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武館學(xué)徒
三日后。
齊家武館，練功廣場。
“什么是練武？練武就是打熬身體，磨煉勁力。
勁力如何打熬？一靠武功，二靠藥物。兩者不可缺其一，否則會氣血虧空，練成廢人。
身體越強，勁力越強。
身體乃是一個武者的基石。練武第一要義，就是要好好保護你的身體……
又何謂勁力？
很好理解，勁力是力氣的相對掌控。力氣是個人都有，但浮于表面，散亂無比。而武者，卻能將力氣匯聚，隨心而動，演化成富有攻擊力的勁力。
勁力初成，才能稱作入流武者。否則，力氣再大，也只是不入流武者。
勁力初成，為外勁武者，也就是江湖中稱作的三流武者，一身勁力練到皮膚，肌肉。
外勁之后，是內(nèi)勁。
也就是江湖中的二流武者。內(nèi)勁武者，一身勁力練到骨骼。勁力富有穿透力，可將人打出內(nèi)傷。
而內(nèi)勁之后，則是化勁。
何謂化勁，就是將勁力練到出神入化，勁力達到一個絕對掌控的層次，一舉一動，都能調(diào)動身上所有的勁力。
到達這個層次的武者，皆是日夜苦修，身懷三四十年功力的一流武者，宗師不出，誰與爭鋒。
而我們齊家武館的撼山勁，就是可以問鼎一流武者的武功。
館長，也就是我的師傅，便是一流武者，一身撼山勁，可憾山岳。一手撼山拳法，整個南雄城，也難覓對手?！?p> 說話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魁梧大漢，名叫曹光，是齊家武館的教頭，館長齊山泰的二徒弟，內(nèi)勁中期武者。
江原身穿一身青色的學(xué)徒短打，眼神專注地看著曹光，將曹光的話一字不漏聽在耳中。
在他的身邊，有十來個跟他一樣裝扮的少年，都是南雄城中富戶的子弟。
從出云觀出來后，江原便拜入了齊家武館。
齊家武館是南雄城三大武館之一，館長齊山泰更是一流武者，雖說沒有曹光口中說的‘撼動山岳’那般夸張，但一身武道實力的確是南雄城武者圈中頂尖的那一批。
除卻城主府。
聽聞城主府有武道宗師。
誠如曹光所言，武道是打熬身體，需要功法和藥物。一句話，就是窮人沒資格練武。
武道是一只吞金獸，練武之人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糧食、肉類，還要藥物來壯大身體根基，或者是治療熬煉身體帶來的損傷。
江原拜入齊家武館當(dāng)學(xué)徒，每個月，五兩銀子學(xué)費。南雄城的物價，江原也已經(jīng)了解，一個客棧小二的月工資，不過四錢。
他將染布坊賣給便宜二叔，賣了六百二十兩銀子，去出云觀檢測了下靈根，就花去了五百兩。
身上剩下一百二十兩，也只能擔(dān)保江原在齊家武館練武兩年的開銷。
“不過，我有武神天賦，兩年時間，足夠我成長起來了?！?p> 江原目露精光，對未來充滿期待。
“現(xiàn)在，我將撼山勁演練一遍，大家仔細看?！辈芄饴暼艉殓?，話音一落，江原和所有少年皆是緊緊盯住他。
曹光一身短打，裸露的兩條手臂，比在場少年的大腿還要粗三分。其上筋肉鼓起，青筋煢結(jié)。只見他腳步緩緩移動，隨著他的移動，他身上發(fā)出骨骼抖動的清脆響聲。
噼里啪啦！
一陣律動，曹光身體猛地突進，悍然撞向他面前十步外的石碑。
砰！
石碑碎裂成石塊，四散飛落。
而曹光，則是面色漲紅地站在原地，長長吐出一口氣，漲紅的臉才漸漸恢復(fù)正常。
曹光顯露武功，看得在場的少年一個個目露向往神采。
看到少年們的目光，曹光心中得意，臉色卻是十分嚴肅，大聲道：“看到?jīng)]，這便是撼山勁，練到出神入化，別說是這塊小小的石碑，就算是山岳，也可撼動?！?p> “接下來，自己嘗試領(lǐng)悟練習(xí)。”說完，曹光就離去了，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
江原不同于其他少年，眼中只有震撼。
江原的眼中，似乎在一遍一遍放映著曹光方才的演練，深刻到每一個動作，每一塊肌肉的運用……不多時，他已經(jīng)完全領(lǐng)悟撼山勁的精髓。
“好強的武神天賦，就這般簡單的領(lǐng)悟了?！?p> 江原打開武神面板。
姓名：江原
武功：撼山勁（入門）（0%）
武技：無
武神天賦：1×
“后面是百分進度條，練到百分之百，就能突破一層。只是，武神天賦后面的‘1×’到底是何意？不想了，先練練，武神天賦只是腦子領(lǐng)悟了，手完全不會，得熟練掌握，形成身體記憶?！?p> 想到這里，江原開始練習(xí)撼山勁。
其余的少年也各自練習(xí)起來。
不過，他們不是江原，沒有武神天賦，曹光只打了一遍，他們連皮毛都領(lǐng)悟不到。
半個時辰后。
“好餓！只練了半個時辰，就感覺像是掏空了身體，再練下去，定會負荷過載，損壞身體根基?！?p> 江原氣喘吁吁，全身無力坐倒在地，臉色十分無奈。
但無奈中，心中又是十分欣喜。
姓名：江原
武功：撼山勁（入門）（2%）
武技：無
武神天賦：1×
“半個時辰，進度練到百分之二，照這個進度，五十天后，撼山勁就能突破至第一層。哎，我現(xiàn)今的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一天只能練半個時辰，就不敢再繼續(xù)?！?p> 心中嘆息一聲，江原也知道，急不來。
時間很快到了正午。
“停止練習(xí)，食堂吃飯?！辈芄饣貋?，一聲大吼。
江原神情大振，干飯之魂熊熊燃起，第一個朝著食堂沖去。
來到食堂，每個座位上，都分配好了食物。有肉有飯，分量極多。
少年們都餓壞了，練武消耗極大，紛紛狼吞虎咽起來。
江原以極快的速度吞咽著，橫掃完面前的食物，肚中的饑餓才緩緩消散，氣力似乎也慢慢回來。
……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轉(zhuǎn)眼，江原已在齊家武館度過了一個月。
入夜。
窗外明月高懸。
江原待在小屋里，齊家武館家大業(yè)大，每個武者武者學(xué)徒，都有一間小單間。
燈火如豆，照在江原的臉上。
連續(xù)一個月的打熬身體，磨煉撼山勁勁力，江原的目光，炯炯有神；臉龐，堅毅硬朗。
心中一動。
姓名：江原
武功：撼山勁（入門）（98%）
武技：無
武神天賦：1×
江原看著面板：“就差百分之二了，隨著身體素質(zhì)變強，每天練武的時間也增加了兩刻鐘，大大縮短了突破時間。
白日里控制不突破，是深諳茍道。尋常人一年磨煉身體根基，再一年磨煉勁力，兩年才能突破，我卻只用了一個月，難免引起旁人覬覦之心?！?p> 江原目光低垂，在昏黃的燭光下，緩緩打起撼山勁。
一遍又一遍。
終于。
勁力。
江原感受到了勁力。
“原來這就是外勁，勁力不再散亂，而是凝聚于肌肉中。對于肌肉的掌控，也更加熟練，一動，便可調(diào)動全身的肌肉，打出強勁的勁力?！?p> “現(xiàn)在的我，可以打十個以前的我……不，二十個……”
“也算入流了！”
一個月苦練不輟，江原終于成就三流武者。
隨即，江原再度打開面板。
姓名：江原
武功：撼山勁（第一層）（1%）
武技：無
武神天賦：1.5×
“突破第一層，需要磨煉的地方更多，以我現(xiàn)今的速度，可能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再度突破。隨著突破，武神天賦也有了變化……”
似乎想到了什么，江原在心中默念道：“加點！”
嗯？
江原變了臉色，面板無卵變化。
江原面色陰晴不定，但下一瞬，他面容一滯，轉(zhuǎn)為驚喜：“難道，這個×，代表的是倍數(shù)？”
想到這里，江原立即磨煉撼山勁。
果然，他的架勢像是被加快了，就像是看電影，被點了一點五倍速。
半個時辰過后，江原停下，感受著身體又進一步加強了，隨即打開面板。
姓名：江原
武功：撼山勁（第一層）（5%）
武技：無
武神天賦：1.5×
“修煉進度加快了。隨著突破，以后可能是6倍速，甚至8倍速，100倍速，修煉一天，頂他人一年。這武神天賦，也太強了吧?！?p> 江原驚喜不可自禁。
別看他現(xiàn)在，身體只能支撐他一日練武一個時辰，但隨著突破，他實力越來越強，練武的時間也會大大增長。
……
次日。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干飯環(huán)節(jié)。
江原隨波逐流來到食堂，發(fā)現(xiàn)，除了平素的套餐外，旁邊，還有一個陶瓷碗，碗里不知道裝著什么湯，黑黑的。
江原端起陶瓷碗，放到鼻翼下聞，頓時，一股濃烈的藥味充斥整個鼻腔。
“江原，這是齊師傅的秘藥熬制的藥湯，一個月，終于是喝到了?！苯瓕γ?，坐著一個跟江原年紀一樣大的少年，名叫劉尚。
劉尚家在南雄城超有錢，他哥哥劉志，拜入了另一家武館方氏武館練武。
因此，劉尚知曉很多秘幸。
不用劉尚提醒，江原也能猜測到。畢竟，他原先的家庭，也不算太差。
三大武館能招收弟子，立足南雄城，靠的就是每家武館，都有獨特的秘藥。
秘藥可以加速武者修行。
這時候，曹光的聲音響起：“從今日開始，食堂每天都會提供一碗藥湯。這藥湯，乃是我們齊家武館的秘藥筋骨丸熬制，可以強健你們身體筋骨，能治愈你們打熬身體時受到的損傷?！?p> “現(xiàn)在，吃飯喝藥！”
曹光話音一落，對面的劉尚，已經(jīng)咕嘟嘟將藥湯直接干掉，甚至還將碗底舔舐干凈：“好苦??！”
江原見此，也有樣學(xué)樣，藥湯珍貴，一滴都不允許浪費。誠如劉尚所言，的確是很苦。
隨著藥湯入體，江原目光一動，饑餓全消，身體仿佛有使不完的氣力。
喝了這碗藥湯，他每日，可以多磨煉半個時辰。
生生將突破時間減少。
秘藥，果真可以加速練武進度。
對于秘藥，
江原心中極為向往。
武神天賦一點五倍速，秘藥，雙重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