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輪上晃蕩了半個月,東京灣的海岸線終于浮現(xiàn)在茫茫的大海之上了。
下了客輪,黎景然就徑直的坐電車來到了千代田區(qū)秋葉原街。
以后這里會成為最繁華的電器大街。
但他現(xiàn)在得去找一個南方人,也就是跟黎景然這種來東京打拼的外國人在東京介紹工作的中介。
在東京的華人乃至東南亞圈,這個人都很出名。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申請到來霓虹的簽證的,一些偷渡過來打黑工的外國人都得找這個人介紹工作。
沒辦法,泡沫經(jīng)濟下的東京一天的工資能抵國內(nèi)一個月。
“你好,請問尹先生在嗎?”黎景然走進一個房地產(chǎn)中介鋪。
尹龍華湘北人,也就是人們口里俗稱的黑中介。
“華國人?”面前的男子帶著鋼絲框眼鏡,看上去四十多歲,面色俊朗,一身西裝襯衫。“我就是尹龍華,什么事?”
上一世,面前的這個大叔沒少克扣自己的兼職工資,雖然黑心了一點,但是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我剛剛來東京,尹哥,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好差事?!?p> 說著黎景然給尹龍華遞上了一只國內(nèi)純正的蘇煙。
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包,東京這塊地,可買不到這么純正的國貨。
“你想做什么類型工作。”
“有沒有哪里卻廚師,我會做廣式茶點、川菜、淮揚菜都會一點。”
這些都是上一世黎景然在飯店當(dāng)學(xué)徒時候?qū)W會的,飯店的廚師教做菜的時候黎景然沒有偷懶,對自己做出的味道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目前自己先好好打工賺點錢,然后把錢投資進房地產(chǎn)、或者股票,在東京日益膨脹的泡沫經(jīng)濟之下,自己說不定能夠少奮斗二十年。
“這種來錢少的工作我,沒有興趣為你介紹。如果你想要來錢多的工作,我倒是可以給你嘮嘮嗑。”
尹龍華悠悠的點燃蘇煙,閉著眼睛享受得抽了一口。
“好久沒有抽到國貨了,家鄉(xiāng)的味道。”
還真是老油條,一點也沒變。
黎景然掏出兜里揣的僅有的兩包蘇煙塞到尹龍華的襯衣口袋里,“麻煩了尹哥,來錢快的,有哪些活兒?”
尹龍華看到黎景然居然還有兩包國貨,剛剛冷冰冰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你懂的,來錢快的,自然得跟那些東西沾點邊?!?p> 黎景然瞬間明白了尹龍華所說的沾邊是什么意思。
“尹哥,我初來乍到的,還是先給我介紹點正常的工作吧,最好能包吃包住的。”
聽了黎景然這句話尹龍華的臉色瞬間又恢復(fù)到了剛剛那般硬邦邦的石頭。
“像你這種人,一天有好幾百個來找我的,普通工作發(fā)傳單、掃大街自己不會去找啊,要是覺得自己清高就別耽誤我時間了?!?p> “煙我收下了,看在大家都是華國人的份上,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報我名字?!?p> 說完尹龍華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啪”的一下帶上了門。
靠,這家伙一點還是那個又臭又硬的鐵公雞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是絕對懶得管的,一點沒變。
要是這家伙唯一的拿得出手的地方,可能就是比較仗義,要是你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會盡量幫你擺平。
尹龍華不愿意幫忙,人潮洶涌的東京只有先靠自己了。
要是自己不盡快擁有穩(wěn)定收入,在物價高昂的東京,吃飯和住宿都將成問題。
從秋葉原街所在的千代田區(qū),坐電車到港都區(qū),僅僅需要20多分鐘。
港都區(qū)有著東京最大的大學(xué)城。
十二所大學(xué)坐落在這片緊鄰東京灣的小灣區(qū)。
當(dāng)年黎景然的所就讀的東京大學(xué)的白金校慶,也坐落在這里。
在這里隨便閑逛了一圈,黎景然就確定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出攤!
十二個大學(xué)中間穿插著三條小吃街。
街道上無數(shù)個小攤販,多自己一個一定沒人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然這邊一般不會有城管什么的,小吃街的管理者是另一種人......
黎景然身上帶著的6000円左右,花費了2000円在青年旅館解決了今天的住宿,就還剩4000円,折合軟妹幣也就一百塊左右。
這是自己現(xiàn)在全身的家當(dāng)了。
又花費了2000円租了一個有爐子的出攤推車一天,一千円買了制作廣式茶點的所需要的材料。
黎景然的身上就只剩下了1000円,本來可以全部用于買材料的,但是黎景然留下了,因為待會兒別有它用。
用于廣式茶點里的燒麥皮兒的面粉里得加點玉米粉,揉面皮,和好餡兒,蒸好八籠廣式茶點中的燒麥與包子,一下午的時間,趕在人流量最多的晚上7點,黎景然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成功出攤了。
已經(jīng)擺在好自己攤位的其他商家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這個新來的,但是黎景然毫不在乎。
做生意,難免遭同行白眼。
沒點心態(tài)還是隨便找個地方上班得了。
“晚上好,我叫上彬千穗織,我是今天才來的,前輩,多多關(guān)照!”
黎景然正在調(diào)整煤爐子的火候,一個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旁邊。
黎景然琢磨著自己明明就是今天才來的萌新,這咋還有人叫自己前輩呢?
抬眼望去,
面前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孩,草綠色的確涼的褲子,洗得泛白的藍勞動布上衣。水紅色的確涼襯衣的大翻領(lǐng)翻在外邊。
最引人注目的是臉龐上鑲嵌了兩顆斑斕色的水晶般的眸子。
165的身高,清秀的臉頰,看上去比自己還要稚嫩,有點像新海誠電影里面的女主。
瞪了面前女孩足足三秒鐘,黎景然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東京大學(xué)港區(qū)分校的校花上彬千穗織啊。
黎景然上一世來東京大學(xué)讀書的時間是五年后,那個時期大學(xué)內(nèi)的論壇整天都在議論上彬千穗織。
她也是今天第一次出攤賺外快?難怪把自己當(dāng)場前輩了。
上彬千穗織對著黎景然鞠躬+2。
然后又跑到附近出攤的人面前挨個的進行問候。
附近擺攤的人就冷淡的多了,應(yīng)對上彬千穗織問候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畢竟都是些小攤小販,這一下來多出兩個同行他們表情早就不爽了。
黎景然所在的地方是和田三丁目,晚上八點街道上的人流逐漸的充盈了起來。
金秋十月,這附近大學(xué)的女生還穿著穿著背心裙或者高腰褲,盡管還是八十年代,但是在泡沫經(jīng)濟下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東京,女生的裝束也早就奔放了起來。
男生則穿著蘿卜褲和蝙蝠衫。
那時候沒有RX3060的顯卡配置,更沒有外賣,普通大學(xué)生上完一天課最大的樂趣就是出來逛逛小吃街。
要是還有女朋友能夠帶上那就更好了。
喀秋莎的夜
85年9月的廣場協(xié)議以前日元對美元的匯率是一美元等于250日元左右。 87年4月一美元等于140日元 1985年一美元等于 2.93人民幣 1987年一美元等于 3.72人民幣。 綜上,1987年軟妹幣:日元=40:1(約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