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問與答
就在方云剛一走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路口的胡管家。
“胡管家，真巧啊，沒想到你也在這里?！?p> 說著，方云朝著胡管家的位置走了過去。
見著方云走來，胡管家朝著他微微行了一禮。
“方道長?！?p> “胡管家來此，可是有什么事？”方云開口問道。
“老爺吩咐我來看看，同時給兩位提醒一下宴會的時間?！焙芗一卮鸬?。
這一問一答，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異樣。
但前提卻是……
忽略胡管家身上的妖氣！
方云眼睛微微瞇起：“那除此之外呢？”
“方道長還想要知道什么？”胡管家問道，神情不變。
“比如……關(guān)于你的事情。”
“方道長此言，是為何意？”胡管家瞇了瞇眼。
方云依舊神情不變，繼續(xù)說道：“其實我心中就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么劉啟云一能夠從安然地跨越十多里山地，前往擎天寨。這一路上就真的運氣這么好，沒有遇到一點危險嗎？”
“或許是吧?！?p>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擎天寨的那些人似乎在劉啟云出發(fā)之前就找上了他，但是結(jié)果卻什么都沒發(fā)生，而那些山賊也莫名其妙離去，難道這不奇怪嗎？”
“……”
“到這里你還想隱瞞嗎？”方云直視著胡管家的眼睛，問道。
見此，胡管家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道：“是因為什么讓你察覺到我的，又或者說，是什么時候？”
“從一開始，在那片叢林的時候。”方云回答道。
……
記憶回溯，正是劉啟云遇襲的那一天。
若是按照方云往常的行進路線，是絕無可能遇上劉啟云等人，但方云偏偏遇到了。
本是走在回青云觀路上，方云卻突然聞到了一絲妖氣。
雖然這妖氣還很稀薄，但是這對方云那通明的感知來說，無異于黑夜中的螢火。
更重要的是，方云還在這妖氣中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于是，方云便當即循著那妖氣殘余追去了。
而結(jié)果自然是剛好遇上了打斗中的郗瑕，那血氣直接將妖氣覆蓋了。
所以，失去目標之后，方云也干脆加入了進去那山賊亂戰(zhàn)之中。
等到一切結(jié)束，那妖氣又再次出現(xiàn)，一閃而過，最終停留在了劉啟云身上。
不過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共處之后，方云也基本確定，劉啟云就是一介凡人。
在感知上，方云有絕對的自信！
因為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方云就已經(jīng)身具劍心，五識通明，可勘破大部分障眼之法。
既是凡人，那為何身上會有妖氣？
……
“……而后來，你出現(xiàn)了。雖然你隱藏地很好，但是我還是能從你身上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妖氣。”
說著，方云引動體內(nèi)的靈氣，一股銳利之氣隨之泛出。
恍惚間，胡管家似乎看到一片劍海，而這劍海的中心則是一柄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劍。
雖如此，但胡管家還是能感受到，來自那柄劍上傳來的壓制感，逼得胡管家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胡管家穩(wěn)定心神，頗有深意地開口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方云搖了搖頭：“也不盡然，至少從我們進到蔡家到現(xiàn)在，你就一直沒有放棄監(jiān)視我們。這說明你對我們還抱有警惕?！?p> 聽著方云的話，胡管家卻是搖了搖頭。
“你很聰明，也很敏銳。但是在這點上，你卻猜錯了。”
“此話怎講？”
“我并不需要對你們抱有警惕。事實上，我只是好奇你們的來歷。據(jù)我所知，這乾元鎮(zhèn)方圓百里內(nèi)，可沒有你們這樣的修士。”
說著，胡管家走上前。
這時候，方云能明顯感覺到，那來自胡管家身上的，那種不屬于他外表年齡的氣息。
顯然，平時的胡管家一直都在偽裝，而此刻的胡管家或許才是真正的他。
就聽他繼續(xù)說道：“我能告訴你有關(guān)我的秘密，那你能告訴我你的秘密嗎？”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狈皆普f道。
“比如你來自哪里，可千萬別和我說清風觀，我知道那里的情況?！焙芗艺f道。
見此，方云便干脆回答道：“沒錯，我確實不是什么清風觀的道士。而是自風靈月影宗，更準確點，我只能算個風靈月影宗預(yù)備弟子?！?p> “連你都只是預(yù)備弟子？”胡管家有些驚訝，“看來這所謂的風靈月影宗勢力不小啊。”
方云點了點頭。
“算是吧?！?p> 畢竟是大千世界最強的幾個勢力之一。
應(yīng)該不會太弱……
另一邊，胡管家并不知道方云所想，只以為是哪個隱世宗門。
“我知道了，這就是你的秘密?！?p>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方云再次開口。
胡管家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沒有了，畢竟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對你來說也是這樣?！?p> 方云：“……”
“此事便到此為止吧?！闭f著，胡管家就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顯然，若是胡管家似乎并不像與方云有過多的糾纏。
見此，方云再次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上午不見的那段時間都去哪了嗎？”
“我并不感興趣，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胡管家不為所動，繼續(xù)走著。
“我去外面打聽了一些蔡家的事情?！?p> “外面有很多類似的傳說，在經(jīng)過多次加工之后，早已經(jīng)與現(xiàn)實脫節(jié)，變得面目完全非?！?p> “是的！”方云加大了聲音，喊道：“但是不管是哪個故事，在這背后都有一個‘貴人’，并且他失蹤了?！?p> 胡管家腳步一頓。
“……但我覺得，他并不是失蹤了，而是換了一個形態(tài)，繼續(xù)留在了蔡家！”一邊說著，方云走向了胡管家，“我想知道，哪個所謂的‘貴人’，也就是你。你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胡管家轉(zhuǎn)過身，看著方云。
“也行，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今晚去后院花園找我?！?p> 說完，就再次轉(zhuǎn)身離去了。
而方云則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直到胡管家徹底消失在視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