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衿扔出了手中的藥丸,陣陣濃煙彌漫開來,剛好能擋住喬思遠他們跑向后臺的路。
狙擊手發(fā)現目標人物后再次扣下扳機,兩名黑衣人也追著鳳衿不放。
穿越在槍林彈雨中的鳳衿彈飛了手中的鋼珠,數條鋼絲線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兩名黑衣人被鋼絲線纏住了脖頸,他們猶如困獸般掙扎,無奈鋼絲線越整掙扎就纏得越緊,兩名黑衣人瞬間被絞殺。
鋼絲線收回蜂巢后,鋼珠在地上高速旋轉,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狙擊手的前額穿過了后腦勺。
鳳衿伸出手去,鋼珠球輕飄飄地飛回了她的手掌心。
不過這還沒完,兩名解說員瀟灑自如地踢開了椅子,他們箭步朝鳳衿襲來,身影快如疾風。
如果被小山看到,他可能會激動萬分抓住鳳衿的手,就像看到外星人似的驚呼:“衿寶,我好像看到古裝電視劇里的武林高手了,別說話,快掐我,我要證明這不是幻覺?!?p> 雪亮的鋒刃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朝鳳衿的頸部飛掠而過,鳳衿后仰壓腰,成功躲過了攻擊,另外那個解說員伸出五指,手掌握成拳的剎那彈出了鋒利的金剛爪。
鳳衿扣住那人的手腕反手擰過,喀嚓的骨裂聲疼得那人齜牙咧嘴,那人還來不及喊疼,鋒利的金剛爪已經刺穿了他自己的身體。
鳳衿飛身躍起,迅速擰斷了對方的脖子,動作干脆利落。
她輕盈優(yōu)美的身影緩緩地落回地面,睥睨的目光掃向演播廳,“還有誰?都給我滾出來!”
韓傲哥哥的擔憂是對的,全球的殺手組織都為她而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方大佬,逼得對方不惜以國際挑戰(zhàn)賽為陷阱,要把這里變成她的葬身之地。
殺手組織禁不起她的挑釁,要不然東家想看她一點一點死去,他們才不陪她玩無聊的車輪戰(zhàn)術。
數名黑衣人同時起身,他們逐漸靠攏把鳳衿圍在包圍圈。
這女人身手不錯,小臉蛋長得也不賴,把她玩膩了再弄死她也不遲。
近身搏斗鳳衿根本就不怕,即使以一挑十,她也能從他們的圍攻中輕松脫身,眼下她鎖住了一名黑衣人的咽喉,眸光陰氣森森地質問他:“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被他鎖住的黑衣人緘默不語,其他幾人雙眸充血地殺了過來,鳳衿不得不放開她。
鳳衿摸出身上的黑色藥瓶砸在地上,刺鼻的臭雞蛋味道從里面逸了出來,身旁的黑衣人來不及掩住口鼻,紛紛口吐白沫轟然倒地。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刺耳的子彈爆破聲,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鳳衿的臉色慘白如紙,她緩緩地垂下腦袋,汩汩血流在她的胸前不斷地蔓延,藍色大海般的運動服漸漸地迷失了本色。
“鳳衿,別來無恙?!鄙砗髠鱽砹藡擅膭尤说呐?。
她哪里像是無恙的樣子,她分分鐘都能掛掉好嗎?
沒想到她的夢魘照進現實。
沒想到有人會像耗子似的在她的背后放冷槍。
鳳衿艱難地轉過身,就看到貌美清純的凌淺在保鏢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她身后的保鏢死死地拽著人質的頭發(fā),右手的刀已經割破了她頸間的皮膚,似乎只要他再往深里割,她的喉嚨就能被他隔斷。
“姑姑……”厲初晴看到她胸前被血染紅的衣服,眼淚如泉涌般涌出。
凌淺聽到她的稱呼,就跟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不要說你現在喊姑姑了,你就是喊媽媽也沒用,鳳衿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誰還有空管你啊?!?p> 鳳衿捂住胸口艱難地呼吸著,她冷冽地眸光看著眼前得意張狂的凌淺,語調過分清冷,“你的對手是我,拿我泄恨才爽,抓她過來做什么?”
凌淺笑著坐進了椅子里,嘴角抿起了好看的幅度,“我個人感覺屠你家小輩比屠你更爽,鳳衿,你說我是先要了她的雙手好還是要了她的雙腿好,選擇困難的我真的好為難呢?!?p> “你敢動她試試,嵐溪洲會讓你血債血償!”鳳衿猛地攥緊了雙手,眼前的事物猶如飛花亂葉,她只能讓指甲扎進肉里獲得短暫的清醒。
凌淺單手撐著下巴,眼里的笑意在不斷加深,“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是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式,現在的你,不過是我腳邊的螻蟻,我只要抬抬腳尖,就能輕而易舉地踩碎你。
不要拿嵐溪洲來恐嚇我,等我除掉你,象征著嵐溪洲最高身份的龍骨戒就會落在我的手里,到那時候,你那個高傲自大的師兄呀,也會淪為我的掌中之物?!?p> 鳳衿眼里的光芒消失殆盡,她緩步向前,漆黑的目光猶如深井般淹沒了她的獵物,“凌淺,動我可以,如果你要毀滅我的家園,傷害我的親人,我不怕舍掉我孤兒的殘破身軀拉著你共赴地獄!”
也許是女孩身上的殺氣太過驚人,凌淺嚇得幾乎有些坐不住,“你們都還愣著做什么,給我抓住她往死里整。”
若是她的巔峰狀態(tài),多少人圍過來都無所謂,她現在積著最后一口氣只是想給凌淺致命打擊,但她連她的手指頭都夠不著。
“別打了,我求求你們放過她,凌淺公主,我皮糙肉厚,求求你讓他們來打我吧!”厲初晴哭得泣不成聲,姑姑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再打下去她會沒命的。
宛如巨石般拳頭如雨點般密集,打在身上鳳衿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女孩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她瘦得和紙皮差不多的身體動了幾下,然后無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破碎凌虐的模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清澈的水眸變得混沌不堪,連眼神也無法聚焦了,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去尋找厲初晴站著的地方。
“初晴,死亡固然可怕,但一個沒有骨氣的人無異于行尸走肉,不要向你的對手求饒,你卑微的樣子博不到她的同情,相反,她折磨你的快感反而愈加濃烈,記住我們的遭遇,以后讓自己強大起來,別人才不敢欺負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