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臉好不容易忘了為自家大哥報仇的事,這家伙又提醒,城主罵道:“你又多嘴!哼,你們自家內(nèi)部事務問本座做甚!”
那右使急忙規(guī)矩站好,不再言語。
只見楊定奇又要去挖坑,城主忙道:“喂,沒臉,且說說為你治病的那人有多大年齡?”
楊定奇停下想了想道:“加起來大概有三四百歲!”
“怎么是加起來?”
“他們有不少人,你說一人,自然得加起來。”
城主道:“走,咱們邊走邊談?!逼鹕硐蚨眷`逃走的地方飛行。
楊定奇果然又忘了找那幾個妖靈報仇的事,跟在后面,說道:“城主,方向不對,應該往這邊。”
城主道:“先辦事,再去看病。”
這城主離開時,不經(jīng)意地沖大腳等人方向看了看,卻已經(jīng)給他們做了神念印記,即便他們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愁找不到,那左右使見狀,放心跟來。
幾人在外面對話,烏長刀等人聽得清清楚楚,他雖然覺得師父裝模作樣有些可笑,此情此景卻也笑不出,但貝麗早已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鄭玉及時點了她穴道,但聲音還是不小。
廋骨幾人臉色煞白,本以為城主已經(jīng)聽到,災難會臨頭,卻不料,城主他們似乎耳朵不靈便,真是太幸運了。
見城主離開,急忙給大腳幾人抹掉被做的神念印記,扛著他們逃走了,只留下烏長刀三人。
楊定奇跟著城主找到毒靈。
那毒靈此時正雙目赤紅,抱著頭鬼哭狼嚎,他也體會到了頭疼的滋味,見城主出現(xiàn),跪地求饒,只是他早已失去了說話能力,只不停地嚎叫磕頭。
城主單手一招,一根金色的針從他天庭飛出,針上帶著一根長長的彩色絲線。
毒靈無法動彈,雙目更紅,青筋凸出,看起來更是難受,卻無法出聲。
直到絲線完全離開他的天庭,毒靈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絲線只有用神念才能看到,有數(shù)十米長,完全離開毒靈天庭后一圈圈卷曲,形成一個米粒大的彩色圓球。
城主把那金針收入自己天庭,在圓球上打了數(shù)道禁制,取出一只錦盒,把圓球裝在其中。
楊定奇問:“大人,這是何物?”
城主笑道:“毒神丹,服用之后會神念大增,你要不要服用?”
“這么好的東西,服用自然是好的,不過,無功不受祿,等治好城主的病,城主如果愿意再給我吧!”
右使道:“哼,你還識趣!”
城主不再理會毒靈,讓楊定奇帶路前往他所說的神醫(yī)之處。
楊定奇對這里毫不了解,漫無目的,帶他們離開那些妖靈的避難所已經(jīng)達成目的,現(xiàn)在只需找個機會逃走即可。
他本來想以正常人身份見這位公爵,至于能否救走那些妖靈只是碰碰運氣,這三位卻誤認為他也是妖靈,只好順水推舟應付下來,此時卻發(fā)愁如何擺脫他們了。
畢竟這城主比毒靈厲害,還有什么絕殺神通,自己恐怕不是對手。非不得已,也不必多樹強敵。
行出百里,見有一棵參天大樹,好似一座大山,方圓數(shù)里,枝葉鋪天蓋地,蔚為壯觀,楊定奇忽地停下,定睛看向那大樹。
他心里有些吃驚:“這大樹似乎在哪里見過,難道我失憶之前曾來過這里?”
忽聽城主問道:“可是這里?”
楊定奇道:“容我想想,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彼讵q豫用不用說這里,聽一個古老的、如同古墓中沉睡多年老人的聲音忽然傳來:“你一直向東一百里,那里有一個圣丹教規(guī)劃的‘修養(yǎng)’之地,叫夜風谷,只說在那里見過神醫(yī)便可?!?p> 這一聲把他嚇了一跳,左右張望,不見有人,隨即冷靜,說道:“不是這里,應該不遠了,記得那里叫什么風谷。”
城主一路跟來,早已有了疑心,如果他剛才說在這里,定然立刻控制了他,嚴刑拷打是必須的。
這棵大樹不知存活了多少年,樹干方圓百丈,其中另有天地,是圣丹教的煉藥基地,鮮為人知。
大樹方圓百里的動靜盡收這里的駐守眼底,倘若那神醫(yī)在此出現(xiàn),圣丹教應該早已知曉。
此時聽到“風谷”才忍住,他定然是說夜風谷,便耐心隨他而走。
夜風谷中風聲鶴唳,山谷兩邊都是洞穴,那里住著不少妖靈。
名字叫夜風谷,夜晚果然風大,遠遠就聽到這里亂七八糟的聲音,那是風穿過山谷經(jīng)過那些洞穴的聲音。
楊定奇一路思索著那老人的聲音來自何方,等來到這個谷口,果然那老人的聲音又來了,告訴他這里就叫夜風谷。
他的動靜竟然全在這老人監(jiān)視之中,似乎他一直跟隨,夜色中,月光之下也看不到周圍太遠,不知那人藏在何處。
見那城主眼中不耐越來越濃,只好道:“沒錯了,正是這里,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想起來了。”
城主站在谷口止步不前,那金針又從天庭飛出,直沒地底,不知做啥。
楊定奇猜測他正在探測地底,忽又聽到那個聲音:“找機會跑吧,千金手沒有收獲會殺了你的?!?p> 楊定奇本以為有貴人暗暗跟隨,希望他出手相助,沒想到他說這種話,心道:好一個家伙,讓我?guī)麄冞^來卻又說這種話,真是被傳音的這家伙坑了!
急忙說道:“記得這里還有我?guī)孜慌笥?,我去看看他們?!?p> 城主不言不動,左右使也不吱聲,楊定奇硬著頭皮向山谷中飛行。
見山谷兩側(cè)密密麻麻的洞穴中住著千奇百怪的人,看見有人前來,都用驚恐的眼神盯著洞外,如同看到了惡魔。
楊定奇不敢停歇,懷著驚疑飛出數(shù)里,見一個洞中住著一個人面無表情,并沒有受到驚嚇,正從洞口堵著的一塊石板中的圓孔中伸出頭來向他張望。
當即向他飛去,停在石板外面。
這人冷冷道:“你是神刀教的還是圣丹教的?”
楊定奇道:“我想不起來了?!?p> “哼,跟著神刀教城主的那兩位我經(jīng)常見,他們是圣丹教的,愿意聽我說話,雖然我只是胡說八道,他們卻認真記錄,真是有趣?!闭f著,他笑了起來。
“我記得我一位朋友住在左近,你沒見過我嗎?”
“這里的人還有朋友?你是在給我講笑話嗎?”
“反正我記得見過他們兩次,算是朋友吧!”
楊定奇見他的頭一直在石板孔處擱著,應該是趴著,也不站起來,不由向里走了兩步,只見這人除了一顆腦袋似乎并沒有什么。
不由大驚,退后幾步。
“哈哈,嚇著了吧?其實我也有身體的,只不過是小些罷了,再往里走走就看到了?!?p> 楊定奇不由向里走了兩步,一股惡臭傳來,他果然有身體,只不過才一只手臂大小,如果他的頭離開石板的孔,身體根本無法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