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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當(dāng)閑王

第四章時局政事

回到北宋當(dāng)閑王 多根骨 2663 2021-09-29 18:42:29

  剛才還在背后講趙德芳八卦的群臣們,現(xiàn)在各個哭得是悲痛欲絕。

  兩相比較,剛才趙德芳的表演確實略顯生硬,好在至少當(dāng)著百官的面,澄清了自己昨晚的遭遇。

  但被趙德芳這么一鬧,整個喪殿內(nèi)氣氛被烘托得哀傷無比,就連屏風(fēng)后的后宮嬪妃們也是哭得更加傷心了。

  他們不停,趙德芳自然也不能停,只能站在靈位前裝作悔恨萬分的樣子,繼續(xù)痛哭。

  “賢侄莫要太難過,昨夜官家在彌留之際,也是對賢侄戀戀不忘,吩咐本王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賢侄,待本王答應(yīng)后,方才咽下這最后一口氣。昨夜賢侄遇襲,沒能進到宮中見官家最后一面,實乃非情所愿,若陛下泉下有知,亦不會怪罪賢侄的?!惫蛟谧钋暗亩酥校幸蝗似鹆松?,徑直對著走來趙德芳,掩著淚開口說道。

  來人膀大腰粗,留著一寸胡須,臉龐頗大,大耳有輪但卻長者一雙濃眉細眼,年紀(jì)估摸著有個三四十歲,想必這人便是大宋的第二任皇帝,趙光義了。

  在他口中,昨晚趙德芳和趙匡胤兩人那是父慈子孝,感天動地。

  老子被人偷襲還不是你害的!趙德芳此刻心里罵道,手卻不斷錘擊著自己的胸口,抬起頭,兩眼望天,又用力擠了擠眼。

  擠了半天,終于又擠出了幾滴眼淚,繼續(xù)用哭腔喊道:“爹爹??!爹爹....”

  “至于昨夜打傷賢侄之人,本王已派人查明,乃是群劫匪,想趁夜色搶些銀兩罷了,現(xiàn)皆已捉拿歸案,等候發(fā)落?!?p>  說著說著,趙光義忽然轉(zhuǎn)了身,聲音也變得洪亮了不少:“不過如今官家新喪,不少盜賊匪徒皆想趁亂做案,為保群臣家眷平安,本王今早已派禁軍分別守住百官府邸,諸位同僚且安心留在宮中為官家守靈?!?p>  這趙光義前半句是對趙德芳所說,后半句是對臺下文武百官所說。

  趙德芳心里暗道,這姜還是老的辣!

  簡簡單單幾句,就把昨夜自己遇襲說成了遭遇劫匪,又以此為借口,直接派禁軍入城守住群臣府邸。

  名是保護家眷,實則當(dāng)作人質(zhì)。

  手段并不高明,但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落人口實。

  聽到禁軍已經(jīng)入城,臺下百官也炸開了鍋,都開始切切私語了起來。

  “晉王他如何能調(diào)動禁軍?”

  問話者名叫盧多遜,字多遜,官拜吏部侍郎。

  吏部本就掌管人事任免,但晉王并未在禁軍中供職,難免讓盧侍郎有此一問。

  “昨夜官家病重,只招了晉王入宮,自然是官家把調(diào)兵虎符交給了他?!币慌缘奈拿鞯顚W(xué)士程羽回道。

  此人字沖遠,之前做過趙光義幕僚,自是幫晉王說話。

  “即便如此,輕易派兵入城,恐引百姓恐慌啊。”

  “多遜啊,你以為晉王派兵進城,是為了拿捏你我?可知這黨進、潘美的家眷也還在汴京城內(nèi)啊!”

  被這么一點撥,盧多遜倒是明白了過來。

  如今大宋禁軍主力還在外征討北漢!

  這黨進、潘美等將領(lǐng),雖說是官家一手提拔,且在朝堂之上也并無根基。

  但現(xiàn)在正值國喪,朝局未定!

  若回師之時,這軍中再來一次黃袍加身,陳橋兵變!

  到時候別說殿中群臣的性命,就是這大宋江山,恐怕也要換個名字。

  如今晉王派兵進入汴京城內(nèi),控制了群臣府邸,又以守喪為名,把文武百官鎖在了這宮門之內(nèi),斷絕了朝臣與外將里應(yīng)外合的可能。

  如此安排如此安排,說不定真能讓這天下蒼生免遭一場兵禍。

  怪不得昨夜官家重病,只招了晉王前去。

  要想短時間內(nèi)控制整個汴京,只有身為東都留守的晉王才能做到。

  定睛想了片刻,盧多遜又開口問道:“程學(xué)士,你與晉王相熟,今早可問過他,昨夜官家定了哪位殿下繼承大統(tǒng)?”

  “問過了,晉王不答,只說依官家意思,必須等送喪之后再行宣昭?!?p>  “這?”如此安排,盧侍郎大為不解。

  官家膝下生有四子,但只有二殿下與四殿下活到了成年。

  百官多次上書,要官家早立太子,可都被否決。

  如今官家已經(jīng)身死,居然還要在太子之位上打啞謎,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這什么這!按照禮法,自當(dāng)立長不立幼,二殿下趙德昭身為長子,德才兼?zhèn)?,早就該被立為太子了?!币慌缘亩Y部侍郎孔宜聽見擁立君王之事,也加入了議論。

  此人乃是孔圣人之后,有文宣公的世襲爵位,平日最為看重禮法教條,又身為禮部侍郎,之前就多次上書,要官家早日確立二皇子趙德昭的太子身份。

  “我看未必,剛才晉王所言,昨夜官家彌留之際,十分思戀四殿下趙德芳,對晉王所說之語,也頗有托孤之意,依我看........?!北R多遜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程羽在一旁不停的念叨著。

  盧多遜連忙把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見盧多遜已被點醒,程羽繼續(xù)說道:“二位殿下無論誰登大典,都是圣意,我等怎能揣測,身為臣子照辦就是了。”

  “沖遠兄說的是,身為臣子照辦就是了?!北R多遜嘴里答道。

  臺下的臣子繼續(xù)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著。

  臺上的趙德芳只能繼續(xù)在那里哭喊著。

  畢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個時候又不會有導(dǎo)演跳出來喊聲“咔“.

  好在屏風(fēng)后的皇后娘娘見到趙德芳哭得如此凄慘,不免有些心疼,遠遠一看,似乎趙德芳包扎傷口的白布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

  顧不得在群臣面前失儀,皇后走出屏風(fēng),對著趙德芳說道:“吾兒莫要再難過了,你這頭上的傷口都又裂開了!”

  趙德芳聽她這么一說,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額頭,發(fā)現(xiàn)鮮血已經(jīng)浸透了用于包扎傷口的白布。

  想必是剛才磕頭磕得太猛,又把頭上的傷口撕裂了。

  不過這血流得正是時候!

  趙德芳踉踉蹌蹌走了兩步,忽然轟的一下,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若要再演下去,自己肯定是哭不出來了,見到自己額頭出血,他立刻想到了裝暈這一招。

  “來人啊,傳太醫(yī),給殿下再包......”

  宋皇后話還沒說完,趙德芳已經(jīng)暈了過去,她一路小跑,沖了過去,抱起趙德芳的頭,大叫道:“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一旁的趙光義也大叫道:“快去請?zhí)t(yī)!”

  門外候著的王軒,見到自己主子昏厥,連忙沖進了殿內(nèi),也不顧得給皇后晉王二人行禮,背起趙德芳就往殿外跑。

  剛出殿外,幾個小太監(jiān)對著他喊道:“這邊,太醫(yī)在這邊。”

  順著他們指的路,王軒一路小跑,進了一小屋。

  屋內(nèi)有三四張臥床,看樣子是平時小太監(jiān)們休息的地方。

  而他身后,皇后與晉王也都跟了過來。

  太醫(yī)早已被請到了屋內(nèi),見到昏倒的趙德芳,連忙做起了檢查。

  “娘娘、晉王殿下,二位切莫擔(dān)心,依臣下之見,四殿下是因昨晚傷勢,失血過多,加上剛才過于激動,才導(dǎo)致的昏厥,若四殿下安心靜養(yǎng)幾日,就能痊愈了。”

  聽到要讓自己安心靜養(yǎng)幾日,趙德芳不免心中竊喜。

  “如此甚好?!甭犚娳w德芳沒大問題,皇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大半。

  “嫂嫂,這德芳賢侄還需多多靜養(yǎng),干脆就讓他留在你寢宮之中修養(yǎng)幾日,你也放心些。但官家這喪事,還需你我二人主持,還請嫂嫂安頓好賢侄之后速回官家靈殿?!?p>  “晉王說的是。”回話前,宋皇后用手絹擦了擦眼眶里的淚珠,說完又對著王軒說道:“待會兒四殿下若是好些了,就派人把殿下抬回福寧宮,你可照看好了,殿下藥食必須由你親自過問,若再出什么好歹,拿你是問?!?p>  “喏?!?p>  吩咐完王軒后,皇后娘娘親自給趙德芳換好了金瘡藥,重新做了包扎,又招來了幾個自己在宮內(nèi)信得過的太監(jiān)宮女,讓這幾人聽王軒差遣,好好照顧趙德芳。

  安排好一切后,方才放心離開。

多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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