仆人。他死了。

  雷角抱著仆人的尸體,一臉陰沉。

  “貌似有人不希望我們追查尸體的事情呢?!兵Q辰說。

  “死因是什么?”古倫尼問雷角。

  雷角不回答,也不看他。

  古倫尼走到尸體前,仔細(xì)端詳。

  “沒有外傷,看不出痕跡。”鳴辰說。“能在眾目睽睽下不留痕跡地殺人,無疑是‘王之器’的力量?!?p>  “和殺紋形的是同一個兇手?”古倫尼說。

  “有可能。也可能是模仿作案,故意混淆視聽。”鳴辰說。

  “有點(diǎn)奇怪。”古倫尼說?!皟词譃槭裁匆爸┞丁踔鳌娘L(fēng)險(xiǎn),殺一個仆人?如果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直接對候選人動手不是更好嗎?”

  “他本來要?dú)⒌娜耸俏??!崩捉钦f。

  眾人看著他,靜待他繼續(xù)。

  “我吃每一道菜前,特魯斯都會先為我試毒?!崩捉呛谥樥f道。

  “這么說,他是被毒殺的?”古倫尼說。

  “我不記得特魯斯有吃過東西?!兵Q辰說。

  “他的動作很隱蔽,所以兇手才沒有察覺?!崩捉钦f。

  雷角在用每一道菜前,他的仆人特魯斯都會為其擺好餐盤。也許特魯斯就是那時悄悄試吃的。

  “‘選王儀式’的規(guī)則中有一條:所有食物都是安全的?!甭劥拐f?!八晕覀兡芊判挠貌汀!?p>  “食物被端上來時是安全的,”鳴辰說?!暗珒词衷诂F(xiàn)場下了毒。”

  “那么,兇手應(yīng)該還在這張桌上吧?”古倫尼說。

  “應(yīng)該吧?!兵Q辰說?!安贿^不排除遠(yuǎn)程下毒的可能?!?p>  古倫尼的目光掃過餐桌上的每一個人。

  “剛才我就想問,為什么羚奔和沐狨的仆人沒來?”古倫尼說。

  “主人已故,這場‘選王儀式’已經(jīng)和他們沒關(guān)系了?!兵Q辰說。

  “可是,”古倫尼望向那位瞇瞇眼的雀斑女仆?!凹y形的仆人就一直陪著我們呢?!?p>  “這只是我個人的選擇?!比赴吲筒皇w面地笑著。

  古倫尼的目光繼續(xù)掃視,然后他注意到了那只黑貓。

  黑貓的前肢流著血,而它的疤面仆人正在努力地安撫它。

  “你的貓……你老板不需要包扎一下嗎?”古倫尼走向了疤面仆人。

  疤面仆人抄起餐巾,努力地想用它裹起貓爪,結(jié)果卻只是把貓?zhí)埘庺~打挺,憤怒的貓咪抓了他一臉抓痕。見到他的窘狀,踏雪伸出了援手。她的仆人老到地安撫了貓,她用手絹熟練地包扎了貓爪。疤面仆人感激地對她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這個過程中,古倫尼注意到:黑貓流血的前肢少了一根指甲。貓爪與趾骨相連,并不是可以輕易弄斷的。

  “有人趁亂攻擊了那只貓?”

  黑貓是候選人之一,殺了它一樣可以獲取“王之器”。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攻擊貓的動機(jī)。

  “有人看見什么嗎?”古倫尼問。

  沒人看見。那只貓似乎是莫名其妙地受了傷。

  “我來總結(jié)一下:”古倫尼說?!熬驮趧倓?,餐桌上發(fā)生了兩起襲擊。一次是下毒,另一次則應(yīng)該是利器襲擊。這兩起襲擊的共同點(diǎn)是:無聲無息,無法察覺?!?p>  眾人不語。

  “我覺得我們的性命很值得擔(dān)憂哎?!惫艂惸嵴f?!扒那南露揪蛪蜿庪U(xiǎn)的了,但起碼我們不吃東西就不會中毒;悄悄砍人這事就過分了,根本沒法防御。”

  “未必沒法防御。”鳴辰說。“如果它真那么強(qiáng),就不會只砍下一根貓指甲。”

  “不管怎么說,我建議咱們現(xiàn)場把兇手揪出來。要不然這些手段實(shí)在難防。”古倫尼說。

  “怎么揪?”鳴辰問。

  沒有思路時,排除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首先,聞垂和古倫尼不是兇手。他們的“王之器”弱得一匹。

  然后,踏雪也應(yīng)該不是兇手,她已經(jīng)明顯表態(tài)不會介入選王戰(zhàn)爭,她的“王之器”也沒法殺人于無形。當(dāng)然,對漂亮的女人應(yīng)該心存防備,因?yàn)榕颂亮四腥司筒缓靡馑荚偬羲牟皇橇?,故而被騙風(fēng)險(xiǎn)極高。即便如此,古倫尼還是選擇暫且相信她。

  鳴辰擁有兩個“王之器”?!熬胖怪M”不可見,但無法無聲無息地殺人。沐狨的死應(yīng)該和鳴辰的另一個“王之器”有關(guān),用它殺人會留下明顯的痕跡。之前聞垂說鳴辰殺了纏蟄,不過是隨口胡說,做戲而已,況且纏蟄的“六之刑牢”動靜大得很。

  剩下的首要嫌疑人就是雷角了。貓爪很可能是他砍的,但毒死自己的仆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嗳庥?jì)?他可沒法從這苦肉計(jì)中獲什么益。

  “或許,兇手是不在場的人?”鳴辰說。

  11個候選人,尚有一位一次都沒露過面。

  眾人一齊望向了那位候選人的仆人。那是一個瘦小的女孩,一副好欺負(fù)的模樣。

  “不,不可能是她!”女孩都快哭出來了?!拔业闹魅瞬⒉幌?yún)⒓印x王儀式’,她每天都嚇得要死,肯定不是她!真的!”

  “是嗎?那就讓你的主人親口對我們解釋吧?!崩捉怯貌蝗菥芙^的口吻說道。

  “正好,我們也見個面,彼此認(rèn)識一下?!兵Q辰應(yīng)和道。

  女孩不敢違抗眾意,只得一路小跑來到她們的房間前。

  她敲響了房門?!靶〗?,對不起,他們說一定要和您說話?!?p>  門中沒有回應(yīng)。

  雷角靜靜在站在女孩身后,無言地施加著壓力。

  “小姐,您開開門!”女孩似乎是被嚇壞了。

  然而,無論她如何懇求,門中人始終不肯回應(yīng)。

  雷角“咣”地將他的劍杵在地上,嚇得女孩一陣寒顫。

  “小姐,別這樣!您說句話也好!”女孩晃動著門。

  “咔”,門被女孩打開了。

  女孩愣住了。只有房間的主人能夠開啟房門。

  然后,她在門口看見了她的主人。那是一個黑著眼圈、面色蒼白的女子,她黑發(fā)齊腰、骨瘦如柴,倒在地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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