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這是怎么了?”余詩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賀子嘉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焦急的問他們,“悅悅有回來過嗎?”
顧行舟狐疑道,“沒有啊,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悅姐人呢?”
回復他的是賀子嘉一溜煙又跑下樓的背影,還有從樓下傳來的一句。
“悅悅回來記得打電話告訴我?!?p> 留下顧行舟和余詩行兩個人站在程悅門口一臉懵逼。
程悅跑出飯店,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
程悅哭的喉嚨發(fā)緊,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哭腔,“就沿這條路一直走?!?p> 司機師傅發(fā)動車子,緩慢的行駛著。通過后視鏡看了看滿臉淚花的程悅,出聲安慰道,“小姑娘,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哭成這樣。你這男朋友也太不負責任了,怎么能把女朋友氣哭晚上跑出來呢?!?p> 雖然沒有聽到程悅的回應(yīng),但這個師傅依然自顧自的安慰程悅。
“不過,這兩個人能在一起就是緣分。牙齒和嘴唇還免不了磕了碰了的,你說是不是。凡是啊,多溝通溝通,這話說開了,心里也就不難受了?!?p> 程悅從包里拿出紙巾擦了擦臉。然后給師傅報了一串地址。
“我要去這個地方,麻煩你了師傅?!?p> “哎,這不哭就對了。馬上把你送過去?!?p> 司機提起車速,不一會就把程悅放在了清夜酒吧的門口。
程悅走進酒吧,酒吧的前臺和服務(wù)生都認識她。程悅找前臺借了下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后讓他們給自己開了個包廂,又送了許多酒。
施夢趕到的時候,程悅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都有些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說話的聲音雖然有些迷迷糊糊,但能看的出來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施夢在她旁邊坐下,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怎么了這是,大晚上拉我過來就是讓我看你喝悶酒的。”
“賀子嘉就是個混蛋?!背虗偞舐暤暮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這下讓施夢慌了神,要知道程小姐可是一貫傲嬌又口是心非,從來都只有別人嬌慣她的份,什么時候哭的這么傷心喝悶酒過。
施夢拿起紙巾給她擦著眼淚,“前幾天不是還秀恩愛的嗎?出什么事了?”
“他今天~他今天竟然~說我隨時都可以離開NGU。我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還是在我們見家長一起~一起吃飯的時候說的。我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去NGU找他。嗚嗚嗚~”
程悅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施夢也聽的云里霧里。在施夢的不斷追問下,總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弄明白了。
施夢一把奪過她剛端起的一杯酒,“好了別喝了,不就是個男人嗎?”
“那是我喜歡了二十年的男人,他怎么可以這么輕易的讓我離開。他憑什么。”
“不過賀子嘉對你也確實一直都不錯,除了那次進戰(zhàn)隊。按理說不應(yīng)該會這么對你啊。”施夢疑惑的想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程悅噘著嘴,等著她,“你到底是誰的閨蜜,不許你替他說好話,他就是個混蛋?!?p> 施夢不想跟醉鬼爭論,順著她的話“好好好,他就是個混蛋,行了吧?!?p> 程悅喝了不少酒,此刻暈倒在沙發(fā)上昏睡著,嘴里還呢喃的罵著賀子嘉。
施夢扶額,正想著怎么把這個醉鬼弄走,弄到哪里去。此時,自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施夢挑眉看著手機屏幕,然后看著程悅勾唇一笑,接聽起賀子嘉的電話。
賀子嘉急切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我是賀子嘉。悅悅在你哪里嗎?”
施夢坐在沙發(fā)上懶洋洋的回答,“程悅不見了?我不知道啊。你找程悅給她打電話啊。”
“悅悅把手機關(guān)機了,我現(xiàn)在到處都找不到她。你們是悅悅最好的朋友,我剛問了顧心語和程鈺,悅悅都沒有去找她們。施小姐,如果悅悅聯(lián)系你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p> 施夢笑了笑,“程悅不是你的女朋友嗎?你自己都找不到我們又怎么知道?!?p> 這時,程悅突然做起來,大喊了一聲“賀子嘉混蛋?!比缓笥值诡^睡倒在沙發(fā)上。
“悅悅”賀子嘉的急迫的聲音傳來“施小姐,悅悅跟你在一起對不對。還請施小姐告訴我你們在什么地方。”
施夢無語的報了一個地址然后掛斷了賀子嘉的電話。
打完電話,施夢恨鐵不成鋼的站在程悅身前,指著她道“你故意的吧,程悅。這可別怪我不幫你,都是你自己作的?!?p> 不到二十分鐘,賀子嘉就開車趕到了清夜酒吧。找到施夢說的包廂,一進去就看見睡到在沙發(fā)上的程悅。
賀子嘉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他急促的走到程悅身邊,松了一口氣,輕聲喚了兩句。
“悅悅,悅悅?!?p> 施夢道,“別喊了,她喝多了睡著了。”
賀子嘉說著把程悅扶起來,“今天謝謝施小姐照顧悅悅了。我先帶悅悅回去,改日一定好好跟施小姐道謝?!?p> 施夢噗嗤笑了一聲,“賀隊長戰(zhàn)隊這么忙,我可不敢浪費你的時間。再說,悅悅是我的朋友,道謝就不必了?!?p> 賀子嘉看程悅哭的紅彤彤的眼睛,又醉酒傷心的樣子,心疼壞了。對施夢的冷嘲熱諷也一律收下,不做辯駁。
“今天的事,是我的錯?!?p> “那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賀子嘉沉默的摟著程悅,是啊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片好心想著程悅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到底哪里錯了。難道只有自己乖乖聽從他父親的安排,趕緊畢業(yè)接手公司,結(jié)婚才是對的嗎?
施夢對賀子嘉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
“你以為悅悅進NGU是為了什么?你父親對你的態(tài)度圈子里誰不知道。要不是悅悅多次幫你說好話,你爸這兩年能讓你回家過年?悅悅做了這么多,不過是想跟你在一起罷了。”
賀子嘉震驚的眼神,臉色復雜的看著懷里的程悅。
“我以為她是覺得我不夠重視她?!?p> “呵呵,她如果真這么覺得就不會過了四年還能支持你,一回來就去你們戰(zhàn)隊。她想要的,不過是陪著你待在你身邊,僅此而已?!?p> 賀子嘉滿臉心疼與愧疚,撫摸著程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