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魔法史與占卜
回程的路上,厄尼就是在一路暗自吐槽度過的,倒也不寂寞。
既然打算跟奇洛偷師學(xué)習(xí)虛弱咒,那么一些諸如監(jiān)控提醒的布置就變得很必要。
不過今天有些晚了,再不回去睡會兒,天都亮了,心急吃不到熱豆腐,這事他回頭細(xì)琢磨一下再說。
第二天白晝,上午,第一節(jié)課,草藥學(xué)。
雖然是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的課,但厄尼腆著臉,能睡就睡。
這課他是真不用上。
以大德魯伊的逼格,植物見了他就差來一段兒‘報菜名兒’了。
說的虛點,要上課,也是他給斯普勞特上,斯普勞特雖然已經(jīng)很專業(yè)了,但還是有些細(xì)節(jié)問題沒搞對。
第二節(jié)課,魔法史。睡過去!
俗話說,讀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鑒今。
厄尼還要加一句:人生有涯,人性有限,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所以理論上厄尼還是很看重歷史這門課的。
只不過就算讀,他也是讀《中華上下五千年》,看到哪段兒有性質(zhì)了,去詳細(xì)了解一下,實在還沒過癮,再去量力深入考究。
最多再把《世界上下五千年》當(dāng)輔助讀物,泛泛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魔法史,雖然賓斯·卡斯伯特教授很愿意闡述他那句名言:我研究事實,而不是神話和傳說。
但在厄尼眼中,《魔法史》就是魔幻版的《荷馬史詩》,跟那些神話傳說基本沒啥兩樣。
原因也簡單,就他了解,巫師界沒有客觀的、系統(tǒng)的,記錄歷史的意愿、習(xí)慣,以及條件。
說到這個,就必須說一個厄尼的遺憾之處,關(guān)于占卜預(yù)言的。
提到HP世界的占卜和預(yù)言,大多數(shù)人都會撇嘴。
像教占卜學(xué)的特里勞妮,除了鄧布利多,大約沒人想忍她。
過于神棍,該學(xué)科的成績最難拿,也最易拿,會編會演,平時一節(jié)課不用聽,也能順利過關(guān),這大家怎么信服?
為什么會導(dǎo)致如此?
厄尼利用自己的駁雜知識,仿佛分析對比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因為HP世界的占卜預(yù)言學(xué),缺了重要的一個板塊:溯源。
未來可以是模糊不清的,但溯源只要碎片夠多,差最后幾片,就應(yīng)該靠占卜給彌補上。
前卜后預(yù),這才是占卜預(yù)言的全貌。
拿那些算命測字看手相面相做比喻,陌生人,能準(zhǔn)確的道出其來路、過往,這才好忽悠,讓對方信關(guān)于其未來的預(yù)言。
超凡也應(yīng)該是這樣,只不過把一些招搖撞騙,又或觀察洞悉的門道技巧,作假成真,甚至透著玄奇。這才算是入了道的占卜預(yù)言。
像特里勞妮那種,連民間靈媒之流的包裝和弄虛作假手段都比不過,讓人硬著頭皮信,信你個鬼喲。
哪怕是格林德沃那么大的排面為預(yù)言背書,又有幾多人相信?從那些傲羅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們對預(yù)言缺乏起碼的尊重。
試想,如果真有人能把‘溯源’這部分補全呢?
能杜絕許多冤假錯案和誤會?
像那些自稱是中了奪魂咒的,像小天狼星那種‘活下來的就剩你,所以你是兇手’的。
超凡占卜要是連這點嗶格都沒有,那不是唬騙的成本太低?誰還傻乎乎的做好人?
吐真藥劑雖然能解決一些問題,可它解決不了死無對證。
還是拿小天狼星說事,他用了吐真劑,也只會說不是我,真相我不知道。這對破案是沒幫助的,最后也只能是懷疑吐真劑的功效,以及抗藥性的問題,還是得選個看起來最真相的說法。
何況,吐真劑的確有被破解的可能,{神奇動物在哪}里,紐特·斯卡曼德被審問時,就通過大腦封閉術(shù),破掉了吐真劑。
若能‘回溯’那么只要相關(guān)線索收集的差不多,就能推導(dǎo)真相。
這就是超凡版的偵緝破案,是巫師社會的秩序基石。
個體力量更加強大,有能力搞出聳人聽聞、或詭吊玄異事件的巫師界,就得有這等強力的破解手段,才能達(dá)成平衡。
在這種背景下,犯罪的成本勢必大增,且重點在于如何盡可能的毀掉線索。
線索越少,占卜回溯時,占卜師就得付出越多的代價、來彌補缺少的線索,甚至為了查出真相,需要獻(xiàn)出生命。這是超凡守恒。
可惜,這個世界的超凡世界,少了這一塊兒。
至少在霍格沃茨,乃至英倫巫師界,沒有靠譜的‘溯源’手段。
缺了‘溯源’,又沒有客觀的、系統(tǒng)的,記錄歷史的意愿、習(xí)慣,以及條件。
《魔法史》的真實度如何保證?
信它,研究它,又有什么卵用?
當(dāng)然,其他小巫師不喜《魔法史》的緣由沒這么高大上。
純粹是因為枯燥,以及缺乏興趣。
賓斯教授又是個照本宣科、朗讀課本的,雙方幾乎沒有互動。
如此一來,像厄尼這等上課補覺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
睡覺好啊,生命在于靜止。
常言說的好,身體就怕動,腦子就怕用,飯后百步走,活不過二十九,飯后就上床,肯定活得長,上床就睡眠,能活一千年。
下了這節(jié)課,就可以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食堂了。
由于小巫師們正是長身體的年紀(jì),霍格沃茨提供的午餐雖然不算豐盛,卻很實惠。
只不過,中午的食堂,其實是三、四年級小巫師的地盤。
五、六、七年級的要么談情說愛,要么在忙于應(yīng)對考試,總之就很私密,不見蹤影。
OWL和NEWT,這是分別于五年級和七年級考,前者過了獲得普巫資格,后者則是高巫資格,影響就業(yè)。
一、二年級的小巫師,則對霍格沃茨充滿好奇,他們更愿意多花些時間去走走看看,玩玩冒險探秘游戲。
而且他們也不太喜歡跟正處于身體發(fā)育期和變聲期的高年級待在一塊兒。
厄尼到不在乎這些,畢竟以他的心理年齡,看誰都是個弟弟。
不過必須說,他也不喜歡跟一幫處于三觀建立中,同時又屬于青春躁動期的少年們相處。
這個時段的少年,既沒能徹底擺脫熊孩子的那種不管不顧,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惡作劇習(xí)性,又有著孩子們沒有的過度敏感、多愁善感,初步具備了施暴的能力,卻又沒有成人的自控力,已經(jīng)清醒的自我定位,以及對代價、后果等概念明確的認(rèn)知。
可以說,是校園暴力,甚至殘忍冷血行為最高發(fā)的年紀(jì)。
無論是動之于情,還是曉之于理,效果都不太明顯,人生的第一次全面心理建設(shè),就是這般充滿動蕩和不確定,需要持續(xù)的正面引導(dǎo),以及較好的家庭及社會環(huán)境氛圍,才能順利度過。
好吧,厄尼并不是什么心理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只不過前世因為需要,專門下過一些功夫。因此知曉大概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個話題,他既不想呼吁什么,也不想批判什么。
他覺得,每個時代的人,都有每個時代的人的性格特色。
用上游或下游的角度去分析評判,都有失客觀和公允,就像那句話說的:經(jīng)歷的又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所以,好也好,壞也好,最終還是要看自己,這種事,無人可替代。
而作為旁觀者,多說多錯,叨逼叨的人家煩了,小心直接被板磚拍……
不然呢?
‘叛逆期’這個詞的意思,可不光是指耍性子鬧脾氣。
有著這樣的認(rèn)知,厄尼的態(tài)度,屬于人間真實:善惡都不施加,直接略過,隨他們?nèi)ィ植皇撬麄兊牡?p> 再加上習(xí)慣了吃自烹飪的小灶,因此他中午從不會出現(xiàn)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