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虎堂一開始就連輸兩場,輪到鄭旗主上場了,烏金堂已經(jīng)輪到左右使或者法座了,卻也只派了一名旗主。
鄭玉的盤龍棍還是有一定威力的,一條棍子耍得活靈活現(xiàn),正好克制對方的雙刀,對方絲毫奈何他不得。
他越打越有信心,棍的虛影翻飛,遍布那人四周,那人終究不敵,跳到空中自由落體,摔了個四腳八叉,沒人理會恐怕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鄭玉得勝大吼幾聲,闊步下臺,大有唯我獨尊的勢頭,眾弟子也起哄大叫。
楊定奇道:“那人被你棍子籠罩卻能跳到空中,真是怪事!”
鄭玉道:“他想躲避只能跳到空中?!?p> “卻似乎沒躲開,掉下來便被你點了穴道,不能再動?!?p> 鄭玉尋思自己沒點什么穴道呀,但那人卻是被解了穴才爬起來的,不由一怔。
楊定奇笑道:“明擺著是對方放了水,那人定然是你的朋友,故意如此?!?p> 鄭玉思索片刻,面紅耳赤,心機卻有些開竅,畢竟以往也有對方放水的局面,今日恰好自己趕上。
尋思再輸一場本堂已經(jīng)輸了全局,他左右看看當前局面,承辦方可能不愿意讓金虎堂早早輸了。
急忙和堂主商量道:“堂主,這次你先上吧,這局也是贏局,即便本堂這次輸了,堂主如果贏了也會給本堂爭點顏面?!?p> 按照抽簽順序,魏堂主本應該對戰(zhàn)烏金堂烏堂主,卻根本不是對手,人家是真人。
以往多次比武他都不用上,金虎堂大多四場已經(jīng)輸了全場,聽到鄭玉所言,心中一動,問道:“你怎知是贏局?”
鄭玉無言以對,見楊定奇指著遠處一個舉著布番的算命老頭自語:“我知道那是算命的?!奔泵Υ鸬溃骸盁o名兄算命有兩下子,方才我上臺前就算中我一定能贏?!?p> 魏堂主看看楊定奇,立刻覺得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信以為真,急忙和承辦方溝通。
承辦方對這位老顧客頗為照顧,去和烏金堂商量,烏金堂爽快答應。
魏堂主大喜,才喜了一會兒,對方卻是烏金堂副堂主上了,畢竟都是一個縣城的堂派,這位他也認識,兩個他都不是這位的對手,心中不由后悔。
上了擂臺躡手躡腳砍出幾刀,密切留意著,一旦看到對方飛劍亂七八糟打來,立刻拔腿跑遠,認輸了事。
不料,那副堂主似乎吃了迷糊藥,竟然被他這連自己都覺得毫無威力的刀法逼了個手忙腳亂。
魏堂主精神越來越興奮,到后來簡直是一個人的表演,刀影重重疊疊,身影疊疊重重,別人只眼花繚亂。
即便獨自表演,不到半刻,魏堂主也有些力不從心,忽地,見一管子鮮紅火龍果水,不,是血水從對手胸口冒出,對手便一個猛子飛進了自家隊伍當中,啊啊地喊著救命。
只聽他們的弟子圍在對手周圍,連連呼叫副堂主、副堂主、千萬不敢撒手人寰、丟下我們不管等等。
接下來看病救人是烏金堂的事,和金虎堂毫無關系,不必操心。
魏堂主滿面通紅,他猛地發(fā)現(xiàn)吃喝嫖賭也能助長修為,眼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畢竟以往打不過這位副堂主的。
他在臺上轉(zhuǎn)著圈圈向臺下觀眾頻頻點頭行禮,必須讓本城大眾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贏者何人。
忽覺有什么異物躍入眼簾,急忙側(cè)頭一躲,不躲還好,這一躲正把臉放在那異物的必經(jīng)之路上,“啪”的一聲,一股子香蕉味撲鼻而來。
聽一陣哄堂大笑,有不少人罵道:“平日老輸,你他娘的今日吃了百幻丹了?害老子賠了賭局!”
魏堂主急忙下臺洗過臉,雖然有些丟人,卻被弟子們歡呼接應的聲勢給沖淡了。
楊定奇哈哈笑道:“快快的,我要上場了,也要贏一局,這種打法,一定會贏。”
魏堂主知道下個對手是對方堂主烏長刀,雖然不了解楊定奇能力高低,卻相信他和鄭玉差不了多少。
最后這場關系到本場比武結(jié)果,烏金堂那已經(jīng)是真人的堂主不可能帶著迷糊上臺,楊定奇小小年紀恐怕還沒有吃喝嫖賭的能力,修為境界自然不行,金虎堂贏的概率為零,所以對楊定奇并不看好。
尋思他雖然算命挺準,恐怕這次會栽跟頭。
鄭玉見楊定奇樂呵呵地傻樂,急忙附耳道:“打不過不要硬撐,對方畢竟是真人,輸了也不丟人?!?p> 楊定奇道:“鄭兄放心,這種打法一定能打過,況且打不過又不用輸押金,自然不用硬撐,哈哈!”
鄭玉知道前兩場對方放水,贏的意外,即便眼前這位靈力霸道,卻和真人無法相提并論,輸?shù)每赡軜O大,但也有一絲僥幸心理,畢竟對楊定奇毫不了解。
楊定奇來到臺上,見那烏長刀三十來歲,一頭褐發(fā)比較亮眼,粗眉立目,有些威風。
他卻也毫不畏懼,認為這種比武只是玩耍而已,取出鄭玉在堂中庫房找到的一件帶著銹色的鐵錘武器,握在手上。
然后學著別人微微抱拳道:“咱們還是像前兩場那般打法啊,特別好玩。我想你這位老兄已經(jīng)備好了顏料,只需告訴我藏在哪里,不勞你親自動手,我輕輕一捅,血水飛濺,你便大叫一聲,躺倒在地,我絕不再動手,得勝下臺?!?p> 他已經(jīng)把打斗過程規(guī)劃好了,卻不知人家配合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