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易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當(dāng)時就把這物件交給了警察保管。沒想到出現(xiàn)在了譚歌手上。
老人接過了這物件,仔細(xì)揣摩了一會。先是在陽光下晃了晃,然后又聞了聞,還......舔了一下!
然后才把眼鏡帶上,拿出了放大鏡,又研究了一會。
“這閉眼的母獅子,恩......是陶瓷的,恩......應(yīng)該是骨瓷。
工藝出自北宋時的大遼國,哪弄得?”
王不易還以為那是豹子,結(jié)果是母獅子。
“前段時間的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一名參與者家中搜查出來的?!?p> “遼國以狼為圖騰。但有史書記載,太祖淳欽皇后家族則以母獅為圖騰。這......應(yīng)該是那時的產(chǎn)物了,也定出自那個家族?!?p> 骨瓷的種類很多,大多燒制時加入人體的骨骼。也有少數(shù)是陶器燒制好后,再以秘法用人體血液或器官組織進(jìn)行二次加工的。
唐朝時骨瓷開始盛行,多用親人的骨骼或牙齒燒制陶器,以紀(jì)念對親人的哀思。
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骨瓷可辟邪。晚唐至五代十國時,因戰(zhàn)亂連連,陰物四起。骨瓷又成了大戶人家必備的辟邪圣物,基本有點身份的家族都會有一兩件骨瓷物件。
再后來,骨瓷演變成了陰器。可防身,可害人。元朝時骨瓷的繁榮達(dá)到了頂峰,盛行程度遠(yuǎn)超唐朝與五代十國。
到明朝時,明成祖朱棣則禁止了骨瓷燒制,收繳并銷毀了當(dāng)時所有能找到的骨瓷。
所以存留在世的骨瓷可以說,都是古董界炙手可熱的寶物。
“太祖淳欽皇后家族,就是蕭皇后家族唄?”
王不易突然接話道。
“恩,可以這么說,契丹遼一百多年的歷史中,除了世宗有一位姓甄的皇后外,其他的皇后都來自‘蕭’氏。”
“所以,大遼國的各各皇后都姓蕭?”
老人眼皮一耷了,然后點了下頭,接著道。
“遼國百年歷史,出現(xiàn)過13位蕭皇后,其中十二人來自兩大家族。
其一是淳欽皇后家族,屬于述律部的拔里氏;其二是睿智皇后家族,屬于述律部的乙室氏。都屬于述律部落,這個部落都使用一個漢姓‘蕭’。
所以,契丹遼的后族是‘蕭’姓,分屬于述律部落中兩個大家族。
這個......恩......這個應(yīng)該是把鑰匙?!?p> 靠,耳聞能詳?shù)氖捇屎蟛皇且粋€人??!怪不得那么多關(guān)于蕭皇后的故事。
“鑰匙,您老能確定?”
“差不多吧,類似之前發(fā)現(xiàn)的,遼國蕭之璠的藏寶室鑰匙。恩,應(yīng)該錯不了。
對了,蕭之璠的女兒也是蕭皇后之一?!?p> 遼國雖然強(qiáng)大,但是只能算是宋朝時的割據(jù)政權(quán),并沒有編入我國的歷史。所以王不易了解甚少。
回家的路上,王不易開著車,譚歌擺弄著小盒子。
譚歌對這小盒子絕對稱的上是愛不釋手,眼里甚至出現(xiàn)了貪婪的目光。
“這老人是誰?雖是師大看大門的,但這知識覆蓋面,說是教授級別的不過分吧!”
王不易有意想打聽下這老頭的底細(xì),但是問的很委婉。
“我認(rèn)識的時候就稱呼秦老了,具體叫啥我也不清楚?!?p> “這老頭對民事局挺熟悉,是圈里人還是局里人?”
“民事局的元老了。
他愛人就是這師范大學(xué)的老師,自從他愛人去世后,他就一直在這門衛(wèi)呆著了。恩,好像得有快二十年了?!?p> 譚歌邊說邊打開了盒子。
“情圣啊......”
打開盒子的時候,王不易下意識的瞅了一眼。然后,情圣啊那個啊字后面就說不出來了。
盒子里是個戒指,一個與王不易左手上材質(zhì)相同的戒指。
譚歌看了看手里的戒指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瞅向了王不易的左手,那表情夸張的有些滑稽!
“我曹,你居然都有了!”
譚歌說這話時,王不易都感覺到了他話里的酸味。
“才有沒幾天,你這戒指是那老頭給的?”
“你見過有白給儲物戒的嗎?買的,買的!我攢種魄的錢買的!你的哪來的?”
“我?guī)煾附o的?!?p> “......”
譚歌有些抓狂了!
儲物戒有市無價,不是特殊的渠道很難弄到!
“你又沒種過魄也沒種過魘,這空間戒指你也用不了?。俊?p> 儲物戒常人用不了,甚至感受不到戒指里的內(nèi)有乾坤。只有藏魘師、藏靈師或種過其它陰物的人,通過與陰物的伴生關(guān)系,才能感受并使用。
“管它能不能用,有機(jī)會了先占著。這玩意不好碰?!?p> “那老頭挺厲害,這玩意也能給你掏到?!?p> “秦老以前是個陰貨商,現(xiàn)在陰貨的買賣傳給他徒弟了。
他徒弟現(xiàn)在是咱們民事局里挺有名的陰貨商,叫李子昂。以后你也肯定用的上,早晚能接觸到?!?p> “李子昂是陰貨商!”
“你認(rèn)識?”
“大發(fā)山時一個小組,人不錯,挺處的來?!?p> 怪不得彭飛彭大隊長,對李子昂的忍耐是沒有限度的。原來李子昂還有個身份,陰商!
陰商,說白了就是倒賣陰器、法器、靈器一類的商人,當(dāng)然也倒賣各類陰魄,和各種稀缺或成色好的材料。
但是能做這類買賣的可都不簡單!人脈廣是一方面,對各類陰器也得極其熟悉了解。
所以,每個陰商也都是鑒寶大師!
陰陽飯吃多了,沒有不跟陰商打交道的。換句話說,能跟陰商打上交道的,才是出類拔萃的陰陽師。
“你這個戒指多少錢買的?空間多大?”
“不到一個億,九千多萬。秦老之前說是一個內(nèi)有三立方米的戒指。我沒種過魄,你幫我查下?!?p> 說完,把戒指遞給了王不易。
王不易也很是好奇,把車停到路邊,急不可耐的感受下戒指內(nèi)部的空間。
秦老還真沒騙譚歌,確實大約有三立方米。
三立方米就快一個億了,那這個六立方米的戒指......
這么看,海風(fēng)這師傅還是挺靠譜的嘛!
.................
暹羅國一個臨海而又荒蕪破敗的小村落里,一個男孩靜靜的看著月色。希望與絕望都只是個名詞,只有面臨絕望時,才知道希望是多么的難得可貴。
失去家人的小男孩從小跟姐姐相依為命,在這個村規(guī)大于國法的偏遠(yuǎn)山區(qū)里,女人有永遠(yuǎn)只是個男人手中的籌碼與附庸。
男孩膽小,遇見問題永遠(yuǎn)都躲在姐姐的身后。為了弟弟,那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要面臨的苦難又怎是凡人落入地獄能形容的?
姐姐的死讓這個十一二歲男孩醒悟到原來自己也是個男人,只不過自己是一個太弱太小的男人。
想要給姐姐報仇......自己能活到成為男子漢的時候嗎?他們能讓自己活到那個時候嗎?就算他們不管不顧自己,那自己又該怎么活下去呢?自己活下來了,那些人能活到自己有能力報仇的那一天嗎?
聽姐姐講,媽媽去世前留給的那個黑色骨頭的拼接的項鏈里有殺死仇人的能力,只不過那個代價......
.................
取完戒指當(dāng)天,譚歌就回家了。
這哪是怕妻子心疼而不忍回家,根本就是為了等戒指,不愿意折騰了而已。
譚歌一走,王不易自己都感覺到了練功學(xué)習(xí)的熱情,又明顯又開始松懈起來了。
譚歌陪著時候還好,練功松懈有人督促,寂寞了有人說話,無聊時一起找事玩會。
譚歌一走,整個人又成了網(wǎng)易云的狀態(tài)。時而回想起娜娜的樣子,時而回憶接吻的場景。
躺在沙發(fā)上唰著抖音,看著那些低落傷感的小視頻,共鳴著自己無奈的青春......王不易使勁的坐直了身子,媽的,不能這樣頹廢了!
看了看時間。
恩,來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
收拾利索的王不易,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呆。是自駕游呢?還是出趟國呢?
看著窗外,秋風(fēng)瑟瑟,枯黃的樹葉也差不多掉干凈了。怪不得自己這么悲傷,原來秋天就是傷感的季節(jié)。
對,去一個陽光明媚,有大海,有沙灘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