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伸手取走楊定奇的衣服,翻動著他,觀察半天,道:“城主大人,這開經(jīng)丹似乎還有點問題,不過,副作用輕多了,這已經(jīng)十二個時辰,潰爛還沒及骨?!?p> 城主道:“讓他自生自滅吧,剩下是你們圣丹教的事,本座要回城了!”
三人再也不看楊定奇,轉身離開,飛行而去。
楊定奇昏昏沉沉,幸好四肢僵硬無法動彈,否則全身肌膚要被他抓個稀爛。
經(jīng)脈中的黑氣越發(fā)嚴重,流轉更加快速,那些黑氣確實有開經(jīng)的作用,卻有些霸道,如果能抵抗副作用造成的惡果,或許對將來的提升有莫大的好處。
卻明顯無法抵抗,畢竟經(jīng)脈細微,肉眼無法看到,只有神念能感知到它們的存在。
這么細微的經(jīng)脈經(jīng)過日復一日的修煉變得相對結實,卻也禁不住黑氣無休止地流轉,接下來經(jīng)脈必將發(fā)生穿孔,黑氣進入血脈,慢慢吞噬肌肉,最后整個人因此報廢。
關鍵時刻,地面忽地吭哧吭哧地爬回來一個救火的人來,只見此人支離破碎,身體模糊,只有一顆腦袋還比較清晰。
他看看楊定奇的模樣,再看看自己的模樣。
“真特奶奶的,流年不利,打得我都要記不得自己是誰了,差點找不回來了,幸好我把肉身藏在了這里……只是……肉身,你咋地了?好像也是要掛的樣子!”
他好不容易爬進楊定奇體內,隨著他的經(jīng)脈流轉起來,等他進入靈海,不知隱藏自己,厄運當頭。
主魂見到外來異物,顧不得自身傷痛,騰出嘴來,一口把他吞噬,只留下一支紅色的劍體。
風靡一時的墮落的天魔就此銷聲匿跡。不過,左魂畢竟和主魂是同源,他最終不會消失,而是和主魂合在了一起,他也算是實現(xiàn)了當家做主的愿望。
那劍體似乎也有了靈智,一直被左魂壓制掌控,見主魂把他解救,自覺遇上了救命恩人,感恩戴德之際,見主魂身在難中,奮不顧身投入到保衛(wèi)主魂的戰(zhàn)斗當中。
他裂變成細小微劍,再次進入經(jīng)脈,那黑氣感受到這些劍體,大概覺得劍體上更適合它們生存。
不約而同,蜂擁而上,附著在劍體之上,隨著劍體進入靈海。
無數(shù)劍體游走,帶走了黑氣,最后它們在靈海中匯聚在一起,各自飛向天庭,在離開天庭時組合成一只紅色的長劍,正是那融天劍。
這劍此時周圍纏繞著黑色的煙霧,直奔洞壁,直插而入,消失蹤跡。
又過了數(shù)個時辰,楊定奇只覺渾身疼痛,似乎被人扒了一層皮,不過,比那瘙癢好受許多。
他緩緩坐起,忽見一老者進來,看到楊定奇的模樣,干嘔幾聲,舉手毀掉鐵籠的鎖子,把他點暈過去。
楊定奇被那老者點倒,人事不省,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依然看到有女子正在眼前靈舞,忽見她滿身傷口裂開,渾身浴血,卻覺得自己身上疼痛,猛地驚醒,睜開眼睛,面前不是什么美女,還是那個老頭。
那老者沒想到他會醒來,急忙傳音道:“別動,抹上消毒散會舒服一點。”
楊定奇忍著痛,舒服倒不覺得,反而他抹到哪里哪里就疼。
知道老者一片好心,忍著他抹完,見他取來一塊草莖編制的薄席蓋在自己身上,帶著藥罐起身離開。
這是一個寬敞的洞庭,頂上有巖石的棱角,縫隙中垂落出一些根須,四周的巖石卻是打磨過,平整一些。在周圍巖石上掛著一些靈光燈,照亮了整個洞庭。
楊定奇躺在一塊木臺上,挨著他有七八個這樣的木臺,其中一個木臺上躺著一人,側臉看去,似曾相識。
半晌,他覺得全身難受,如同一根根針尖扎進肉中,想起身又覺得四肢麻木,不由喊道:“誰在這里?……藥師傅?麻煩來看一下,我難受得厲害!”
又等了半晌才聽外面有人進來,還是那位老者。
楊定奇道:“我渾身如同針扎,麻煩藥師傅看一下怎么回事?!?p> 那藥師傅并不理他,揭開草席看過,忽地把草席全部取走。
楊定奇只覺全身被靈力包裹,身上被他用神念清洗了一遍。
“想不到這老者神念也這么厲害,已經(jīng)能清洗身體,可能是妖靈之類,只不過他似乎用錯了藥?!?p> 老者清洗完畢,又給楊定奇蓋了草席,傳音道:“老夫救不了你,好自為之吧!”匆匆離開,再不見蹤跡。
楊定奇一陣絕望,這老頭定然是那千城主要找的云丹門的人,他們都救不了,此地再無人能救自己。
緩了一個時辰,他終于能動,一動可了不得,又是一陣劇疼,身體不能觸碰到任何東西,急忙規(guī)規(guī)矩矩一動不動。
“看來的確快要死了?!?p> 不動實在難受,他忍著疼輕手輕腳取了草席站了起來,看到全身肌膚沒有一處完整,一層層黑紅皮卷曲,露出里面紅色的嫩肉,甚是恐怖。
“狗日的千金手,給我吃的什么開經(jīng)丹,卻是爛皮丹,卻只能下輩子報仇了。”
見周圍并沒有衣服可穿,也不再尋找,反正有衣服也穿起來費勁,也就都快死了,穿了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