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玉澤并不像聞君浩那樣托大而輕視云開,雖然之前聞君浩沒有出招,云開只是用了最為普通的一槍就將聞君浩掃飛出去。
可聞君浩畢竟是靈玄境七階的修為,玄力本身就比云開還要深厚,若是云開那一槍當(dāng)真那么簡單,又怎會將他掃飛出去?甚至還讓聞君浩被這一槍給拍昏迷了,看舒承安的反應(yīng),聞君浩定是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一句“請”字出口,莊玉澤拔出長劍,長劍如玉,出鞘一刻,周圍溫度都驟降了不少。
莊玉澤可是飛雪門飛雪三英之一,特別是他體質(zhì)的緣故,作為飛雪門的鎮(zhèn)派劍術(shù)“雪魄玄劍”更是被他領(lǐng)悟到了新的高度,單論對雪魄玄劍的駕馭,整個飛雪門,他僅次于門主紫瑞卿。
而且他的年齡比起聞君浩還要小一歲,才十八歲,也是靈玄境七階。
望著莊玉澤拔劍,云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猜想飛雪門他們的玄力功法都跟冰寒有關(guān)?
莊玉澤也沒有客氣,一劍刺向云開表示他們的對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而且這一劍,云開卻看到他迅若閃電,而并非如同云俊熙出招時那般感覺慢了數(shù)倍。
云開來不及細想這個中緣由,直接施展出無名槍法。
“橫掃八方中門合!”
這一招,云開也不曾保留,玄力更是使出了八成,畢竟他只有靈玄境三階,莊玉澤雖然只是起劍式,但這一劍的速度,已經(jīng)超出了云開的預(yù)期,而且隨著長劍遞進,云開更是能看到空氣中凝結(jié)的朵朵冰花。
然而云開這大開大合的一招槍法,莊玉澤也不敢輕易的以劍觸碰,畢竟云開之前一槍橫掃聞君浩的一幕還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兩人只一招試探,一觸而開。
莊玉澤目光鎖云定開,云開手持長槍,也是緊盯著莊玉澤手中晶瑩長劍,不得不說云開很艷羨他手中的劍。
“長蛇吐信一點開!”
這一次云開主動出擊,也是無名槍法第一式,長槍突刺,猶如長蛇吐信,前封六路,一點蒼茫。
這一槍看似直刺一槍,槍尖卻若落點繁星,速度更不比莊玉澤之前那一劍慢。
莊玉澤看到云開這一槍的速度,難免心生疑竇,他不是只有靈玄境三階么?為什么這股玄力卻是如此凌厲靈動?
抱有這樣的懷疑,莊玉澤一劍橫擋,腳下更是翩若驚鴻,長劍在他手中更如靈蛇扭動。
槍劍觸碰之際,云開明顯感覺到鐵槍上泛起白霜,握槍的右手更是被刺骨寒冰冰封住了一樣,若不是一槍之勢未減,他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莊玉澤上挑而至的長劍。
云開的天賦也不比莊玉澤低,幾乎是本能的施展出欺雨帶風(fēng)飛花落這一式,長槍震落了白霜,架住了挑至的長劍,而且還作出了有利的反擊。
莊玉澤眼睛不禁一亮,剛才那一劍,在宗門里,同輩弟子沒幾個人敢硬接的,而云開卻以靈玄境三階的修為,反而不落下風(fēng)。
這無疑讓莊玉澤的戰(zhàn)意更勝。
兩人相互之間,招數(shù)頻出,沒有誰輕視對方,數(shù)招之間,彼此不相伯仲,而且他們的招數(shù)非但凌厲,同時以他們那種臨戰(zhàn)的能力,更是讓這一場比拼演變成了視覺的盛宴。
鎮(zhèn)海城的人終于是看明白了云開的真實實力,原來他們這些年當(dāng)真是眼瞎,盡管有些人看不明白他們兩人對戰(zhàn)的兇險,但是只看這華麗而又尋若雷霆一般的節(jié)奏,都忍不住動容。
鎮(zhèn)海城少年第一天才,將云俊熙和云開拿在一起做對比,不少人都感覺跟吃了蒼蠅一般,而且還是茅坑里的綠頭蒼蠅。
“我他么的竟然鄙視了他這么多年?我是有多眼瞎?”
不僅僅是武學(xué)天賦和修為,不少人更是把兩個人的人品拿到一起對比,同時還有人在想,云俊熙從小到大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云開過的又是什么樣的生活?
”師兄,現(xiàn)在你相信我的判斷了吧?“殷珞飛說。
穆飛沉沒有說話,瞇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么,殷珞飛見穆飛沉沒有理會她,她便朝著范燁華的兒子范可為看去,目光中盡是挑釁,說道:“范師兄可還記得倒立吃翔的賭注了?”
范可為忍不住揉揉鼻子,想了想?yún)s是梗著脖子說道:“切,這云開能不能贏莊玉澤還不一定呢,雪魄玄劍可不是這么簡單的,而且飛雪門對雪魄玄劍的領(lǐng)悟除了他們門主之外,就屬他莊玉澤了,他雖然在飛雪三英之中排第三,但是聽說他們門主有意將他收為親傳弟子的?!?p> “范師兄,你就瞧好吧,莊玉澤有所保留,云開也是有的?!?p> 他們談話之間,云開和莊玉澤已經(jīng)走了數(shù)十招,相比而言,云開右手腕被莊玉澤劃了一劍,上面還結(jié)著冰渣,云開的長槍卻是沒有一槍碰觸到莊玉澤的身體,這樣云開倒是落于下風(fēng)。
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云開也曾試圖像當(dāng)初迎戰(zhàn)權(quán)敏才那般,在武器碰觸的時候運轉(zhuǎn)萬象驚世神典來吸收對方的玄力。
可是他數(shù)次長槍與莊玉澤手中長劍交鳴,卻根本吸取不到對方一絲玄力。
所以云開判斷,可能吸取對方玄力還是需要身體接觸,但是莊玉澤的劍招如此凌厲,他根本沒有機會觸碰到他。
因而他所能想到的最快的戰(zhàn)勝對方的辦法就是偷學(xué)劍招,再尋找破綻。
以十三式無名槍法的招數(shù)變化來引導(dǎo)對方施展出完整的劍招。
對于這一方面,云開很自信,特別是修煉了萬象驚世神典之后,他對功法招數(shù)的領(lǐng)悟比之前更高了,來回看幾遍,便能感悟出幾招半式的。
無名槍法靈動霸絕,雪魄玄劍,將冰玄之力與劍招完美融合,空氣仿佛都變的肅殺。
逐漸的,隨著兩人對戰(zhàn)的招數(shù)越來越多,云開的頹勢也是越來越明顯,臺下很多鎮(zhèn)海城的人忍不住緊握雙手,為云開提心吊膽。
看到云開越來越落于下風(fēng),莊玉澤也是越來越有信心,同時他心中也在感嘆,云開能以比他低了四階的修為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人刮目相看了。
但是,該結(jié)束了。
思忖之間,莊玉澤手中劍勢突變,長虹貫日,隨著他長劍落下,一朵朵冰晶的雪花隨著劍氣而動,劍未至,雪花已至。
一朵朵雪花又如一枚枚利刃朝著云開席卷而去。
“就在此時!”云開雙腳在地上猛的一踏,以槍作劍,施展出的赫然便是雪魄玄劍的招數(shù)。
雖然這一招施展的很稚嫩,但是槍尖處卻也有冰花涌現(xiàn),與一朵朵雪花撞在一起成為水滴落下,而云開的槍尖更是抵住了莊玉澤的劍尖。
兩人相持不下,莊玉澤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云開。
“你怎么會?”
云開沒有回答,在他錯愕之間,突然松開長槍,欺身而上,一掌拍在莊玉澤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