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巖一出來就看到了她的好弟弟,西裝筆挺的,像是在等人。
姜佐雖然是個私生子,姜巖對他卻無半點多余的心思,是真的把他當親弟弟對待的。
姜巖本想拉著姜佐聊一會兒,上次在戴澤成的派對上也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
“姜佐?”
“姐?!?p> “你也來了,剛才都沒看到你?!苯獛r見他心不在焉的,還是問出了口,“在等人?”
究竟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姜佐有點不好意思,正要回答就看到了她要等的人,表情一下子多云轉(zhuǎn)陰。
姜巖一直背對著洗手間,一轉(zhuǎn)身看到來人整個人都驚住了,感覺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
姜巖看到她半邊紅腫的臉,本來是很委屈的看著姜佐的,在看到姜巖轉(zhuǎn)身的瞬間,眼神中的怒火已經(jīng)藏不住了。
怎么會是安娜?
要說安娜這個人心高氣傲,既然已經(jīng)攀上過魏越霖這棵高枝,又怎么會屈就于姜佐?
姜佐雖然是姜家的私生子,這幾年自立門戶以后發(fā)展的也還過得去,但是和姜家比都差遠了,和魏家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姜巖一開始還因為自己為了逞一時之快打了安娜而懊悔,現(xiàn)在又開始擔心安娜接近姜佐的目的了。
“你怎么了?沒事吧?”姜佐心疼地把安娜護在了胸前。
“沒...事...“
安娜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兩個字,全程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姜巖,明眼人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佐看了姜巖一眼,眼中冒著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遷怒于姜巖了。
“我...”姜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姜佐打斷了。
她沒看錯的話,姜佐是又馬上切換成了笑臉。
只是,這個笑臉,現(xiàn)在看來怎么有點瘆人?
“姐,我還有點事?!?p> 說這話的時候,姜佐全程摟著安娜沒有松開過。
姜巖看在眼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好。”
除了好,還能說什么呢?
魏越霖也就算了,渣男自有賤女來收。
這個從小她看著長大的弟弟,不會也要入了這個女人的坑吧。
不過,剛才確實是她做錯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姜巖已經(jīng)沒有立場說那些道貌岸然的話了,人家女孩子已經(jīng)不計較這一巴掌了,她難道還要說人家的壞話嗎?
剛才在里面的話不會是故意說給她聽來激怒她的吧?
姜巖不禁懊惱,還是太沖動了...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道德至高點。
等姜巖再回到生日會主場已經(jīng)完全沒心思了,她直接走到了蔡梓瀾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給我來杯酒?!苯獛r大手一揮,像是縱橫酒局多年的老手。
“喲喲喲,這是刮的什么風,怎么突然要喝酒了?”蔡梓瀾不可思議地看著姜巖,幫她叫了個含酒精的軟飲料。
“誒誒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眲偛诺拈L島冰茶開始有點上頭了,姜巖已經(jīng)豁出去了。
“你呀,就是眼大肚子小,看把你能的。”蔡梓瀾撅了撅嘴,“你要喝醉了我還的負責扛你回家?!?p> “還是不是好姐妹了?”姜巖一把抱住蔡梓瀾撒起了嬌,作勢要親她。
“還沒喝你就開始發(fā)酒瘋了。這哪行?更不可能讓你喝了?!辈惕鳛懹檬謸踝∷淖?,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切,我自己點。”姜巖跟服務(wù)生要了杯白朗姆酒。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蔡梓瀾關(guān)心地問道。
姜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把到喉嚨口的話都咽了下去。
蔡梓瀾從小就不喜歡姜佐,又摻和了一個安娜,從她嘴里肯定說不出什么好話。
不用問都能知道,蔡梓瀾肯定會說她這一巴掌打得好,還會要她小心提防著點。
這個回答對姜巖來說并不能減輕她的精神負擔,更不能排除她的疑慮。
她拿起送到的白朗姆酒,一口悶了。
以前總是不理解那些愛喝酒的人,詩人不都說了嗎,借酒消愁愁更愁??墒?,當一個人真的發(fā)愁而無解的時候,有酒喝的感覺真好啊。即使只有這一瞬間能忘記這些煩惱,也就夠了。
這么個喝法讓她回憶起了在酒吧第一次遇見魏越霖的那晚,也是,在酒吧能遇見什么好人。那里不都是渣男聚集地嗎?
不過話說回來,魏越霖雖然在男女關(guān)系上渣的離譜,在其他事情上卻又非??孔V。怎么會有這么極端的人呢?
姜巖心想:我一定是喝多了,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再續(xù),也不再喝了。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離開了。蔡梓瀾因為擔心她,一直在旁邊陪著她,少了很多樂趣。
姜巖歉疚地朝蔡梓瀾眨眨眼:“你去玩吧,我沒事?!?p> 說著,坐直了身體,忍著頭痛打起了精神。
見姜巖沒有大礙,蔡梓瀾這才拿出了社交女王的架勢,加入了后半場的狂歡。
姜巖的社交細胞已經(jīng)在生日派對的前半場死了大半,現(xiàn)在處于宕機狀態(tài)。
她頭靠著沙發(fā),瞇縫著眼看著這花花綠綠的世界,明明身處其中,卻覺得離自己好遠好遠。
正當她又要睡著的時候,一個人影壓了過來,熟悉的吻和屬于他特有的氣味。
她知道是他,這霸道的吻,除了他還能是誰呢?
姜巖已經(jīng)顧不上有沒有人看見了,她太累了,就當是在做夢吧。
她的身體機械式地反饋著吻他的人,他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姜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躺在沙發(fā)上的,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離她很近很近,但她并不想睜開眼睛面對這一切,這要是個夢就好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她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眸子。
姜巖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借著酒勁問道:“你喜歡我嗎?”
他又要俯下身來。
姜巖用手抵住了他的唇畔。
“回答我?!?p> 他沒有回答,把姜巖的手指抓到嘴巴,輕輕一吮。
埋頭繼續(xù)吻了下去。
這個吻比剛才的吻更深沉,更猛烈,更肆無忌憚。
姜巖感覺自己的整個魂都要被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