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荷幫馬玫瑰卸了原本的妝容,一張肉呼呼的臉就好似一張干凈的畫布。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黃夫人的皮膚底子很好,這個年紀沒多少皺紋還很細膩,只是敗在太大,擠壓的五官不明顯,但宋與荷是做什么的?她學繪畫啊。
作為一個對人體骨骼研究不弱外科醫(yī)生的天才畫手,宋與荷太懂明暗關系的處理,將手上的各種化妝品在自己手臂上試了一遍后,宋與荷開始調(diào)色。
馬玫瑰看著她的架勢身體往后靠了靠,這是化妝嗎?怎么都像是要動刀的節(jié)奏,她之前不是沒想過整容,可實在沒那個勇氣!
“我就試試,您別怕。”宋與荷這安撫跟沒說一樣,完了就開始給馬玫瑰上色。
對,她這一點不像是化妝,而是上色。
開始馬玫瑰還有些慌,可隨著宋與荷越來越專注,那模樣好像不是在給她化妝而是在畫一幅世界名畫,馬玫瑰的一顆心忽地就被安撫下來,任由宋與荷在自己的臉上發(fā)揮。
等馬玫瑰頭發(fā)燙好的時候,宋與荷的妝也化的差不多了,給點上唇以后,宋與荷往后退了一步,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似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你讓我看看?!瘪R玫瑰后面被擋著一直沒照到鏡子,這會見宋與荷結(jié)束很是好奇。
宋與荷卻沒動,指著發(fā)型師,“先把頭發(fā)給打理好?!?p> “呵,小丫頭片子還給我賣關子!”馬玫瑰朝著宋與荷翻了個白眼,她丑她能不知道?
宋與荷俏皮的眨了下眼指揮造型師打理頭發(fā)。
很快馬玫瑰原本的一頭金色的羊毛卷被拉直燙平染成了深棕色,額頭留了劉海擋住她高闊的額頭,瞬間大餅臉小了五分之二,再加上宋與荷的靈魂妝容,立體化的臉又小了五分之一。
等宋與荷讓開鏡子,馬玫瑰看到鏡子里的人先是一愣,好半天才指著自己,“這……是我?”
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清晰的五官,干凈的皮膚,還有一頭柔順的發(fā),身材仍是不理想,但在服裝的修飾下高挑優(yōu)雅,有那么一剎那馬玫瑰以為自己回到二十歲。
“如假包換。”宋與荷笑。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眼前的女人達成合作,但看著對方眼底迸發(fā)出的亮光,她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如果當初的她不困囿于臉上的胎瘢,去勇敢面對尋求自我改變是不是生活會有不一樣的結(jié)果?
可惜她已經(jīng)沒有如果,但眼前的黃夫人還有。
“謝謝。”好一會馬玫瑰終于開口,可謝謝兩個字才說完她的聲音就哽咽了住,她終于明白宋與荷說的那句,夫人這身不適合您。
那時候她明白年輕的姑娘是在暗示黃天華不適合自己。
可這些年她何嘗不知道,只是多少年過去她早已經(jīng)習慣了如今的自己習慣了那個男人,她喪失了改變的勇氣,甚至不認為改變會更好,卻沒想到枕邊人不但惡心她,還想要她的命。
但宋囡囡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可以。
這具糟糕的身體可以改變,那困囿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呢?
誰不喜歡更好的自己?
“夫人應該謝謝自己?!彼闻c荷笑的狡黠。
馬玫瑰看著鏡子里的女孩,“謝謝我自己什么?”
“謝謝您自己愿意踏出這一步。”宋與荷也看著鏡子里的馬玫瑰。
馬玫瑰一愣,隨即笑了,伸出胖胖的手戳了戳宋與荷的腦袋,“機靈鬼?!?p> 宋與荷忙后退一步躲開,還略為誠懇的建議,“其實我覺得您應該再請個私人教練,等身體輕盈下來,你會發(fā)現(xiàn)生活更美好,當然反正您有錢瘦不下來欣賞欣賞私人教練的身材也不錯,怎么也比……整日為一個油膩的胖子爭風吃醋的強?”
馬玫瑰臉色陡然一變。
宋與荷忙又后退一步,就在她以為對方會發(fā)怒的時候,馬玫瑰忽然大笑起來,笑的驚天動地,整個身子都在顫動,等她笑的眼眶都泛濕的時候才停下,指著宋與荷笑罵,“損人不利己的壞東西?!?p> “那您就錯了,我就是為了自己?!彼闻c荷很誠懇的糾正。
馬玫瑰又是一愣,接著又大笑起來,眼底卻沒了濕意,只有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宋與荷無意去深究對方內(nèi)心的痛苦糾結(jié),送對方上車后軟軟的道別,“夫人再見?!?p> “叫我馬姐姐?!瘪R玫瑰忽然說。
宋與荷一愣,語調(diào)清脆毫無負擔的改稱呼,“玫瑰姐再見!”
馬玫瑰,“……死丫頭!”
目送著人離開,宋與荷心情不錯,許晨湊上來問,“囡囡姐你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一路跟著,許晨真的懷疑之前的黃夫人和剛才的黃夫人是兩個人。
“魔法?!彼闻c荷轉(zhuǎn)頭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許晨。
許晨震驚,“魔法?”
三嫂居然會魔法?
宋與荷沒想到許晨會是這種反應,先是一愣接著沒忍住笑了起來,指著許晨,“小孩子少看點玄幻小說?!?p> 許晨被宋與荷的笑晃的出了神,聽到被揶揄才反應過來宋與荷在逗他,尷尬的撓撓頭,又想到什么,“嫂子你出去別對其他男人這么笑?!?p> “為什么?”宋與荷莫名其妙。
許晨又尷尬的撓撓頭,“三哥會吃醋的。”
宋與荷,“……”
呵!
宋與荷在心里冷呵一聲,那男人都不行了還好意思吃醋,何況他吃哪門子醋?要是真吃醋他到現(xiàn)在都不回來?
男人都是狗。
“阿嚏,阿嚏……”
傅.不行.川剛做完今天最后一向檢查忽然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旁邊老太太緊張的問,“別是感冒了吧?他現(xiàn)在是不是不能感冒?”
傅靖川沒說話,旁邊的謝醫(yī)生安慰,“他現(xiàn)在手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感冒也不影響,你別擔心?!?p> “那也不能感冒啊,我苦命的孫子,你說他以后可怎么辦……”說著老太太眼眶就紅了。
傅靖川撫了撫額,“奶奶我只是一只耳朵失聰,不是沒了耳朵?!?p> “你能聽見啊?”傅老太太激動的喊。
傅靖川,“……”
“他右耳沒事,不過以后不能再從事高風險的工作。”謝醫(yī)生解釋了句。
老太太連忙點頭,又想到什么,“正好把你那邊的事情全都了結(jié)掉,去把公司接手,省的那女人見天的胡作非為,國昌也慣著她。”
傅靖川沒接話,老太太知道他不高興,但還是開口道,“傅家本來就是你的,你不想接手也得接手,你也不想你父親和二哥的心血都毀于一旦吧?”
“奶奶,我知道。”傅靖川沉默之后沉沉的回了句。
老太太見此嘆了口氣,“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養(yǎng)著,奶奶明天再來看你?!?p> “您的壽宴……”
“好好養(yǎng)你的身體,我一個老不死的過不過壽有什么關系?!崩咸亓司溆窒氲绞裁矗盎艏夷枪媚铩銊e放在心上。”
說完老太太沒再多留。
傅靖川看著老太太的離開的背影眸光復雜,這時手機嘀的一聲,點開是許晨的信息,“三哥,嫂子會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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