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給無人機的電池充上電,曾書書打開電腦,繼續(xù)查看戰(zhàn)果。
到今天位置,靠爬蟲買酒,一共薅到七瓶,兩瓶已經送到,剩下的都還在路上。
讓小錢錢飛一會兒!
想了想,撥通老媽的電話。
作為一個男生,曾書書幾乎很少主動給老爸打電話,老爸也很少打過來,有事靠媽,互聯(lián)也靠媽中轉。
父子之間的奇妙關系。
“媽,你把你和我爸的身份證號發(fā)過來?!?p> 電話接通,曾書書當即開口說道,這是為了開小號薅羊毛,技術上很容易實現(xiàn),多注冊個電商平臺的賬號,認證一下就可。
“要身份證干啥?”
老媽頓時有點小警惕的問道。
現(xiàn)在各種網上貸款和詐騙的東西,工地里都聽說有兩個賭狗輸?shù)难濕枚疾皇A?,還有兩個被殺豬盤騙得差點跳樓。
沒什么文化的曾媽,對信息安全過分敏感焦慮。
“事到如今,我也不準備瞞你們啦。”
“來,打開視頻攝像頭?!?p> 曾書書嘆了口氣說道,略顯沮喪的語氣。
聽的那頭心中都是一緊,完全不知發(fā)生什么。
等打開攝像頭……
曾書書自拍模式晃了晃自己的臉,然后畫面切換成客廳,窗明幾凈,嶄新溫馨。
對面屏幕里,拿著手機的曾媽和提著瓶啤酒噸噸噸的曾爸,都是一時間看呆了。
“爸,看到了么,這就是兒子給你打下的江山!”
“這房子,咱家的?!?p> “有個地產公司獎勵的,高考狀元?!?p> “咦?咦?畫面怎么卡了?”
畫面生出卡頓,直到掛掉。
帝都工地宿舍。
曾媽眼淚奪眶而出,就是抑制不住的,像決了堤的洪水,嘩嘩往外流,也沒說什么,但就是忍不住的想哭。
跟做夢一樣。
曾爸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趕緊撕了點衛(wèi)生紙給她:“哎呀,哭啥子嘛,這有啥子好哭的,這不是好事嘛?”
“這小兔崽子,還長能耐了,竟然搞了個房子。”
“你快問問他是多大的房子???咱用不用再交錢?是送的,還是就讓咱住?”
男人沒那么情緒化,考慮的永遠都是實際問題。
幾分鐘后。
視頻重新接通。
拿著手機的,卻變成了老爸。
“你媽眼窩子淺,攢了大半輩子錢,就想買個新房子,以后給你娶媳婦用,錢還沒攢夠,現(xiàn)在都不用啦,兒砸,爭氣啊,爸沒白疼你。”
曾爸樂呵著說道,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度。
“攢了多少?”
“要不給我吧?”
曾書書嬉皮笑臉的說道。
曾爸微微愣了一下,覺得兒子有點飄,好像也挺社會兒的,但心情好,還是笑著問道:“那不能夠,給你就都霍霍了,這還留著以后給你娶媳婦兒呢。”
“快讓我看看這房子,多少平米???幾個臥室?供氣供暖都怎么樣?多少錢?哪個小區(qū)?”
各種問題紛至沓來。
曾書書舉著手機巡視了一圈,挨個回答。
“爸,你和我媽抽空回來一趟吧,還得去辦個購房手續(xù)。”
“成,那我倆合計一下,看看明天還是后天吧,老王現(xiàn)在挺夠意思的,天天過來看我?!?p> “他可不得夠意思嘛,給他長多大臉呢?”
“呵呵,還是我兒子優(yōu)秀?!?p> 聊了一通有的沒的,曾書書掛斷電話,也拿到身份證號。
沒什么更多的煽情的情緒。
父慈子孝,這本該就是人道敦倫,沒有多高尚,也不會覺得自己做了很多。
只是為這個家,做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用父母的身份證,再次掛了兩個賬號,連上爬蟲,一晃就到快十二點。
洗個澡。
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不由盤算著以后。
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渣男”的苗頭了。
不過,也不能全怪自己。
又不瞎,自然是看得出來,王楠應該有點喜歡自己,否者也不至于找的這么勤。
說實話,對她也挺有好感的。
但,可能是太熟了?
總覺得沒有很強烈的吸引力。
初戀啊,老子的初戀還在呢,還是個小處男呢,本能有種后面的更好的想法。
就像那個故事——蘇格拉底的麥穗。
想到這里,曾書書不由又想起今晚剛認識的楚伊人,好漂亮一姑娘,好有氣質一姑娘,好優(yōu)秀也好有性格,妥妥真女神。
豈止是心動啊。
簡直是DNA都動了。
讓人想到亮劍李云龍打平安縣城經典臺詞。
深夜本就寂寞空虛,想著這些,曾書書更是轉輾反側,在一米八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滾,滾了不知道多久,才總算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
草!
洗內褲吧。
……
第二天上午。
王楠沒有再來送飯,可能是有什么事兒,也可能是昨天的逛街體驗不太愉快,有點小生氣。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不送飯”,這才是正常的。
女孩子往往是這樣。
跟釣魚一樣。
先會釋放一點點好感,然后就被動,矜持起來,等待著男生主動,她只負責配合。
曾書書沒多想這些,煮個泡面,奢侈加了兩個蛋,先例行檢查爬蟲程序,一夜暫無收獲。
也不氣餒,把無人機的存儲卡拿出來,昨晚航拍的夜景視頻導入電腦,開始準備自學剪輯。
一個多小時后。
曾書書一甩鼠標,無力靠著椅背。
這特么也太難了!
軟件倒是不難操作。
關鍵是審美,剪輯,配樂,卡點。
這個視頻,它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剪起來各種別扭,總之怎么看怎么不得勁兒。
曾書書也知道,這自然是熟練度的問題。
自己第一次搞這玩意兒,手生是很正常的。
不過,習慣“幻象”的學習速度,現(xiàn)在回歸正常,頓時覺得,自己真真就是個普通人。
哎……
心累。
努力有什么用!
再努力也不如當個安安靜靜的掛逼!
……
砰砰砰!
敲門聲忽然響起。
曾書書走去開門,然后見到門外三個人,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個扛著攝像機的胖子,以及一個看上去還挺漂亮的成熟女人,黑絲高跟,性感嫵媚。
“你們是?”
“曾同學,我是幸福地產宣傳部門的,這兩位是咱們電視臺的主持人和攝像師,楚總說讓過來找你,拍點花絮,咱們之后宣傳用。”
曾書書哦了一聲:“怎么不先打個電話?”
西裝男一時語塞,女主持人卻是笑著說道:“曾同學,狀元郎,你好啊,不好意思啊,這個我要求的,就是想突擊采訪一下,看看你最真實的生活狀態(tài)?!?p> 曾書書:……
八婆!
都不是為了工作需求,而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
“行,那進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