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感情,一開始來自單方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都只是單方面的付出,幾十年如一日般越發(fā)看不到雙向奔赴的可能和希望。
雖說任何感情,都有著可以被培養(yǎng)的可能??扇绻@段感情里,是一個人一味的一意孤行,是一個人一味的一廂情愿,是一個人一味地?zé)o視那些從未主動有過的問候,那即便是再怎么義無反顧,也將是一無所獲,自討苦吃,更是將那一份本還算是親近的情誼葬送得所剩無幾,又或?qū)⒃械目赡芑癁榱藶跤小?p> 我對姐姐的愛,開始得最深刻,也識得最早,且也最是穩(wěn)定的。
從三、四歲的正式認(rèn)識起,到如今,那份心動伴我走過了二十五、六年。從而,我對姐姐的寵愛也來得更為地細(xì)水流長。時而,看上去還特別地?zé)o理取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使得她越發(fā)地討厭我,厭煩于我。
從小到大,父親總是夸獎姐姐,說她很乖,很聽話,很懂事,很優(yōu)秀。畢竟她,鋼琴十級,古箏十級,還會彈奏獨(dú)弦琴,此外,還會唱歌和跳舞,而我,除了跑得快,寫字稍顯端正,有點(diǎn)文筆,在參加過的各種校園活動中斬獲過不少的獎以外,沒有一樣可以拿得出手的。比起姐姐,我可謂是一無是處。
所以,姐姐在我心中,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占據(jù)著一個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我也曾多次地對她表達(dá)我的這份喜歡和愛,肯定她所擁有的能力與實(shí)力,可就是總能被忽視,被忽略不計。
也許,夸姐姐的人多得已看不見我了吧。比起她的朋友,她自己,她想要的,我顯得越發(fā)地微不足道。甚至,偶爾還能在日常的相處中感受到那分彼此間的陌生感和她對我的厭惡感。
小時候,姐姐和哥哥一起拍大頭貼,一起出去玩耍,都鮮少拉上我一起??筛赣H總是要求我們仨要玩在一起。所以,那些日子里,每每出了家門,在內(nèi)定好回家的時間和集合點(diǎn)后,便是分道揚(yáng)鑣。若非,偶爾,母親陪我,或我陪母親去買些日用必需品。我怕是,總會一個人,直接在集合點(diǎn)附近,從頭到尾,都一個人來回踱步吧。
其實(shí),那刻,我已深知,想要融入哥哥和姐姐,是很有難度的。我是這個圈子的外人。而圈外人,這個身份從七、八歲起,就明顯了。
我們仨在同一個小學(xué),卻總在上學(xué)放學(xué)時,獨(dú)留我不緊不慢地在后面跟著。我也想過,會不會有那么一天,哥哥姐姐可以常?;仡^看看我,又或者有個話題只是關(guān)于我的,這樣我就可以加入到對話里去了。上培訓(xùn)班的時候,我們即便在同個班,除了分享零食,就沒有多余的閑聊了。
后來,姐姐也約了我一起拍大頭貼,五元一次。之后,還一起約拍了寫真,這比大頭貼貴了好幾百呢。那時候,激動得我,即便我不喜歡被化妝師用電熱棒重復(fù)地燙著我那好不容易留長的黑發(fā),我也未曾抱怨過絲毫。
我記得,拍寫真時,姐姐和我一起背著化妝師躲進(jìn)了更衣室,悄悄地拍起了自拍。那場景,一想起,就還是那么新鮮,那么歷歷在目??粗_心,我也就很開心。
至今,我也還是甚感榮幸,人生的第一次大頭貼和寫真照,都是和這位被我私下備注著“人生的初戀”的姐姐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