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李不言不得不早起,因為今天他要作為宿舍代表前去上天線原理的課。
上這門課的老師是個胖大媽,每次上課前都要抽一些人來點名。
由于他們四個的學號排的很近,所以通常只會抽到一個人。
洗臉,刷牙,換衣服,穿鞋,背書包,拿上鑰匙走人。
兩個舍友在補覺,一個出去通宵去了。
想起這三個舍友以后的經(jīng)歷,李不言只想說人比人氣死人,王猛去當游戲主播了,羅利權考上了事業(yè)編制,最可氣的是愛摳腳的張子瑜,他家拆遷了。
只剩一個李不言苦哈哈的去當了銷售。
而前世的他口才又不好,又是小地方來的,人際關系上也不大吃得開。
他又拉不下臉去送外賣啥的,所以就混到了宿舍最差。
當然,這輩子他不可能混到最差了。
就這三天,他的廢話吧已經(jīng)有三萬多人關注了。
吧友的活躍度還挺高,每天差不多能產(chǎn)生五六百個廢話貼子。
加上不言大師自己發(fā)的帖子,每天的收入穩(wěn)定在五千以上。
系統(tǒng)的經(jīng)驗也在穩(wěn)步增加,一天保底九百。
這樣下去,還有不到十天系統(tǒng)就可以升級了。
系統(tǒng)級別越高,每句廢話給的錢越多。
錢越多,李不言說廢話的動力越足。
當然現(xiàn)在的他覺得這不應該叫廢話,顯得有些歧視這些話的意思。
應該叫信息熵較低的語言。
走進教室,找了個靠后的座位坐下,李不言開始自己的發(fā)散較低信息熵話的行為。
一會兒,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進來,從包里掏出點名冊,準備點名。
一些同學還在急匆匆的走進教室,這也是大學高年級的特色:準時遲到。
老師等了一會兒后,見可能來的都來的差不多了,翻開點名冊。
“王猛?!?p> 沒想到第一個就是舍友,李不言語調(diào)正常的喊了到。
“張子瑜?!?p> 怎么回事?一上來就抽到自己的兩個舍友?
但為了沙雕舍友的平時成績,李不言也只好換了個語調(diào)答了到。
“李不言?!?p> 這老師真是茅坑里跳遠——過分了。
連著三個都是他們宿舍的。
不能替舍友答到了,自己卻沒有答到。
李不言只好捏著鼻子喊到。
他突然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周圍的同學為什么都看著他?
抬頭一看,胖大媽老師正笑瞇瞇的盯著他看。
“我是不是喊羅利權你也要喊到?平時派代表上課也就算了。星期二的課一個人沒來是怎么回事?”
對老師的質(zhì)疑,李不言只好陪笑著說道:“老師,你知道的嘛!男生嘛,一周總有那么五天不想上課,可恰巧,星期二那天我們四個都不想上課來了。所以就……”
胖大媽老師笑的更加開心了:“我原以為女生才有親戚拜訪,原來男生同樣也有親戚來拜訪啊!只是你這親戚對你們也太好了吧!一周來五天?生產(chǎn)隊的母驢都不敢這么歇?!?p> 周圍的同學一陣大笑,有不少好事的已經(jīng)拿出手機開拍了。
被老師抓住逃課是很尷尬的事,這老師也有殺雞儆猴的意思,所以才在這么多人面前數(shù)落李不言。
“你是哪個?我把你的名字記上,其他三個的平時分扣一半,你給他們?nèi)D(zhuǎn)達一下。”
扣一節(jié)課的平時分還可以接受,扣一半的分就不能了。
要知道,他們的課程,大多是期末考試占一半,其他的占一半。
而平時分通常占總評的百分之二十,一下扣一半,就是總評的十分沒了。
而這可能就是及格與不及格的差別了。
要是三個舍友因此掛科了,李不言又沒一點爭取,三個舍友那里不好交代。
于是他連忙站起來,大聲說道:“我是李不言。老師,他們不能來上課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你說?!?p> 雖然這老師說的很和氣,但李不言明白,說不出來足夠充分的理由,三個舍友的一半平時分還是保不住。
“他三都有急事?!?p> “有急事就不來上課了?啥急事???說出來,我來評評理,要是合理,那我就不追究了?!?p> “王猛母親去世了,羅利權異地戀的女朋友出軌了,他跑去找女朋友去了,張子瑜竄稀了。”
胖大媽老師的眼睛瞇的更細了:“母親去世的我就不管了,找女朋友的我也能體諒,那個竄稀的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請個假?”
“他要是能停止上廁所,能請假,不就能上課來了嗎?”
“你舍友的理由還真多!我上課要緊,就只記這一次的逃課了。下次還點你們四個,要是再不來,平時分就都沒了,你們看著辦。”
“謝謝老師、感謝老師寬宏大度?!崩畈谎哉f了幾句感謝的話后說下了。
這次是算僥幸過關了,看樣子以后的課要來上幾次了。
李不言拿起手機,打開貼吧,又開始傳播低信息熵語言的大業(yè)。
……
上完課回到宿舍,才是十點二十。
“什么?下次課要點名?不去就扣了所有的平時分?這老娘們可不像個好人吶?”躺在床上的張子瑜說道。
“去就去唄!不就是換個地方玩手機嗎?”已經(jīng)起床的王猛坐在椅子上說道。
“問題是我手機沒流量了,看不了視頻了?!睆堊予ぷ饋恚荒槦o奈的說道。
王猛邊看手機邊發(fā)出傻笑,“看啥視頻啊!刷貼吧不好玩嗎?”
張子瑜見他笑的歡,探出頭問道:“你看的啥???笑得這么燦爛?有啥好笑的東西給大伙分享一下唄?!?p> “知道最近火起來的廢話幫嗎?這幫沙雕,可給我樂死了。一天到晚啥都不干,就說廢話?!?p> 李不言正沉浸在傳播低信息熵語言的大業(yè)里,突然聽見舍友說什么廢話幫,于是轉(zhuǎn)回頭問道:“啥廢話幫?我咋不知道?”
作為廢話大業(yè)的源頭,他居然不知道廢話幫是啥,這可不是好消息。
“就那個絕世沙雕廢話哥和他的粉絲,由于在各大貼吧傳播廢話,被網(wǎng)友親切的叫做廢話幫?!蓖趺突氐?。
又躺下的張子瑜說道:“廢話哥啊,我知道,那個誰?好像是吃草的獅子吧,做過一期他的梗科普,當時我笑的連腳都不摳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奇葩?”
王猛笑著說道:“我曾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極端憤怒了半小時,這是人能說出的嗎?”
李不言轉(zhuǎn)過頭,盯著電腦屏幕看,他可不敢現(xiàn)在承認自己是廢話哥。
要是讓舍友知道自己是廢話哥,指不定笑話幾天呢。
廢話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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